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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福兮?祸兮?

皇后雍容华贵的半躺在凤卧之上慵懒道:“李公公听下人说昨晚那贱婢柳如氏所生婴孩乃是火凤祥瑞?”

李公公心中转过无数的心思揣摩皇后话中意思,小心翼翼的道:“柳夫人昨晚确实降下一女婴,昨儿有个道人名为袁天罡跟陛下说此乃火凤转世。”

皇后听了语气中带有丝丝怨气道:“一个从三品的夫人所生的贱丫头也能叫火凤?你说是么李公公。”

李公公俯首不敢言语,皇后见此沉声道:“李公公!本宫问你话呢!”

李公公衣服内惊出一把冷汗道:“主子说的对极,那娃娃怎能与建昌公主相比,实属草鸡与凤凰之别。”

皇后听了后语气稍缓道:“李公公是个明白人,本宫也放心。切莫相信那些江湖术士之言影响到陛下,这些术士最是擅长妖言惑众,迷惑君王。照本宫说二月乃是破月,破月所生的婴孩乃是灾星降世,留在宫中恐不利陛下安危。”

李公公听了皇后的话后内衣已然全是湿,迎合道:“主子所说的在理,奴才会劝解陛下让其在寻法师算其命格。”

皇后听后很是欣慰道:“李公公果然是宫中老人,陛下有李公公在身旁辅佐本宫很是宽心。”说完冲身边婢女使了个颜色

那俏丽婢女,从皇后手里接过一块白玉雕刻的玉佩移步到李公公跟前交到李公公手里后在此退到皇后身旁。

皇后娘娘见此道:“本宫向来赏罚分明,李公公也是清楚的。这小玩意放我这里宫中也是放着不如就送给公公做个玩物。”

李公公手里拿着这块名贵的白玉佩心中高兴不已,但嘴上却说道:“能为主子解忧是老奴分内之事,怎能接受主子的恩赐呢。”

皇后早就看出他话中意思,故意装此生气道:“公公就不要推辞了,这是本宫的一点点心意,难道公公要弗了本宫这点小小心意吗?”

李公公跪恩道:“老奴谢主子恩赐,愿主子凤体安康,青春永驻。”

皇后笑道:“公公这张嘴就是讨人喜欢,怪不得宫中其他姐妹都说公公才是陛下前面的红人呢。早朝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先行退下吧。”

李公公道:“主子谬赞,奴才先行告退。”说完又行一礼后缓缓退出,出了宫门口后才发现手里握着的玉佩上全是手心的汗水。

待李公公出去后,皇后心中含恨道:“柳如烟你这贱婢,本宫不止这辈子压着你,本宫还要让你儿女永无出头之日。”

***

李公公离开琼浆宫后直奔玉虚宫而去,身后跟着一群小太监小宫女。一到玉虚宫后发现柳如氏已经倚靠在卧榻之上逗着手中的小公主。

李公公带着虚伪的笑容道:“奴才李建德见过夫人,愿夫人贵体安康。”

柳如氏一见李公公道:“免礼吧,有劳公公了。”

李公公热情道:“夫人这是哪里的话,能为夫人办事儿是奴才的福气。”

柳如氏道:“公公乃是陛下面前的老人了,妾身以后还是要仰仗公公多多美言几句才是。”说着把手上唯一的玉镯塞到李公公的手中。

李公公诚惶诚恐道:“能为夫人办事是老奴的福分,哪里敢收取夫人的贴身之物,这不是折煞老奴么。”

柳如氏道:“公公此话差矣!公公是陛下身边人自然不是外人,妾身这一点微薄之物还请不要嫌弃才是。”

李公公语气中带着丝丝感激道:“夫人既然如此说了,老奴也只能暂且代夫人保管,等夫人需要随时跟老奴说。”

柳如氏见李公公手下物品后心中略微宽心,世人都以为身为帝王的妻妾风光无比,衣食无忧但却不知道有时候还需要巴结陛下身边之人,也许在关键时刻这些常伴在帝君身边的太监一句有心无意的话就能拯救一场危机。

李公公巧妙的把玉镯收好后道:“夫人刚降祥瑞,身子虚。老奴特地命人抬来了御辇,就让老奴扶夫人上辇吧。”

柳如氏道:“那有劳公公了。”说完后把手搭在李公公的伸出的手臂处

待柳如氏进入御辇后,李公公道:“起驾柳庭院。”后面跟着浩浩荡荡一群宫女和小太监

如此大的仗势自然瞒不过宫中其他嫔妃的耳目,有几个宫中的嫔妃甚至把手中的茶具都给摔在地上道:“不就是生了个卑贱的丫头么,既然让这死贱婢起死回生了。”

