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钟亮,今年25岁。M科技公司编辑部门的一名小职员,算是一名小作家,到了这个年纪依然一事无成。每天就是在那个小小的办公桌旁边,感觉自己这一生都要腐烂在那里。永远都是这副死样子,从来没想过要努力往上爬。可能这就是我这种人的命,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爸妈这一生没什么作为,抚养了我,好像我也就只能这样了,但是我小的时候他们总是说要自己的儿子将来当上大官,什么什么的,那是他们的想法却总是想交给我,后来我的梦想是科学家,这个孩子心中神圣的职业,长大了也发现是南柯一梦。我从来不相信命运,但它却偏偏是这样安排的。
如果人总是把希望寄托给下一代,在自己年轻的时候不去追逐梦想是很可怕的,如此重复何时有个终点,如果孩子出生就要承受压力,那还不如回肚子里去的好。
今天早上,起床刷牙穿衣,与平时一样,没什么新鲜感,窗帘外面似乎很亮,天气不错。我缓缓的拉开窗帘,突然一道强光射入我的眼睛,我连忙挥起手臂放在额头,护住自己弱小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可能是太久没开过窗了吧,一阵清风吹进来,这感觉还真不错!
我看着窗外想着事情,突然手机响了,我看了一下,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经理给我发了条短信:“钟亮,今天8.00到办公室,迟到要扣工资,我有事情要宣布,请重视”。
“哇擦!”情不自禁的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因为现在已经7.30了,原来是9.00才上班的,我立马背起包冲出门了。
这门外到处都是摩天大楼,有的地方甚至永远照不到阳光,楼层建立的太高,同时也建立起了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就算是邻居,也相互没有什么交际圈,每个人都只有看起来多而实际上少的可怜的朋友圈,每天就是在网络上看着以前朋友的微博,和那些已经早已把你忘了的人也是快慢慢断了联系,而这些在你身边的人,却也是如此的冷漠。不管是虚拟还是现实,人们都已经达到了感情的冰点。
路人几乎都看着手机,在路上拦公交也是一个一个都是满的,想进去都难,但依然还是有人在挤,我总以为自己和别人不同,不适应这个社会,永远都不会挤公交,但是一辆辆车过去,再看看表,还不上车就要扣工资了。
这年头真是女人当道,有女的的地方真的什么都不好搞,一个经理我连假都不敢请,就是因为她是女的,跟她请假就是一通叽叽歪歪的教训,又不能反驳,毕竟是上级,为了尽量少给她留下负面印象,上班这一年多来我都没有请过假。可以说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但是依然没有升职的机会。
最后又来一辆,我TM拼了,硬着头皮往人堆里面一扎,就进去了,但结果是在去公司的前一站堵车了,TMD,这是谁在整我啊。
还有2分钟就迟到了,我马上下车,飞速奔向公司,起码有一千米啊,等我大汗淋漓的跑到,狼狈不堪的到达我们部门的时候,已经迟到5分钟了。大家都坐着等我了。经理表情似乎很差,但看了看我更差了。
我觉得自己今天的工资没了。经理瞟了我一眼,“好,现在人都到齐了,今天我们要迎接一位新同事,大家欢迎!”大家内心都是崩溃的,却无法表达在脸上,一大早叫我们来原来是这事,我真的想打人啊。当然这都是心里面想的,我还是高高兴兴的鼓掌.
然后一位身材高挑的美女走了进来,作为一名资生的单身狗,我目光一般是从下到上,看到脸的时候我慌了,这,这,不是,,夏薇吗?我连忙用包遮住自己的脸,怕她认出我。怎么感觉在做小偷一样,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我可是曾经叱咤校园的钟亮啊,怎么看到老朋友开始害羞了,哎。
经理这时走到我后面拍了我一下,吓我一跳“钟亮你干嘛呢,看到美女害羞啊?”
不想来什么偏来什么,这么大动静,绝对被发现了。
“你看看,她以后就是你的组长了,要服从管理知不知道。”
我说:“知道了。”
然后点点头,经理就走开了。
我今天怎么了,运气这么背。夏薇开始自我介绍了:“大家好,我是夏薇,刚在清华大学读完研究生,过来这边实习,以后就要和大家一起工作一起进步了,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哟”。
接着她又说了自己这些年的什么什么作品,获过什么什么奖,下面的人一片羡慕,崇拜,掌声。应有尽有,我也不得不跟着鼓起掌来。主要原因还是给经理面子。
等她介绍完了,经理就开始放话了:“你们都看到了,这么优秀的大美女来给你们当组长,好好配合,这个月一定给我在领导面前争光,听到没有。”
下面都是热情高涨,可能是看到夏薇这个大美女的缘故吧。
公司也不是个好地方,一层圈着一层,上级压着下级,我怎么总感觉人类在倒退,似乎又回到了可恶的君主制。其实想想,当个小员工也没那么坏,至少不用参与那尔虞我诈的阶级斗争。拿着自己微薄的口粮,哎,真是很难想象。
又经过一段交接仪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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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终于说话了:“好了,今天会开到这里,散会,大家都去工作吧。”
经理就走了出去。
我想等人都走了再走,避免尴尬。但是夏薇也没有走。
等人都走完后。
这时夏薇突然叫了我的名字,说:“钟亮,等下来我办公室。”
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小心。反正觉得挺可怕的。比看恐怖片还要让人心惊胆战。
但是我不能害怕,不能怂。那样会丢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不能屈服于现实,要打翻它。
就故作镇静的说:“知道了。”
然后她就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静静的在会议室。自己先走了。我坐了一会儿,想了一下以前的她,也跟着她去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