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莎拉去教会报到。
这次,大堂里不只有神父,前两天一直没有露面的阮珪蒨此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身旁已经为莎拉准备好了果汁。
见到莎拉,阮珪蒨立刻招呼她过来。莎拉见到阮珪蒨显得很开心,立刻小跑过去坐到她身旁。
“好久不见了莎拉,最近还好吗?”
“恩!”
莎拉靠到阮珪蒨怀里接着道
“最近一直在家里整理房间还有打扫卫生,负责饭后甜点,还有还有,昨天是莎拉准备的早餐和午餐哟!”
阮珪蒨摸了摸莎拉的头。
“莎拉很努力啊!姐姐奖励你果汁,喝吧。”
“谢谢阮姐姐!”
莎拉像个小孩子一样,两只手捧着装满果汁的杯子,小口小口的慢慢喝着。
“阮姐姐,今晚我要干什么?”
“什么都不用干,有姐姐我在,放心就好。”
“哇塞!太好了!谢谢阮姐姐!”
莎拉放下盛有果汁的杯子,扑到阮珪蒨怀里紧紧抱住她,整张脸埋在阮珪蒨不算丰满的胸部里。
“莎拉妹妹还是这么有活力,姐姐我很高兴哦。”
阮珪蒨也环抱住莎拉,脸颊轻轻贴近莎拉金色的发丝。
“咳咳。”
神父咳了两声,阮珪蒨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开了莎拉。
“莎拉,今天晚上是有一件事要你做。”
“什么事情?”
“让神父告诉你吧。”
莎拉松开阮珪蒨,坐正看着神父。
“的确有一件事需要问你。莎拉,你想成为继承者吗?”
莎拉用力点了点头。
“想!”
“为什么?”
“为了能更好的帮助当家!”
“恩,随我来吧。”
“阮姐姐不一起吗?”
阮珪蒨摇了摇头。
“我还要在这里监视敌人,防止有敌人逃走。”
“噢,那好吧。”
莎拉跟着神父,走进了那间屋子。
神父简单的为莎拉介绍了一下之前他已经介绍过的那些事情,莎拉听完点头同意后,神父驱动法阵召唤出了最后一位哈桑。
最后这位哈桑是一位女性,年龄应该在18岁左右,可能要再小一些。她的着装与之前的两位老翁大相径庭,上身穿一件黑色露脐装,下身穿一条黑色热裤。并不丰满的胸部没有凸显出这身着装的那种性感,腹部隐约可见轮廓分明的肌肉,两条长腿有着明显训练过的痕迹。虽然有着肌肉,但看上去却有着比其它女性更胜一筹的美感。她的脸上带着假面舞会上用到的那种只遮住半张脸的白色面具,面具双眼的眼角各一道如同鲜血滑过的痕迹。
莎拉紧盯着老翁。在两人仅仅对视了一眼后,莎拉的手便伸向身后她随身携带的皮包,里面装满了莎拉自己制作的各种药剂。
老翁自然看到了莎拉的这一举动,但她并没有做出反应。
“那是你自己制作的药吗?”
虽然老翁并没有做出明显的敌对意图,但莎拉却察觉到了一些不易察觉的事情,老翁的身体上,有着淡淡的诡异的气味。莎拉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所以她才会立刻伸手去拿药。
“不用这么紧张,如果我想杀了你,刚刚就不会给你伸手去拿药的机会了。”
老翁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到让神父有些惊讶。
“你想干什么?”
虽然如此,莎拉也并没有将手收回来,还是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
“你身后的药很有趣,我想让你试试能不能解掉我的毒。如果解掉,我就将力量借给你。”
“我……”
“你必须相信我,你很清楚为什么。”
老翁露出了一副自信的微笑。莎拉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她很清楚,对方所擅长的是毒杀,刚刚那股味道就是她身上的毒所散发出的。那是一种吸入式毒药,吸入一定量后就会致死,而且那种毒药还被她改良过,一切数据莎拉都不清楚。现在,她不知用什么办法将那种毒收了起来。很可能是自己吸入的量已经接近致死量,为了不致死所以她才将毒药收了起来。
“好吧,毒呢?”
