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涯兮地无边,人如梦兮物易非。
玉盘珍羞欢声笑,谁知清明多一坟!”
飞云离开老家途中发现路上有白衣唢呐,不由心中感慨,时光匆匆,这些故去的人曾经哪一个不是青春年少,却也敌不过白驹过隙。
“浑浑噩噩三两年,凄凄切切几度秋。
莫道穷困难自处,可怜自有可恨处。
当年读岳飞的《满江红》只知难以背诵,现在想来真是空悲切!”飞云心绪澎湃,两首诗脱口而出,虽然算不上工整,却也是他当下的心境体现。
离开了老家,飞云回到了杭州,把和他关系好的几个同学聚在了一起,并且花了点心思让他们各自出国旅游,为期半年,当然一切费用由他出,等到事情安排妥当,飞云心想也算是尽力了!
根据白无常的描述,事发地在京城,但是飞云的第一站并不打算去那,因为另一位使者已经不在,她已经回到了老家TJ这还是得益于《生册》的妙用。
飞云准备离开杭州,前往机场的路上刚好经过音乐教室,他不禁感叹,想了一会还是走了进去。
可能不到上课的时间,音乐教室很安静,飞云对着前台打了声招呼便去了自己的教室,果然里面空无一人。
飞云心下一喜,原本他也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安静才是他的本意,径直走到自己的那张古琴前,抚摸良久,最后缓缓坐下,随着双手的波动,教室中响起了慷慨激昂的古调——《广陵散》。
飞云纵情忘我,浑然不知门外有两人在静静聆听,其中一人便是李凯富,而另一个却是容貌秀气的年轻女子。
李凯富听得如痴如醉,不住的摇头晃脑,女子从容一些,却也掩饰不了脸上的惊容。
一曲奏罢,飞云欲起身离去,李凯富怕再次错过,也不管突兀与否,赶紧迎了上去,郑重说道:“当年嵇康临刑抚琴,慷慨激昂,我原本以为那是绝响,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能弹出如此韵味,实在是琴艺高超!”
飞云见有人如此称赞,不由诧异,也不管眼前之人是谁,乃道:“惭愧,我学琴不过数月,只能算是入门,怎么算得上是高超,阁下说笑了。”
“不,这不可能,即便你学琴不久,可为何能把《广陵散》弹出如此境界呢?”李凯富非常不解。
飞云摇了摇头说道:“《广陵散》也是我无意中听到的,听过一次之后就深深被它吸引,也正是因此而开始自学古琴,至于弹的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网上听得那些,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也许,这就是天生奇才吧?”一直没说话的女子此时开口说道,她不觉得飞云会故意撒谎,虽然意境很高,但是琴音上的处理的确没有到位。
飞云疑惑的看着眼前二人,不明白他们是什么人,李凯富解释道:“鄙人李凯富,是这家音乐教室的主办人,这位是中国古典乐的新秀——林琳。原本我们在隔壁商量一些事,不想听到了你的琴音,所以就大胆旁听了。”
飞云知道是李凯富后,便笑着道:“常人说琴音悦己,不过是无病呻吟罢了。没想到打扰到李大师要事,在下先行告退。”
李凯富见飞云转身要走,急忙说道:“上次应该有人和你说过比赛的事情,不知你考虑的怎样?”
飞云停下了脚步,他的内心还是挺激动的,换做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只是现在··飞云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登不上大雅之堂,况且我现在杂事缠身,脱身不得,枉费大师好意了。”
“每个人弹琴的心境不同,不过我也劝你不要错过这个机会,以李老师的地位肯定能给你很多帮助,那场比赛不单单是个人战,还是古典乐器和西洋乐器的战争,你能不能帮我们一把!”女子诚恳道,原本李凯富说飞云如何厉害她还不信,现在亲自聆听之后非常佩服,即便并不相识,她也忍不住相劝。
“实话相告,我现在要为生存奋斗,与此无关的事我概不考虑,多谢两位,告辞!”飞云说完便转身离开。
两人面面相觑,李凯富遗憾的叹息,倒是林琳有所感道:“他的表情不像作假,看来真是被什么事给缠住了,李老师,缘分如此,强求不得。”
“哎,从来没听过这么特别的《广陵散》,实在可惜啊,哎!”李凯富遗憾不已···
范秋芳,TJ公安局警员,今年三十岁,以优秀的成绩考入警局,虽办案效率高,但行事风格过于强硬,与同事领导时有摩擦,以至于长时间独自办案,两天前在京城办案过程中被嫌疑人打晕,现在正在家中休养··飞云看着另一位使者的信息,心中思量着怎么行动。
“她至少被三位本源之灵知晓,除了哀伤之灵,还有那位让阎王爷都头疼的源灵,那么还有一灵,到底是哪一灵呢?”飞云彻底查看了范秋芳的所有,他可以看出她是在追查灵堂死亡案中盯上哀伤之灵的,但是《生册》中并没有记载与源灵有关的信息。
“《生册》记载的是人的过去的生平,只记载人的事,源灵通过宿主来行事,也就是说阴灵是不被直接记载的,哎,与《死册》相比实在是太被动了。”飞云叹息,对于现实他无可奈何。
时间过的很快,夜幕降临,飞云到达了TJ花了点时间找到了范秋芳的住所,他很想立刻去向她了解事情的经过,但是他心中有些担心,即便距离她的住所很近,他依然没有过去。
飞云弄到了范秋芳的手机号码,但是怎么打都没人接,所幸《生册》显示她还健在,不然飞云真担心她已出事。
“《死册》可以看到她未来发生的事,当然也能看到我和她接触,要是源灵有心的话,我难逃一死,可恶啊,她为什么不接电话?”飞云想了很久,他不愿冒险,却又不能不见范秋芳,这让他十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