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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旧事

方炚正要离开的时候,单天叫住了他,“有件事我想打听一下。”

方炚正不知道要如何进一步加深两人的关系,闻言自然不会拒绝,“单兄但说无妨。”

单天没有直言想打听方灿灿这个人,而是以今晚的事做为引子,“今天在明楼,我见了霍小姐。方炜在她面前提起方灿灿的时候,霍小姐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她们的渊源我大致知道一些,不过表面上看,霍小姐和你师姐应该没什么矛盾才是。”

方炚听单天提起霍玲琳,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在他看来,单天和霍玲琳就算不是情侣,关系也有几分暧昧,所以方炚对于单天关心这件事并没有多想。

他稍微组织了一下话语,便言道,“霍家的实力不弱,就算比不上方耀大长老,也无需仰仗什么人,尤其是当年霍其麟还在的时候,正是霍家最风光的时候。他三十二岁成为炼器大师,是一个可以和你比肩的炼器天才。方耀想通过联姻将霍家和他绑在一起,所以极力促成这门婚事。据说当时的霍家家主霍霄,也就是霍其麟的父亲原本是不赞成联姻的,但是霍其麟爱极了方灿灿,铁了心要娶她,所以霍家才不得不答应下来。”

单天曾听陶凡说过一些当年的事,和方炚说得基本吻合。而且陶凡似乎也对方灿灿有些不喜,只是不像方炚说得这样具有明显的倾向性,听起来就像是方耀不怀好意,让女儿勾引了霍其麟似的。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过单天从其他地方听来的一些传言却是与方炚说的有些出入,于是他便向方炚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为何外界的说法基本上都认为这门亲事是霍家高攀了?”

方炚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些都是方耀那老狐狸的手段,我只要摆明一些事实你就明白了。霍霄当年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炼神后期,又是火器门的炼器大师,比起我师父也只是稍差一筹。而反观方耀,不仅在炼器方面没什么天赋,修为也只是和霍霄齐平,他的地位完全是仗着有老祖撑腰而已。当然在外人看来,霍家只是火器门一个附属家族,而方耀却是老祖的儿子,更是在火器门中身居高位,所以方耀只需稍微放出一些话来,就可以引导人们对这件事的看法了。”

单天微微颔首,因为方炚说得有理有据,实在没有什么好辩驳的,“你觉得霍小姐是因此而不满吗?”

方炚想了想道,“我觉得是原因之一吧。另外就是,霍其麟失踪后,方灿灿一直以霍家媳妇自居,使得不少人认为霍家就是方耀的附属,再加上方灿灿百年来痴心不改,四处寻夫,导致大家对霍其麟的评价不太好,不是短命鬼,就是负心汉,所以霍玲琳不喜欢方灿灿也是正常的。”

单天知道方炚的话是带有一些偏见的,从他直呼方耀和方灿灿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而方炚也没有要避讳这一点,只是说出了他认为的实情。不过除去那些主观的看法,那些客观的事实方炚应该没有说谎,所以还是有一定参考价值的。

说起来这本来只是一个为丈夫守节的痴情女子的故事,但是综合陶凡,方炚,霍玲琳,以及单卫的表现来看,这女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目的和心思更是难以揣测。

然而可惜的是方炚所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其三人或许还知道些什么,但是都不好打探。首先霍玲琳就不说了,陶凡这人也神神秘秘的。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单卫。单卫虽然也有些想要避而不谈的意思,但是两人毕竟是兄弟,单天若是打定主意要知道,单卫就肯定瞒不住。

单天如今只是有些担心单卫的处境,但好在暂时看来单卫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只能等有机会再找他好好谈谈了。

方炚走了之后,单天修炼了一个晚上。他心里装着事,想着反正也睡不好,不如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有无极秘法做后盾,单天就算一晚上不睡,精神也不会感到疲惫,第二天看起来依然神清气爽。方炚一早随师父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单天。

单天已经知道方辉要来,所以一点也不惊讶,态度十分从容。既没有那些大师们的高傲,但也不会轻易让人小觑。方炚硬生生地把那一句“单兄”给咽了下去,心底略有些茫然。明明只是一间再简单不过的客房,却不知为何让走进来的人生出一股敬意。

