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朝阳透过窗沿缝隙散落在裕明的寝室当中,金光点点。
刚刚睡醒的裕明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着窗外斗大的太阳赤条条的翻身下床,走入洗漱间。
站在镜子前,裕明颇为自恋的欣赏着自己那匀称修长的身段,肌肉块虽然不算大,但却感觉刚刚好,两条腿健壮笔直,看着很有爆发力,至于两腿中间的那个东东,嗯!也还算可观吧。
轻轻抚摸了下自己清秀的脸庞,情不自禁的赞了一句:“真是帅啊!”
说完还得瑟的甩了甩那头不算很长的短发,打了个响指。
昨日,夏红裳刚刚火急火燎的冲入裕明的房间,还不待和裕明讲两句话,问清下情况便被贺明山催促着拉走,无情的带回夏红裳修炼的静室当中为今天的大比做突破。
随着水流哗啦啦的声音渐渐停歇,裕明从衣橱中取出一件神气的练功夫随意的套在了身上。
由于刚刚洗好澡,裕明清秀的脸庞上白净了许多,配着那套天青色的练功整个人看起来俊俏却不失神武,修长挺拔的身段,虽不算伟岸可也显得很结实,将那有些宽大的练功夫撑的满满当当的。
转身踏出了房门,迎着朝阳向着练武场走去。
“快看,那废物出门了!还以为他会怯战连夜逃跑呢!”
“呵,穿的光鲜亮丽的,也不过只一个绣花枕头罢了!”
“哎,别说了,今天人家可还要为我们表演一场好戏呢!哈哈哈...”
“........”
裕明始一出门,便听到三五成群的一个个小团体在那边窃窃私语,对此,裕明根本就不想理会,一群只会在人背后说三道四的小人物,一点都没能影响到裕明现在的心情。
对身边的一切充耳不闻,裕明昂着头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反正是最后一天了,就任由你们叫嚣吧。”
裕明已经想到到时候他们看到自己实力如此强悍的时候又将露出一副什么样的鬼脸。
想到这,裕明的嘴角不仅扬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你就是裕明吧?”一道略带嘲弄的声音传来。
裕明循声抬眼望去,约莫有着一米八几的修长个头,略微比裕明高了那么一点,只不过原本俊美的脸庞却是带着一丝嘲弄,居高临下的审视这裕明。
“我是!另外请把你的目光移开,我很讨厌这种眼神!”眼前这人給裕明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但裕明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语气。
那人看裕明见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胆怯,略微惊诧道:“哦?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硬骨头。”
“麻烦你让开。”裕明权当没有听见,指了指自己必经的那条小径,示意那人不要站在路中间挡着。
“快看,裕明竟然和学院十强之一的赵誉清碰上了!”
“这下他可惨了,传闻那赵誉清两年前就是通脉九境的大高手了,据说此前一直压制着境界,就是为了今天在做准备。”周围传来一阵阵嘈杂声,本来急着赶向练武场的众多武道院门生也是放缓了脚步,目光朝着这边往来,眼神中带着耐人寻味的光芒。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裕明也是有着一丝惊讶,不过自己此前从未和这个人有所交集,今日突然来者不善的挡住自己的去路又是为什么?
