到了最后,双方激战,道宗大败魔宗。魔宗一些残余弟子逃离岱宗,隐姓埋名,偃旗息鼓,苟延残喘,却企图东山再起。
道宗为了不让祸害魔宗死灰复燃,狠下心来,要烧掉魔宗所有的典籍。
当数百典籍全都烧完后,道宗掌门却把最后一本,也便是魔宗宝典《无善极经》给保存下来。
众弟子不解,问其原因。
道宗掌门解释说,所谓天下之物,皆一分为二,有弊但也有其利。这本《无善极经》中,多数是阐述道之起源与劝人为善,不尽然是魔道。况且若是将来,道宗衰退,而魔宗鼎盛,道宗也有灭亡之危。把《无善极经》留下,以备不时之需,若魔宗反击,道宗不敌之时,或许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败为胜。
最后,道宗掌门把《无善极经》封存在藏经塔的顶层。
千年以来,岱宗越来越盛,这本《无善极经》早已被人忘记,已是角落中一本布满尘埃的破书。
然而,阴差阳错,无为却修炼了《无善极经》,待觉不妙时,已铸成大错,从此衰神附体,魔性入侵,害己害人,后悔莫及。
原来魔宗弟子见复仇无望,心灰意冷之下,潜入藏经塔篡改塔中所有经书典籍,把所有诅咒与憎恨之源都隐藏在文字之中。
不过,此事很快被岱宗察觉,施法消除书中怨咒,唯独忽略了顶层的《无善极经》。
说到这,一念略带内疚地说道:“虽然我已把岱宗至高心法传授给他,但仍然无法驱除心魔,每天都喝得迷迷糊糊,颓靡不振。”
乐易道:“我看呀,这位无为道长心里本来就有个过不去的坎,因此才借酒消愁。当初是因他的意念不定,才让心魔有隙可乘,以致如此落魄。只要帮他过了心中那道坎,方能驱除心魔,得以振作。”
原本忧愁的一念听完乐易这番话,脸上忽现喜色,道:“小兄弟果真神人呀,一番话便解了贫道心中多年的疑团。不过贫道对无为师弟的来历不明,可不知他心中的那道坎到底是什么?”
乐易有点得意,心想:原来岱宗掌门也有迷糊的时候。男人嘛,整天喝得醉醺醺的无非是想忘记心中痛楚。道:“能让一个大男人借酒消愁的无非只有两样,一是郁郁不得志,二是得不到心爱的女人。”
一念笑道:“修道之人不念功名,更不能娶妻生儿。若真是如你所说,那贫道也明白为何连岱宗至高心法也无法驱除师弟的心魔了。那便是心不在焉,再勤奋修炼也只是徒劳。”
两人走到木屋前,推门进去,屋内十分简陋,除了东壁挂有一个道字,就只剩两只坐团。
一念与乐易面对面坐下,道:“无为师弟的事,咱们日后再说。相比之下,你的事倒是更为迫切。”
乐易道:“我的事?你是说我被魔附身的事吗?”
一念道:“正是。”
乐易道:“我看你是多虑了,我好好的,哪有什么魔无聊到附在我身上?”
一念道:“贫道已说过,你乐易绝非一般人,只是时候未到,尚未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