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青和上官昀两人顺着通道一直往前走去,借着石洞中微弱的亮光可以看清楚,整个通道并非天然,而是人力改造而成。
两人前行了约莫七八十丈的时候,通道突然分成了两条,一条朝上而去,应该是通往峰顶,另一条向下,应该可以到达山体内部,亦或者是通往山下,都未可知。
风青两人站在岔路口商量了下决定先去山顶看看。
通往峰顶的通道不是很长,两人左拐右拐盘旋而上,很快就到了出口,而出口的位置倒是没有设置阵法,两人小心地走出去之后,映入眼帘的完全是一副破败的景象。
整个峰顶似乎从正中间被竖着切了一刀,又横着切去了半边,削成了一把椅子的形状,一座破败的庙宇般的建筑立在平台正中间,给人的感觉好像是石椅上坐着一座庙宇模样的建筑,只是这庙宇般的建筑显得有点小了,放在那里给人一种孤独单调的感觉。
整个房屋所在的平台大约有七八丈见方,地面上除了庙宇似的建筑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的侵蚀,就连地面上沙土都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风青和上官昀踩着有点松软的石头地面小心翼翼地向着庙宇似的建筑走过去,近前才看清楚这建筑的风格确实是有点特别,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庙宇,但又像是一处居所,整个建筑底部的呈方形,约莫两丈见方,从正面看去,倒有点像是普通人家住的屋子,正中间是一扇门,两边分别是两扇窗户,此时都是紧闭着,门边墙面上似乎在建造的时候就嵌进去一块石碑,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不少字,但由于岁月的侵蚀早已看不清楚内容,门上面屋檐下横挂着一块石质匾额,写着几个大字,风青两人认真地看了半天,根据模糊的印迹才看清楚上面写着的三个字:
宝环宫。
“宝环宫应该就是这屋子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它的主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给一间屋子起这么一个名字,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一处宫殿一般,但这明显是小了很多。”风青看着屋檐下的匾额若有所思地说道。
“估计这屋子的主人在他那个年代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呢,虽然房屋是有点小了,但估计以他的身份起这个名字也可能并不为过,也有可能是别人起的名字。”
两人踏着破败的地面慢慢走到了门前,认真地看着门边上的石碑,只是上面的字迹过于模糊,很难辨别,两人连猜带蒙地也只认出了最前面的几个稍大一点的字:
太平山宝环宫。
“看来这座山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叫太平山,而这座建筑就是宝环宫了。”上官昀仔细看着石碑上的字说着。
“应该是,不过我之前就有种感觉,这座山的上半部分似乎是从别的地方搬来的,和下半部分似乎并不是一体,而连接的位置就在有阵法的地方。”
“如果真是那样,那得需要什么样的修为才能做到啊。”上官昀依然盯着石碑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努力辨认着石碑上的字迹,只可惜除了刚才的那六个字之外,再无任何收获。
“昀儿,别看了,这石碑存在的时间太久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算看清楚估计也没人能知道上面写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都有可能不是我们岭南的东西呢。”
“哦。”
上官昀答应着,没有再继续研究石碑,侧过头看着屋门又问道:“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这门也没有上锁,看来这里的主人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
“如果这里是它的主人建起来用来居住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不过既然门都没上锁,里面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可不一定,诶,青儿你看,这门是用什么木头做的,竟然比石头还硬,你看这里的地面上的石头都已经成灰了,这门的木材竟然还没有腐朽。”上官昀看着屋门惊诧地说道。
“真的是难以理解,这屋子的主人当时应该不是一般的人物,竟然拿这样的木头用来做门窗的材料。”
“你还说这里没什么宝贝呢,就这门窗的木头估计都是非常难得的宝贝。”
“那也不一定,万一是后来有人重新维修这屋子的时候才装上去的呢?”风青猜测着说道。
“你说的也有可能,但就算是后来才弄的,看这里的样子也已经好久没人来了,还能保存成现在这样也不错了,嘿嘿!”
上官昀又用一根手指挠了挠头,笑了笑继续说道:“青儿,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这屋子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了,应该有很多我们没见过的东西,我们也不动人家东西,到里面看看就好。”
“那好的,我们进去看看,但进去之后千万不要动里面的东西,到现在我们虽然没遇到什么危险,只是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之后,这里的阵法虽然不知道威力到底如何,但从刚才那隐藏通道的阵法就能看出来,这里的阵法就是过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依然不是我们两个能够抵抗的。”
“嗯,就是进去看看,不动里面的东西,刚才不是还有一条通道呢吗,出来了我们就去下面看看。”
“嗯。”
上官昀见风青不反对,便拔出长剑,向着屋门轻轻推过去,而剑尖碰到屋门的时候,竟然在上面连个印子都没有留下。
随着咯吱一声,屋门向里慢慢打开,上官昀仔细打量了下门内上下左右,又把大剑伸进屋里试了试,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才小心地抬脚走了进去,进去之后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才转身招了招手示意风青跟着进去。
屋子里面布置的很是简陋,整体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右边摆着一张方桌,边上整齐地摆放着四个凳子,凳子之间的位置都是极为对称,看得出这屋子的主人是一个非常严谨之人。
左边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多层木架子,应该是用来摆放东西的,但此时确实空荡荡的,木架旁边是通往上面一层的楼梯。
“青儿你看,这屋里的桌凳还有这架子和门都是同一种木质,这里的主人还真是有钱啊,竟然用这么宝贵的东西做家具。”
“的确是有点奢侈。”风青说着转头看向楼梯的位置继续说道:“走,我们再到上面去看看。”
风青说完便是抢在上官昀前面走上楼梯,而旁边的上官昀赶紧跟着走了上去。
楼上的空间比下面稍微小点,布置的依然很是简陋,只有一张木榻,倒是除了楼梯的位置,其余三面墙上都有一扇窗户,使得整个屋子里光线极好。
楼梯与木榻正对的角落摆放着一张和底下一模一样的方桌,桌子正中摆放着一个方形木盒,木盒放在方桌的正中间,如果仔细看得话,会发现木盒四面距离桌边的距离竟然丝毫不差。
桌子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素描的画像,画像上画的是一个中年男子,没有任何背景,风青走过去仔细打量着画上的男子,一身白袍干净整洁,没有丝毫褶皱,双手背在身后,正抬头看着斜上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但就在风青看向其双眼的时候,突然脑海里一阵眩晕,整个意识瞬间被直接吸了出来,身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上官昀正左右转着打量着整个屋子,突然发现风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是好奇风青对着一幅画像发什么呆,走过去也是仔细打量起画上的男子,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奇特之处,便转头再次看向风青,却发现此刻的风青一脸呆滞,两眼空洞无光。
“青儿你怎么了?”上官昀被风青的样子吓了一跳,刚想伸手推下,但又忍住了,整个人急得站在原地直搓手,却是没有丝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