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是要做饭吗?”看着密密麻麻的字眼,疑惑地问道。
“我这是炼丹,你不懂。”牧原神色正经地说道。
牧伯似懂非懂,拿着那张纸就驾着马车去西市了。
牧原胸有成竹地看着这药炉,自豪地说道,“我炼出的丹无人可比。”
一阵风吹过,带有一丝凉意,长安这古城上方飘来了几片乌云。
这天空也瞬间阴暗了下来。
“嗯?这天是要下雨吗?”牧原看着这药炉有些担忧的说道。
“兄弟,这天要下雨啊,我帮你把这锅搬到那竹楼里吧。”这大个子自告奋勇,只不过他将这药炉当成是锅有点令牧原接受不了。
牧原看着这药炉,最起码也有上千斤重吧,“你确定你能把这药炉搬起来?”
“当然。”这大个子走到药炉处,浑身上下散发出土黄色的原力,双手抱住这药炉,闷哼一声。
这大个子竟然轻而易举地将这药炉举了起来,然后一步步地向竹楼走去。
就在这大个子快要走到竹楼的时候牧原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竹楼的门太小了,根本不足这药炉经过。
牧原刚想发声提醒,这大个子忽然加速,直接撞进了竹楼里,将竹楼撞出了一个大洞。
这大个子似乎也是明白过来,摸了摸后脑勺,看着这个大洞,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会帮你修补好的。”
牧原看了看长安的天色,看来近日是有小雨,只是长安恰逢冬季,这小雨过后,长安的气温又要再低下几度。
等牧伯驾着马车把一堆东西买回来之后,牧原和这大个子将所有的东西搬进竹楼里。
“对了,大个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么长时间,牧原还没问过这大个子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叫做王霸天。”这大个子气势汹汹地说道。
这王霸天牧原听过,好像是王家的长子,这王家乃是长安世家之一,排名第三,位于白家与南宫家之下。
牧原问完就开始忙活起来,将各个药材与肉类,甚至有些菜类磨碎,按着一定的比例倒入药炉之中。
忙玩之后,就已经时至黄昏了。
天渐渐黑了,长安城终于飘起了细雨,满天的墨色,门店的布幡在风雨里漂泊,气温也随着这场雨低了几分。
借着长安的夜色,牧原离开了北苍书院,自从牧桑从霓虹那得到焚天剑法之后就在草庐那里修炼,所以并未和牧原一起。
来到了一家酒馆,因为风雨,这家酒馆现在的生意非常冷清,只有着小二趴在桌子上,老板在对着账本,不时地划一下算盘。
“老板,来二壶酒。”
“什么酒?”
“春花雪月。”
“好嘞。”
老板停下手中的算盘,从柜台底下取下一壶酒,放在了牧原的桌子上。
牧原拿起这壶酒,放下一个银两然后就离开了酒馆。
“我说小子,你这还有秘密啊?”牧原脑海里传出白小爷的声音。
“这是我好朋友和我消息的联系据点,这家酒楼是我和他一起投资创办的。”牧原说道。
牧原将酒壶上的木塞拿掉,从酒壶里倒出的不是酒,而是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
这张纸当然是白星空寄给他的,牧原掐指一算,如今白星空快要到达北塞了。
看着这好友的字迹,牧原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北塞也是临近北域,只不过大唐要从北塞前往北域路程比经过大秦要远的多。
而且大唐还有另一个意思,近几十年,大唐和大秦之间并无战事发生,双方也互相猜测对方的实力到达了什么样的地步。
书院的学生经过大秦,自然要考量一下大秦如今的实力。
如今的北域除了寻找戮仙剑之外,王朝和宗派之间也都有相互试探的意思,如今的三大王朝和宗派之间的实力到底怎么样了,是互相想知道的信息。
在白星空的消息中,白星空已经到达了北域,因为白星空他们骑乘的白家的赤焰飞鸿马,这种马是当代几种名驹之一,日行千里,这种马在大唐奇兵中甚是宝贵。
白星空在心中坦言道,如今的北域宗派云集,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厮杀发生,甚至是有些北域的土著也都参加进来,目前还没有戮仙剑的消息,另外白星空特地指出剑宗的人还没有到来,这几天北域的大唐守兵也承受着巨大压力,在这张纸上还有着一条长长的名单,这名单是秦国与魏国年轻一代子弟的名单。
酒馆中,那个掌柜拿起牧原放下的那个银两,用力一掰,银两被分为两半,里面有着一张羊皮纸。
这掌柜吹了个口哨,一只白色的鸽子不知从哪飞了过来,然后将那纸条绑在鸽子的腿上,然后那鸽子飞出窗外,在长安城的烟雨中扶摇直上,消失不见。
牧原并未赶回北苍书院,而是来到了草庐,在苏伯的教授下,牧原已经可以自己自由地出入草庐。
牧桑此时正在草屋的那一片天地中翻阅着那一本焚天剑法,不时拿起一枝树枝在空中笔画一番。
牧原进入草屋,看着牧桑在演习剑法才忽然想到牧桑少了一件趁手的兵器。
那细如柳条的长剑完全不适合焚天剑法,牧原想着牧家中好像是封存着一把名剑。
这次去北域,牧原还担心着另一个问题。上次遭受刺杀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中天枢与天枢处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一点消息传出。
牧原如今只能修行元气,并不能修行原力,而那天眼决只有修行原力的人才能修行,所以他决定让牧桑修行这本天眼决。
牧桑接过这本天眼决,她也知道牧原的意思,当即刻苦修炼起来。
最后牧原回到了牧府,走进自己的房间呼吸吐纳起来,他有种感觉,凝气境第二层马上就要突破。
终于,在这天夜里,牧原突破到了凝气境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