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的一行人即将离开,飞云快步跟了过去,却发现有一个同样穿着服务生的人更快,这个人就在飞云前面几步远,他上去就踹了其中一人一脚,然后拿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捅了过去,顿时鲜血爆出,周围的一切都被染成了红色,现场一下变的很安静,又一下沸腾。
“住手!”有人喊道,很快几个警察扑了过去,可那服务生回手就是一刀,警察冲势收不住,赶紧用手臂抵挡,只一瞬间,又是一道血线飞出,警察吃痛退了回去,另外几个警察趁机抱住了服务生,令他不能动弹,服务生大喊道:“这几个畜生,你们拦我干什么,快杀了他们!”
此人满脸怒容,声嘶力竭,即便不能动还是不断的咆哮和挣扎,飞云仔细一看,并不是在村子里杀人的宿主,他环顾四周,相信真正的宿主就在附近。
主席台的人惊恐不已,甚至有人两股颤颤,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惊骇莫名,其中一人对着警察大声喊道:“这种杀人狂魔当场枪毙都可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处理掉!”警察闻言彻底制服了服务生,不管他如何嚎叫,硬生生把他拽了出去,就在这时,广播响了起来。
“现在,我要说一件让人痛心的事,今天的凶杀来源于一月前的谋杀,一个叫做李某的服务生就在案发现场的会议室被奸污,施暴者见她激烈反抗就把她给杀了,然后秘密处理了尸体,而当时的凶手正是坐在主席台上的各位,今天的凶手是当晚被害人的亲人······”
广播中的声音让现场安静了下来,人们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们的脸色似乎有了变化,突然,大厅外又一惨叫声响起,接踵而来的是更多的惨叫和惊叫,飞云立刻跑了出去,大厅外全是警察,他费了很大的劲才看到了现场,又有三个人躺在了血泊中,此刻的行凶者飞云却是认识,正是他要找的宿主,此刻的他身穿酒店保安制服,飞云的广播计原本就是想引他出来,不想他一直就在身边。
“杀了他,快杀了他!”有一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说道,此人正是主席台上坐最中间的那人,也是唯一幸存的人,飞云顿时明白了,这是源灵有意为之,故意把他排在最后。
“糟糕,宿主要是再动一下肯定会被警察格杀,那时我的缚魂绳就没用了,可恶,没想到愤怒竟然大张旗鼓的出现!”飞云心中思衬,他决定冒险一搏,可不等他行动,一声枪响结束了这一切。
飞云虽然无奈,却也无可奈何,他转眼望去,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陌生面孔,而这张面孔也在看着他。
“是他!”飞云看到的人正是那个跟踪他却被他设计抓捕的人,只见那人对着身边的警察耳语了几句,接着那个警察慢慢朝着飞云靠近。
“shit!”飞云心中咒骂,转身进入大厅,他躲到了角落,打电话对林秋佳说道:“我被盯上了,而且是瓮中捉鳖,跑不了了。”林秋佳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飞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她想了一会道:“其实这何尝不是一次机会,你不是也要找隐藏的世家吗,或许这就是呢?”
“别傻了,梁山上会有什么世家,不把我当成标本算不错了,要是被知道《生册》在我身上,你认为他们会在乎我的生死?”飞云有些怒意,“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死过一次的!”
“这··那怎么办,能从窗户出去吗?”
“六楼,我不想飞下去,”飞云叹了叹气,“难道我要学贾文和了?”
“什么,学什么?”林秋佳问道。
“我有一个办法,只是不想用。”
“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又不是去害人?”林秋佳试探道。
“还真有这种感觉,我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你了——哎,主席台上的人还有一个活着,宿主虽然死了一个,但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我推测没错的话那个假装的服务生应该是那个被害女服务生的男友,而宿主是他的朋友,既然他能为朋友愤怒,当然更能为当事人愤怒,所以···”
“你要我再次播广播,从而刺激他!”
“没错,但是这么做的结果会导致更多伤亡,我···”飞云很无奈,也很矛盾,林秋佳沉默了片刻,说道:“那天晚上你救过我一命,这次就当我还你的!”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呵,我竟然不如一个女子有担当?”飞云自嘲道,他刚把手机放入口袋,不曾想又要拿出来,“怎么了,是不是···”
“是飞云吗?”来声是男人,飞云愣了一下,他想当然以为是林秋佳,“如枫?”
“是我,你现在在哪?”电话那边正是飞云大学的同党,火鸟梁如枫。
“如枫,不好意思啊,我现在有些事情,等下打电话给你。”飞云心中焦急,因为警察和跟踪的那人已经走进了大厅,正在对每个人查验身份。
“是吗,那你星期天能来我家吗?”
“星期天?等下再说好吗,我现在真有急事!”飞云打算挂断电话,不想电话那头的下一句话让他目瞪口呆。
“那天是我爸妈的葬礼!”晴天霹雳,飞云顿时愣在当场,他不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是让我去国外玩几天吗,我去了,可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警察说是心悸而死!”梁如枫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飞云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有不好的预感,“心悸,怎么会呢,叔叔阿姨脸上表情是不是很恐惧,五官是不是··扭曲了!”
“你怎么知道,是别人告诉你的吗,一看他们这个样子我就知道是被人害死的,我爸妈身体一直很健康,不可能会一下过去,一定是有人害死他们的!”说到这,梁如枫咆哮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哭声,那哭声传到耳中直窜飞云内心,那如刀绞般的难受使得他也忍不住流泪。
“如枫,对不起,等我回来!”飞云挂断电话瘫坐在地上,双眼看着天花喃喃道:“恐惧!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