也有人为柳如氏高兴道:“不愧是当初让皇后都吃瘪的主,本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逆转。”更多的人是暗中等待着皇后如何去对付,一时间后宫风起云涌,暗中波滔汹涌。

柳如氏看着往日熟悉的柳庭院,心中也不甚感慨:“当初自己年轻气盛,丝毫不买皇后的面子自以为得宠几次三番弗了皇后的面子,怎能想到在一次触怒龙颜后被打入冷宫,以往相熟的姐妹儿一个个避之不及,甚至有落进下石的。自此自后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愚蠢,但后悔已经来不及现在能母凭女贵走出那冷宫已然是万幸,不敢在有什么非分之想。”

李公公见柳如氏看着景物一时呆住了,心知肯定是这柳如氏在感慨些什么,这场面在宫中不是第一次见到轻声道:“夫人还请好生歇息,奴才要去陛下复命了。”

柳如氏道:“还望公公代为转告陛下,这孩子的名儿妾身一直定不下来,如果陛下有空还望取个灵气的名字。”

李公公道:“老奴谨记,夫人老奴先行告退。”

****

萧岿下朝后,李公公已然在下面早早等候着。萧岿道:“昨晚那有趣儿的小丫头是否已经取名了?”

李公公低眉顺耳道:“奴才以为应当还没,今儿一早奴才把柳夫人安排在柳庭院的时候夫人还询问奴才陛下何时能来给这娃儿取个名儿哩。”

萧岿龙颜大悦道:“这小丫头很有点儿灵性,摆驾柳庭院朕亲自过去给她赐名。”

龙辇缓缓来到柳庭院处,随着李公公叫驾道:“皇上驾到!”柳庭院内宫女太监尽数而出,站成一排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柳如烟身子娇柔的在一个宫女的搀扶下也要行礼,萧岿摆手道:“你既身体不适,就毋庸多礼,那小机灵鬼呢!”

一个奶娘抱着刚睡醒还在哭闹的女婴,哭闹声中气十足,很是嘹亮。奶娘恭敬的把孩子呈给萧岿,说也奇怪这婴孩一到萧岿手里就止住眼泪,还不时对其裂开嘴巴笑笑甚是可爱异常,惹得萧岿龙颜大悦道:“这孩子有灵性,哈哈朕得此女必是天给朕的祥瑞启示。”

众人纷纷贺道:“恭喜陛下,喜得祥瑞,上天必将大佑我西梁国。”

萧岿开心道:“小李子记下柳庭院上下通通有赏,对了如烟这孩子可否取名了?”

柳夫人心中很是欣慰道:“陛下这孩子臣妾还未给她取名,只等陛下亲自赐名。”

萧岿都这女婴道:“瑾萱如何?瑾乃美玉之意,这孩子天生有股灵气,自古玉就有通灵一说。萱乃是传说中的忘忧草,朕希望这孩子以后一生无忧无虑。”

柳如烟喜极,盈盈一拜道:“谢陛下赐名。”

萧岿又逗了一会儿小瑾萱后道:“朕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呆了,你好生照顾好好这小机灵鬼。”

柳如烟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小瑾萱道:“臣妾必将好好的照顾她。”

随着萧岿的离开后,怀中抱着小瑾萱的柳如烟口中默念道:“母凭子贵,此话不假,哪怕妾身只是生个女娃只要陛下高兴就值得了,小瑾萱快快长大为娘这辈子就指望你了。”

萧岿在此回到御书房后对着李公公道:“小公主降生乃是祥瑞之势,你找个算师的好好算算小公主八字应该在何时为其庆生,朕要宴请群臣通告天下,天降祥瑞与我西梁国。”

李公公眼力闪过丝丝异芒道:“奴才遵旨,陛下盛明。小公主乃火凤之躯实乃祥瑞,告之天下百姓,百姓定然会为其祈福安康。”

萧岿在次沉浸在批奏折中,唯有身旁的李公公感受到怀中白玉雕刻的玉佩的温存,头脑里转过无数念头,该怎样利用这样的机会让祥瑞之身的小公主转而成为人人驱之的灾星呢。

待萧岿把所有奏折都审完后已然是午夜时分,揉揉眼睛呼了,一口浊气。李公公在身边伺候着道:“陛下保重龙体,近几日天凉。”

萧岿道:“身为一国之君有的时候也是没办法,天气确实有点凉了。”

李公公道:“陛下今晚要在哪儿就寝?”

萧岿道:“皇后那儿已经有段日子没去了,朕也甚是想念皇后亲手熬制的雪梨姜汤,今晚就去那吧。”

李公公答道:“奴才遵旨。”

转身出门喊道:“摆驾琼浆宫。”给门口像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其偷偷跑过去通知皇后娘娘陛下要在那过夜让其准备姜汤和梳妆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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