单天如今这种姿态在地球上有一种说法,叫做装。但单天也不完全是在装,这是他多次接触那些老一辈的艺术大师,而沾染的一种气质,此时表现出来,效果竟然是意想不到的好。除此之外,单天那与众不同的灵魂气息,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别人或许感觉不到,但却在不知不觉中受了一定的影响。

方辉完全感觉不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反倒像是一个可以和他平等对话的人。而事实上,单天做为炼器大师,也确实有了可以和方辉平等对话的资格。

方辉今日本是想要劝说单天正式加入火器门,而不是只当一个客卿长老,但是见到单天以后,他就改变了主意。他有预感劝说不会成功,既然如此,他何必惹人不快。反正每个月多增十件大师级的作品对于火器门来说已经是白得的好处,至于给单天的那些福利,方辉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就是做为门主的格局的不同。

单天成为客卿长老的事情很快就定了下来,方辉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加上他刚刚出关,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没多久就告辞了。

方炚留了下来,带单天领了身份牌,并搬到了新的住处。说是搬,其实并没有东西要拿,只是去认认门。看着时间还早,方炚便自告奋勇做了向导,帮着单天熟悉一下火器门的环境。

火器门中最繁华的地方,单天昨日已经去过,就是明楼所在的东区。但是东区却不止一家明楼,还有许多其他的店家和商铺。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完全由火器门经营的星火阁,若是一般私人的商铺,可不敢以主城的名字命名的。

星火阁的经营方式有点和宝英阁相似。符器,丹药,材料以及各式各样的物品都有出售,最重要的是每月月底会又一次拍卖会。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星火阁内消费只能使用火器门的积分,而且不仅是买,就连你卖出的东西都只能得到积分。

如果是火器门的弟子还好说,可以把积分用在炎泉淬体或是其他地方,如果不是火器门的弟子,就只能把积分全花在星火阁。这一进一出,可是能赚不少钱。

不过即便如此,星火阁的生意依然火爆,一来它作为火器门直属的商铺,信誉是有保障的。二来,有许多珍惜的东西,别的商铺是弄不来的,只有在星火阁才能买到。

方炚就是听说这个月底的拍卖会要拍卖一只坐骑,才特意带单天先过来看看。如果单天满意的话,就要先想办法弄一些积分了。虽然对一个炼器大师来说,获取积分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总要提前做准备才好,否则临时想用玄晶来交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方炚心里打着那十件大师级符器载体的主意,便提议为单天处理这些名额,这样一来单天不仅无需操心这些事,还可以提前拿到积分。

单天似笑非笑地看了方炚一眼道,“方兄若是有需要,我可以无偿为你打造,你只需提供材料便好。”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兴奋不已,但是方炚听了之后,却是心里一惊,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是过界了。单天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告诉方炚,他无权过问,或是决定这些名额的归属权。

说白了就是,两人的交情还没有那么深,方炚与其他弟子相比也只是占了先机,先认识了单天几天而已,而方炚引单天入门这件事也是双方互惠互利的,谈不上什么恩惠。如果单天将所有名额都交给方炚,就等于是默认了方炚可以全权代表他,这就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了。

方炚心中感到惭愧,他其实也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酒桌上不少人巴结他,才一时昏了头。但凡他能稍微清醒一下,就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毕竟方炚并非常人,很快冷静下来,表示自己不能占单天的便宜,会和其他人一样用积分来换取,只希望单天这个月留一半的份额给他,刚好用于定制一件符器,至于之前所说之事,则是绝口不提。

单天并没有拒绝,因为此时拒绝反而不美。只不过对于玄级符师的成功率,他实在不敢恭维。据方炚说,二星玄级符师炼制二星符器的成功率也只是略高于两成而已,前提是有大师级的符器载体和中级以上的灵兽精血,若是材料达不到这样的标准,那就是十几二十份也未必能成功。

而且最关键的是,一般的二星符师都不肯多费功夫使用低级材料,除非是定制者把炼制费用也翻上几番。这么一对比,花再多钱购买大师级符器载体都是物美价廉。

然而炼器大师就那么几个,就算比炼丹大师要稍微多上一些,数量也是有限的。因此,获得一件二星符器才变得如此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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