老翁随手一甩,一把匕首掉落在了莎拉身前。
“就在这上面。如果你能解掉这上面的毒,我就将力量借给你。”
莎拉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握住匕首的柄将其拿起。
上面确实有一种毒,但这种毒的成分连莎拉都没办法分析出来。莎拉将身后的皮包放到地上,从里面依次取出了五个试管,将里面的液体各滴一小部分到匕首上让其混合。
液体混合后与匕首上的毒发生化学反应,一阵阵轻微的滋滋声传来,还带有些许的白烟。
莎拉立刻捂住口鼻后跳,随手拿起一个试管朝匕首扔去。玻璃试管撞击地面后碎裂,里面无色的液体流到了匕首上。
液体接触匕首后,化学反应迅速停止。莎拉确认不会再发生刚刚那样的情况后又蹲在匕首旁。
莎拉蹲在那里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又取出两个试管将里面的溶液混合倒在匕首上。
这次,匕首上渐渐析出一些紫色的颗粒。
“不错,这么快就可以做到解除这个毒。我也遵从约定,将力量借给你。这样你们就能放心了吧,外面那位…以及门口那位。”
刚说完,门就被人推开了,门外的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当家?阮姐姐?”
莎拉一脸不解的看向走进来的那两人。阮珪蒨笑笑,走过去抱住莎拉。
“我是担心,担心她要杀了你。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了。”
莎拉又看向凌傲寒,凌傲寒耸耸肩道
“我和她想的一样,只不过我是一直在房子外飞着。”
“那为什么老翁能察觉到当家?”
“那是他故意的。”
老翁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接着道
“他故意将气息放出在你察觉不到但我能察觉到的范围。门口那位虽然不具备隐藏气息的能力,但你还是不容易察觉到她的存在,而且那位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藏,在门外应该就以继承者的形态站在那儿了。”
说到这里,阮珪蒨将自己的那个黑色手提箱从身后拿出来交给了神父。
神父接过箱子,继续驱动法阵进行仪式。
“吾名为哈桑·萨巴赫,在此认同汝之学识,愿将力量交于汝,其魂愿常伴汝左右。”
法阵的光散去,莎拉也变换成了老翁的造型。那把匕首变成了一把弯刀,长度与人的小臂相等,刀身上有镂空的罂粟图案。
老翁用手在莎拉脸前晃过去,一种没有味道的气体被莎拉吸入。
“好了,你体内的毒已经解除了。我先恢复灵体了。”
说完,老翁消失了。她在莎拉脑中告诉了莎拉自己的力量,并且告诉了莎拉她的试炼。
听到自己的试炼,莎拉的双腿一软,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从莎拉被双手遮住的口中传来,可随后莎拉的手却也脱力,整个人跪坐在那里嚎啕大哭。
阮珪蒨想去扶起莎拉,可莎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将她推开,拖着已经跪麻的双腿想要去扑向凌傲寒。
凌傲寒立刻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莎拉死死抱住凌傲寒,豆大的泪珠浸透了凌傲寒黑色的考究外衣,直到里面那件白色衬衫打湿为止莎拉也没有停止哭泣。
不知道莎拉究竟哭了多久,嗓子早已经哭哑了,眼泪也已经哭干了,可她却还是不住的哭,仿佛她的一切都崩塌了。
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凌傲寒一直在安慰着莎拉,可莎拉的情绪却不见丝毫的好转。也不知又过了多久,莎拉的声音渐渐减弱,一直到她哭昏过去,她也没有放开死死抱着凌傲寒的手。
……
“好亮啊……”
“醒了吗?”
莎拉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清了坐在床边的凌傲寒。
“主人…早上好。”
莎拉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而且她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太多的恢复。
“怎么了,哭成那样?”
一提到昨晚的事,莎拉的眼睛又有些发红。
“主人,您……”
凌傲寒摸了摸莎拉的头,将她搂到怀里。
“傻丫头,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可是……”
莎拉的声音从开始的颤抖,转为不住地呜咽。
“不哭了,不哭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凌傲寒又哄了莎拉好一会儿,莎拉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莎拉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在哄好莎拉后,凌傲寒去医务室取了莎拉自己配的药让莎拉吃下,两人回到餐厅吃已经有些凉的午餐。
“调整好你们的精神状态,今晚战争就开始了。”
凌傲寒品了一口桌上的白葡萄酒接着道
“我不知道你们得到了什么信息,不过如果是关于我的安危那就忽略掉就好了,我的实力远不止你们看到的这样。”
娜塔莎的朱唇微起,还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她也没有说。凌傲寒看到了这点,但他也不打算去追问。娜塔莎的性格凌傲寒很清楚,她一直放心不下凌傲寒,但凌傲寒没办法让她做到安心,无论他所处的地位还是他所拥有的权利,他都没有享受安稳的权利。
“今晚那些人就会进攻吗,主人?”
莎拉吃了药,嗓子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状态。听到凌傲寒的话,她也安心了很多。
“恩,情报准确无误。”
“需要我们做什么吗,主人?”
