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倾似乎喝了不少,目光清亮灼灼,一袭暗纹红段喜衣映得本来就俊美的容颜有几分慵懒妖娆,一众年轻的官员嬉笑的把他推进了喜房,门便被重重的合上了。
就这样,一人酒足,一人饭饱,静静地对视了几秒,云西卿微微的潋下眸子,原本吃得正欢的神情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即墨倾看着这样的云西卿,微微低头,在抬头的一瞬间也恢复了清醒疏朗。
气氛突然有点窘迫和尴尬,毕竟关于婚事,在即墨倾眼里云西卿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如果说要做那事,他一个大男人还真开不了口!
默然了一会儿,即墨倾坐下来拿起筷子吃起了饭,云西卿摸着杯沿喝起了酒。
“卿儿,等你长大了,我们在行夫妻之礼。”即墨倾突然很认真的抬头看着云西卿,云西卿拿着酒杯的手徒然一抖。
夫妻之礼?她可没有想过要和他行夫妻之礼!
可当下,云西卿也不好正面拒绝他,她点了点头,勉强算是答应了。
即墨倾轻轻地笑了,等把他的小妻子养大了之后,在养一个小儿子,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虽然要饱受佳人在怀却不能碰的委屈,但是他都为她禁欲了一千年,再等上几年,也不是不可以的。
“娘子现下还小,不能喝太多的酒,一杯暖身,两杯就伤身了。”即墨倾悠闲的咽下口中的菜肴,举止优雅邪肆:“还是早点就亲休息吧!”
那声娘子自然是自然妥帖到黯然销魂,云西卿放下手中甘润清醇的美酒,挑了挑眉。
“夫君当我还是小孩子?”废话,虽然你的心里年龄都有三十多岁了,但是,你的外表还是一个小孩子你懂不懂?
即墨倾搁下筷子,邪肆地盯着云西卿,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娘子是在暗示为夫该履行房事?嗯?”那个嗯字被即墨倾故意拖得老长,云西卿窘迫的咳了咳。
那什么,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云西卿干脆起身利落的来到床边,“那什么,我就先睡了,我们暂时,分房睡。”云西卿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羞愧之心,这张床是她的,即墨倾去隔壁书房睡也行,反正她也知道这么大的一个七王府,住的地方一定很多。
“娘子确定要睡这张床?”即墨倾半倚在椅子上,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云西卿。
云西卿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摸了摸鼻子,一屁股坐下去。
“嘶……”这床下面放着的都是什么啊?搁得她屁股生疼生疼的,云西卿掀开床毯,入眼的全是一些大红枣、枸杞、桂圆之类有寓意的东西,古人有在床毯下放大红枣这些东西的习俗,因为他们觉得,这些是礼数,寓意夫妻之间早生贵子,房事快乐之类的。
云西卿简直就要疯了,难怪刚才即墨倾问她确定要睡这张床时那腹黑的神情。
云西卿回头瞪了一眼偷笑的即墨倾,她将屋里洗脸的木盆拿来,将那些大红枣全部捡到木盆里。
即墨倾只看着,也不阻止,仿佛他的眼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他终于将他的承诺兑现给了她,只是她却不记得了,不过,他会让她重新爱上他!
卿儿,千年的等待,我就为寻你而来……
等云西卿收拾好以后,她就合着衣服睡下了,她慢慢的放下蚊帐,露出一个脑袋来,“夫君就委屈委屈去睡书房吧,等卿儿长大了,夫君就可以同卿儿睡了。”
云西卿故作天真的望着即墨倾,得意的神情却出卖了她。
即墨倾挑眉,这小妮子,就这么防备他?
不过也对,她现在毕竟还小,等养大了,喂熟了,自然就会放松对的防备的。
即墨倾童鞋就这样,新婚之夜被迫来到书房合衣躺下,好在天气不太凉,一夜也还睡得格外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