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教授的办公室相当大，其中一堵墙完全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在海地建筑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大约一百米外的海底景观。再远一些的地方就像笼罩在黑夜中一样模糊难辨了。
“在智维局，每个人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调酒，”姜教授的办公室有自己的一个小吧台，他端来两杯酒，其中一杯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哪儿，为什么叫我过来？”我没有碰杯子，“你是谁。”
“这里是智人权利保障与维护局，我叫姜夏，”姜教授微微一笑，“我和长谷振文是老朋友了。”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爷爷虽然去世多年，但我仍然不时想起那家伙，”姜教授去过旁边一个相框，给我看，里面确实是他和爷爷的合影。他们穿着军服，笑得很灿烂。
“你……你也是暗月团的？”我问。
“不不，”姜教授摇头，“严格来说，智维局和暗月团是敌对关系，但暗中又维持着某种默契，你明白吗？”
我摇头，然后又急切地问，“我妈怎么样了？”
“她暂时没事。”
“你怎么知道？你们连凶手的具体下落都不知道。”
“但我们知道的是，她仍然在这个世界上。”姜教授按了一下手里的平板设备，办公室里的灯光瞬间全部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投影在天花板上的星空。
“这是很显然的事情。看那颗恒星，明亮稳定，那代表你的母亲，”姜教授说，“这一点，酒鬼小子应该教过你才对。”
我完全不懂天文学，但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眼前这个老头疯了。
“你不相信我？”姜教授熄灭星空，恢复灯光。
我摇头，“如果你只是一个神棍，我现在就走。”
“那么，长谷风，你总该相信吧。”姜教授调出长谷风的资料，“他和小艾有过多次愉快的合作。”
我看了一下全息屏幕上的资料，上面的确是大哥长谷风的头像，出生年月和学历信息也对得上。他好像还为智维局执行过几次任务，但最近的，也是两年前了。
我不由冷笑了一声，“我从来没有听父亲和大哥提过什么智维局，我也没亲眼见过小艾，如果你们和屠图唱双簧，我又怎么分辨得出？”
姜教授无奈地笑了一下，摇头叹气。
“你还是说吧，叫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我看着他的眼睛。
姜教授慈祥地望着我，说：“我需要那颗牙。”
我站起身来，盯着眼前这张脸。
“我嘴里一共有三十二颗牙，等你想好了要哪一颗，记得通知我。”我转身就走。我觉得恶心，愤怒。
“你就不想救出你的母亲吗？”姜教授在我身后大声说。
“所以我就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头也不回的说。
我走到办公室门前时，正巧走进来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
“小川？”她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我。
“朱莉？”眼前的人正是半个月前为我治疗尸毒的朱莉。
“哈哈！你们认识？”姜教授在背后仿佛舒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