很快,赵誉清就回答了裕明心中的疑问。
“年轻人就是焦躁,那我也不与你多说什么废话,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张栋的事情!”赵誉清看着裕明脸上微微露出的一丝诧异,得意的一笑,根本不理会裕明显得有些冷漠的话语。
果然,若说自己为什么值得这个从未与自己有何交际的‘大人物’亲自驾临的话,那也只有张栋这个突破口了。
虽然猜测到了这一点,但是裕明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紧接着,赵誉清又是道:“早些时候欠他一个人情,既然他现在有求于我,那我自然是要应下。不过我听闻你不过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人罢了,也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那蠢货吃了苦头,记恨在心的。”说着,疑惑的看向了裕明,昨天自己可是见那张栋拖着伤体,满脸红肿的如一个猪头般,留下请求,便连一声客气话都不说就急急的离开了。
而他此番前来,不仅是因为要还张栋一个人情,更重要的是他自己也很好奇这一个不能修炼的废人到底是如何的神通广大,让一个媲美通脉七境的人在其手中都吃了个大亏,而且还如此的咬牙切齿,宁愿用一个人情来作为弥补。
自己这人情可还是很贵的。
“无可奉告!”裕明闻言,心里露出一丝暗笑,他可以想象到那时的张栋是何等的狼狈不堪,不过表面上却没有露出丝毫情绪,他觉得自己和那赵誉清没有什么好讲的,随口一答。
“呵呵,倒是挺有骨气的,很合我的胃口。若是你现在能够当着所有人的面自掌三个嘴巴,那我今日在台上就只断你一只手掌,另外一只手掌我就擅自做主为你留着了,毕竟你一个废人出门讨生活也不容易。哎,还真是可怜啊!“赵誉清被裕明一呛不仅不恼,反而呵呵一笑,更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裕明看在眼里,真是感到恶心至极,还有那张栋,明明是他来找自己的麻烦,如若将张栋与自己的境遇换一下,自己可能会伤的更重,毕竟自己最后还是留了手的,只是让他面相上难看了些许,其实身上并无太多大碍,休养就可以痊愈。
却是没想到那张栋为人如此狠辣,不仅找人来对付自己,更是想要断自己两只手掌,在现在这个遍布丛林法则,崇尚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断人两掌与谋人性命有什么区别。
裕明眼神之中尽是冰冷,嫌恶的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含笑的赵誉清,肩膀微微用力,硬是擦着赵誉清的肩头走了过去,冷冷地丢下两个字:“白痴。”
猝不及防的赵誉清被这猛然的一带,差点稳不住身形,满脸厉色的转过头,冷声道:“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在台上就算是哭着喊爹都没有用。”
众人看到那赵誉清满脸寒霜,语气更是变得尖锐与响亮,以为好戏要开场了。
然而裕明却是一副闻所未闻的模样,潇洒的离去,头也不回。
看着裕明对自己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赵誉清只感觉自己的胸膛发闷,满腔的怒气无法发泄,努力克制着不要当场发作,毕竟院内有着院内的规矩,现在更是在紧要关头,要是自己私斗被学院高层知道,自己可能就要被严惩更是没有办法参加此次大比了,赵誉清可没有那么多十年可以等待。
当场发作不得,赵誉清感觉自己快要炸开了,自己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恨恨的望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看热闹的那群人也是被这愤怒的眼神瞪的噤若寒暄,连忙作鸟兽散,装作没看的的样子。
而另一边的裕明也是悠哉悠哉的晃到了练武场。
只见长宽过千米的练武场上此时人山人海,将硕大的练武场挤得没有再一丝多余的空间。
相比于外围的拥挤,人头攒动,中间比武台的位置上却是空开了一大片,几名长老坐在高台之上与那比武台遥遥而对,高台之上的水晶屏幕中更是不断的滚动着参比人的姓名与信息。
只见随着裕明这两个字眼的出现,周围的人群中响起一阵阵哄笑和窃窃私语声。
裕明不满的看了眼周围的人群,撇了撇嘴。
有本事你们上啊,就知道笑笑笑,真是一群凡人!
就在裕明暗声咒骂之际,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花白的头发尽显老迈,腰背微微的躬着,满是沟壑的老脸上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偶尔的两声干咳扯得裕明的心中隐隐作痛。
此时那老人正缩在一个没人的角落四处的张望,像是在寻觅这什么。
他还是关心我的啊!真是个掘强的老头子。
裕明的心中有些酸楚,同时又有些责怪自己的不懂事。
席父明明才四十多岁,可现在确如一个迟暮老人一般,若是席父不将那么多修行物资留给自己和妹妹使用而是拿来抵御伤势,也不至于这般惨状。或许席父是发现了自己的不支,才故作冷漠,只是为了避免我们的伤心难过吧。
不,我不会让席父就这么病危而终的,贺院长说得对,这天地间如此多秘密,以我这特殊的体质定然能寻到一条别的路径!我一定要让席父痊愈,一定要将伤害席父的人碎尸万段!!!
裕明的心中暗暗明了,也暗暗发誓,目光坚定的望向席丰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