娜塔莎也调整了状态,不再担心凌傲寒,转而关注眼下的战争。
“照实说,我们七位队长完全可以结束这场战争,但是这次恐怕需要你们,因为战争之后才是正戏。”
“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为当家效劳!”
“恩。战争开始前到教会待命,等我的指令。现在,还是先吃饭吧。”
吃完后,凌傲寒返回了教会。他已经通过情报网通知了其他六位队长,此时那六位队长已经坐到了议会厅的圆桌前,等待着凌傲寒的到来。
“久等了,各位。”
凌傲寒推开门,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王,今晚就开始吗?”
阮珪蒨还是一副格外认真的样子,与她平时那软萌的形象完全不同。
“不必担心,万象。放轻松,没事的。这次我来负责战术布置,不会出现差错的。”
虽然凌傲寒这说,可阮珪蒨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的松懈。
“王,您已经布置好了对吗?”
林霜芷到是一脸轻松,在她看来这场战争就如同儿戏般,无关紧要而且易如反掌。
“恩。你们的手下已经集结到了吧。”
“已经在教会各处待命。”
“兽灵。”
“在。”
“让你手下的三位队长带各自的队伍在教会正面三个方向隐藏好,随时准备突击。”
“是。”
姬襄釐抬起右臂,一只由魔力构成的老鹰站在他的手臂上。
“去告诉他们。”
老鹰接到指令后立刻飞出教会,在空中画出各种图案。教会四周的森林中,潜伏在四周的一部分人接到姬襄釐的指令,立刻分成三对前往指定位置待命。
“魔王。”
“在。”
“让你的部下全部到教会后方待命,并且让四个队长提前咏唱大型魔法。”
“遵命。”
林霜芷用手凭空一抹,淡蓝色的法阵停在她面前,法阵中显示着只有她能看到的画面。
她对着法阵下达了凌傲寒的指令,森林中,林霜芷的部下立刻前往教会后方做着站前准备。
“狂王。”
“在,哥哥。”
“让你的部下去最前方待命,别离兽灵的部下超过七百米。”
“遵命哥哥。”
凌傲炎并没有像前几位那样用特技对自己的部下下令。他看向神父,神父点点头,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夹着一张卡片。他手一晃,卡片从窗户飞出去。距离议会厅很远的地方,站着几位身穿黑色牧师服的人。其中一位用手夹住了卡片,看了上面的内容后立刻前往教会外的森林。没多久,他将凌傲寒所下达的指令通知给了凌傲炎的所有部下,凌傲炎的部下也立刻做出行动。
“怒涛,让你的部下去左翼待命,不要超过兽灵的部下五百米。”
“是。”
神父又用同样的方式,通知了另一个站在外面的人。那个人立刻去通知萧昭赜的所有部下,萧昭赜部下也立刻按照凌傲寒的指示行动。
“圣树,你的部下右翼待命。”
“OK!”
还是神父……
“万象。”
“在。”
“让你的部下在教会周围待命,战时负责掩护。”
“是,王。”
又双叒叕是神父……
战局布置完后,已经接近晚饭时间了。凌傲寒家的三位仆人此时来教会报道,顺便还做了他们八人的晚餐。
莎拉看到阮珪蒨,想起了之前用力将她推到的事情,眼神游离不敢直视她。
对于之前那件事,阮珪蒨丝毫没有生莎拉的气。她很清楚,在莎拉最无助、最崩溃的时候,她只需要凌傲寒。除了他,谁也不能抚慰她的心。
“莎拉!”
阮珪蒨还是想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招呼莎拉,可莎拉却还有些不好意思。
“阮姐姐,我……”
阮珪蒨走过去摸了摸莎拉的头
“没关系莎拉,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也是担心王,姐姐很为你这份心感到骄傲哦。”
莎拉见阮珪蒨不生自己的气,立刻恢复了之前那副撒娇小孩的模样。
“谢谢阮姐姐!阮姐姐,莎拉亲手做了你的晚餐哟!”
“谢谢莎拉,让我看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阮珪蒨接过莎拉递来的便当盒,里面装的是一整盒黄焖鸡米饭。
“我知道阮姐姐喜欢吃这个,于是我就亲手做了一份带给你。”
“谢谢莎拉,姐姐我很开心哦。”
娜塔莎和威尔也将做好的便当交给每个人。每份便当都是根据各自的喜好做的,而且还严格控制了量。
吃完晚饭,凌傲寒他们一直坐在议会厅,等待着敌人到来。
没有人说话,周围无比安静。凌傲寒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仔细听着周围一切的声音。
夜晚徐徐飘过的云遮住了天上那一轮新月,霓虹灯在这黑暗中竟也渐渐失去了那惹人的光。此刻,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
议会厅中那唯一一根蜡烛,昏黄的火光在微风下摇曳。凌傲寒睁开眼,深蓝色的眼瞳深处燃烧着蓝色的火焰。凌傲寒听到了,从教会四周传来的、蠢蠢欲动的脚步声。
“娜塔莎、莎拉、威尔。”
“在!”
