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夏蓉笑道。
“之前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好吧,看在你也和我说了的份上,我的故事大致说的就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她的父母为了想让她快些嫁出去,给她安排了很多相亲对象,可这些人没有一个让她中意的,但突然有一次她说她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父母于是不在强逼她,但就在他们满心欢喜准备给女儿筹备婚礼时,女儿却消失了,诺,我这又给你重新说了一遍了。”
“不错的故事,但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些,我想知道的是你开始创作这个故事的一些初衷和故事当中的一些细节。”袁正故作认真道。
“你想问什么?难不成你让我把故事从头到尾和你说一遍吗?”
“那倒不是,但你好像有一些细节没有说吧,你之前说的你故事中的女主角年龄多大了?”
“二十三岁啊。”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结局了,故事还没有讲完。”
“怎么可能,如果我知道结局的话还会特意跑出来寻找灵感吗。”
“可这不是很奇怪吗,你的故事中的女主角是突然消失了,我的故事中的女主角也是突然消失了。”
夏蓉听了袁正的话忍不住眉头一皱,眼睛也朝着他看去,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这个问题是她没有料到的,两个故事中的女主角都是以消失为结局的,这难道只是纯粹的巧合吗。
“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写这个故事的初衷吗。”袁正很认真的说道。
“哪里会有什么初衷,不过是写小说而已,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
“其实任何创作的灵感动力都是从现实中来的,哪怕是虚构的,也是从以前读过的书中提炼出来的,你写这个故事真的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吗。”袁正把头往前伸了伸盯着夏蓉,像是在等待她说实话一样。
“好吧,其实我当时之所以写这个故事也是源于自己听到的某些传闻,我之前听过有一个女孩曾被他的父母逼婚,其实这个女孩早就有一个相处很久的对象了,所以她才一直反对父母给她相亲,但是因为他的父母并不认可,就一直逼着她,所以她假装自己已经找到了另一位心上人来欺瞒父母,但这个女孩接触的这个男人并不单单只是为了给父母造成一种假象,更重要的她是有目的性的,我总共就知道这么多。”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这样就没了吗?”袁正一脸疑惑。
“对啊,本来都只是传闻而已,我知道的也是一些道听途说模糊拼凑的,后面我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你这个故事其实听起来更像一部言情小说,为什么你会来到这种地方寻找灵感?”
袁正这一下像是突然把夏蓉问住了,不过她很快对袁正这种不停问下去的态度感到了厌烦,说道:“你问的也差不多了把,能说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也该让我保留一点隐私权吧。”
袁正无奈说道:“不好意思了,也许只是我自己神经过敏而已,我感觉到你故事中的女主角好像我以前谈的那个女朋友,当然我只是说结局有些相似,其实我到现在还有些恨她当初为什么突然消失,以至于让我不但没了写作灵感,生活也没有了从前的那种感觉,所以听见了相似的故事我才会有这种反应。”袁正说着又重新躺在了自己铺在草堆上的外套上,继续仰望着天空发呆。
“我感觉你的女朋友那么做绝对不会故意的,她或许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又或许只是暂时的消失而已,就看你愿意相信哪一种了。”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呢,我们不是要解开关于这个嫁衣的故事吗,现在我们把彼此之间写的故事都讲出来了,也没有从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袁正看着放在草堆上那件嫁衣说道。
“我们的线索太少了,这件嫁衣原本就不是我们的,我们更不知道在这件血染的嫁衣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也不知道在这个村子里有谁会做这样的事,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但至少我们现在可以肯定这个村子里面很有可能已经发生了血案,并且这个血案一定和这件嫁衣有很大关系,这些谜题的答案或许就存在嫁衣的故事里面。”
袁正没有再理会夏蓉,虽然觉得夏蓉后面的判断是正确的,但那却不是最终的答案,此刻原本就感觉思维有些凌乱的他仰望着夜空不自觉的又想起了当初和自己在一起的女朋友,袁正在想她会在哪,但越是这样,他觉得自己仿佛越是陷入了一个谜团的泥沼一样,不知不觉这个泥沼里又多了一个角色,让自己变得更难攀爬出去。
袁正拿起外套的另一半挡住眼睛便不在说话,以一个无声的姿态告诉夏蓉自己现在不想再想那么多问题了,只想睡觉。
“晚安,袁正,如果你半夜觉得冷的话......”夏蓉不知怎么接应后半句。其实这个地方9月的天气还算不上冷,但倘若他真的觉得冷又能怎样,自己会把睡袋让出去给他睡吗,或者让她和自己挤挤,那应该挤不下。夏蓉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她现在也要让自己的脑袋休息一下,索性重新钻回睡袋里就睡了,她也不知道明天究竟是直接离开这里好,还是要继续等待解开这些未知的谜团。
今夜的月光也格外皎洁,寂静的草地上没有任何东西去打扰他们的睡眠,即便是在月光的照射下,面部露在睡袋外的夏蓉依然睡得很香;袁正也睡着了,他们都没有想过今晚会发生什么。那件被血染成的红色嫁衣也像是被遗弃了一样扔在了一边,显得格外宁静。
这时,原本没有一丝动静的枯草突然相互摩擦发出“砂砂”的声音,一双脚轻轻地踩踏着枯萎的草地朝着袁正和夏蓉缓缓走来。这个脚步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了眼前的人睡觉一样,他看着躺下的一男一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像是要对这两个人痛下杀手一样,但他并没有那么做。他轻轻的走向睡的最熟的夏蓉,用那个曾经让她晕倒一次的东西又一次捂在了她的口鼻处,这一次夏蓉只是眼睛稍微张了张,看了看眼前的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又一次睡了过去。
那人又悄悄走向一边,看着那件被丢在一旁红色的嫁衣,从手里拿出一张纸条塞进了嫁衣的里面,然后将嫁衣拿起轻轻的放在了袁正的身上,接着他慢慢把躺在睡袋中的夏蓉拖了出来然后抱在臂弯里悄悄离去,整个过程他没有说一句话,轻轻的来,也轻轻的离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快到黎明时分,天还有些灰蒙蒙的,袁正逐渐感觉到了有什么压在身上让他有些不适感,那种感觉粘粘的,闻起来却又有些刺鼻。袁正悄悄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天还没有亮透,但一低头却发现那件嫁衣正放在他的身上。
袁正被惊得坐了起来,一挥手将嫁衣又扔到了一边,他还没有来得及想是谁做的这种事的时候,却又看到原本躺在睡袋里的夏蓉已经不见了。
“夏蓉!”袁正朝着四周空旷的草地喊着她的名字,但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袁正在想她这个时候会到哪里去,为什么会在她睡着的时候走开,但这时另一个想法却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她也许是被人带走的,如果是这样,那个人又为什么只带走她呢。
袁正忍不住用手抱住了脑袋,不明白都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件被他甩在一边的嫁衣旁边有一张被叠的整齐的纸条,像是刚刚从衣服内掉出来的。
袁正忍不住走上前拿起打开它,在这么一个地方有这么个东西在这里,难道里面有什么信息吗,一定和这件事有关,袁正想着便匆匆的拆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