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重逢
国庆节前一天,一个傻子正走在环湖路上,郑茂骑着车紧随着他。
傻子直角梯形的脸上倍显沧桑,浆糊似的眸子,睫毛凌乱,还带着眼镜;不大的嘴巴宛如红抹布,皱巴巴的;鼓着的肚皮如岩石凸出,屁股撅着拖着赘肉,身体极不协调。
傻子沿着湖边的柳树,自顾自地行走,他偶尔扭扭脑袋,表情怪异。
傻子来到中心广场,叼着烟的后生踢了他一脚,“疯爷,又出来转啦?”
贼眉鼠眼的瘦鬼笑得前俯后仰,手里的烟都快抖掉了。
傻子不理会两个混混,低头快走。他木然地穿过路口,来到书店,刚准备进去,却退了出来。他拾起一个空可乐瓶,狂吸几口。傻子把空瓶放在手心,掂着,掂着。突然他挑手一扔,可乐瓶一跃跃进了垃圾桶里。
郑茂突然确定,那就是冯华!
冯华往家走去,郑茂追了上去,冯华憨憨地看看郑茂,喜极而泣。冯华与郑茂拥在一起。
“职中怎么样?”
“他们欺负我。”
“谁?”
这时一条狼狗挡在他们面前。
“冯华,快跑!”
狼狗流露出比郭霸、巴大胆还可怕的表情。
郑茂拽上冯华,不顾一切地飞奔……只要一息尚存,就要坚持到底;然而一息也已丧失,但也必须坚持到底。
郑茂和冯华被逼上了绝路,嚣张的吼声刺穿了整个野树,冯华拼命地哭着笑着“跑路”,郑茂操起石块砸向狼狗,冯华这时也前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