“我最锋利的箭矢,去让这大地感受到第一滴鲜血吧!”
“是!王!”
三人接到凌傲寒的命令,如同黑色的箭矢般飞出教会,直射向敌方的先头部队。
这次战争,是由十三个黑暗世界中的顶尖组织共同围剿肃清教会。目的只有一个,打破肃清教会控制整个黑暗世界的局面,瓜分势力。
先头部队是由每个组织中实力中等的人组成,共分成三路前进,每一路上都有五十人。
娜塔莎去的是中间,莎拉上方,威尔下方。三人在冲出教会的那一刻变换成老翁,隐藏起自己的气息在黑暗中肆无忌惮的前行。
威尔先看到了敌方的先头部队。他不给敌方任何反应机会,从黑暗中朝他们扔出了五把苏格兰短刀。
那些人没有像凌傲寒那般的听力,而且威尔已经可以熟练运用老翁的力量,短刀在空中飞行时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五把短刀刺穿五个人的心脏,鲜血浸染短刀的刀身,溅起的血花还未来及溅到身旁的人身上的防弹衣上,那匕首已如同有生命般转向刺穿身旁的人的心脏,力量丝毫没有减小。
一声接着一声的倒地声在那人群中不断传来。没有一个人发出了丝毫叫喊声,因为在匕首刺入他们心脏之前,威尔的线已经刺穿了他们的喉咙。
没多久,这一对先头部队被威尔屠杀殆尽。没有人反抗,也没有人叫喊,一切都在无声中开始,在无声中结束,留下了河流般的鲜血还有那堆积如山的尸体。
娜塔莎那边,先头部队已经前进道距离凌傲炎的部下不足三百米的距离,可还不见娜塔莎的身影。
“这一路上不太对劲,没有陷阱,也没有阻拦。”
这队先头部队的队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地面,还不时压低声音跟身后的人交流。
“你在跟谁说话?”
女性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听到这声音,他全身打了个寒战。因为,他的队伍里没有女人。
他转过身,看到了披着兜帽长袍的娜塔莎。娜塔莎身后,一个又一个阴影隆起的两米高的尖刺将他的部下一个接一个的钉死在那儿,如同一片死亡的阴影森林。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娜塔莎的存在,也没有人知道娜塔莎是如何将那些人杀死。
他还没来及惊讶,一个同样的尖刺从他身下刺出,将他的身体贯穿并钉死在原地。鲜血与脑浆顺着阴影形成的尖刺滑落到地上,这些尸体就是这片死亡森林绽放的花朵。
莎拉是最后一个遇到先头部队的人。那一队人的行军速度很慢,因为其中一人不小心触发了林霜芷的部下所布置的魔法陷阱,所以一路上都走的小心翼翼的。
莎拉停在一棵树的树冠上,看到他们那副鬼子没带探测仪却硬要走雷区的模样,不觉感到好笑。
莎拉平复情绪,仔细等待着时机。她的手中凝聚出黑色的液体,慢慢形成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那群人走到离莎拉二十米时,莎拉甩手扔出手中用毒凝聚出的匕首。她并非像威尔那样精通投掷,在远处就能投掷匕首贯穿敌人心脏。而且就算是在这个距离,莎拉想单纯的凭借匕首击杀敌人都有些困难。
匕首并没有击中任何一个敌人,而是落到了人群中。那群人立刻停下并且远离匕首,以为是哪个人又不小心出发了陷阱。
可等了半天,出了这把匕首之外没有任何的袭击。
他们朝四周看去,搜寻这把匕首的来源。可周围太黑了,他们的可视范围仅在周围五米,看不见二十米外树上的莎拉。
那群人渐渐朝匕首靠拢,队长想拔出那把匕首,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还没等捡起,那把匕首突然膨胀、爆裂。伴随无声的爆裂,匕首化为黑色的液体溅到每个人的脸上、身上。
那液体如同浓硫酸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那些人的护甲,皮肤。剧痛使那些人挣扎,打滚,但是却没有办法发出一点声音。
没多久,那群人什么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