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年龄？家住哪里？做什么工作？”王聪聪刚打发走李四，先让人给牛孩儿抽血去检验，然后带着还在旁边发呆的牛孩儿去问口供。
“我叫牛孩儿。。。”牛孩儿刚刚挨了一顿打，又是第一次进派出所，虽然王聪聪他之前见过，对他态度也非常好，可是他还是感觉害怕，说起话来都颤抖着：“我。。。我今年22岁，家就住在小。。。小华村，家里是杀。。。杀猪的。。。”
“杀猪的？”王聪聪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耳熟，现在又一次听到，突然之间想起来了，那次跟徐大志一起去小华村查案的时候，听秦婆子说过，李妮儿经常去他家买肉。“你是小华村的牛孩儿！杀猪的那个？”
“是啊！你认识我吗？”牛孩儿清楚的记得之前除了在案发现场之外，好像是没有见过王聪聪啊，而且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名人，还没有声名远播。
“之前听人家说过！”王聪聪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毕竟口耳相传的事情，王聪聪不想用听来的事情左右自己的正常判断。“李四为什么说你是奸夫？”
“我。。。我是冤枉的啊，刚到他门口，他就打我。”牛孩儿一听到王聪聪的询问，又想起了自己被打肿的脸，褪去惧意，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用手捂着脸shenyin着。
“没事他怎么会打你？抓你？”王聪聪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清楚，李四为人那么不靠谱，冤枉别人的可能性很大！
“我。。。我就是在他家附近。。。”牛孩儿听到王聪聪这么问，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你这一天好忙啊！刚去了案发现场，又立刻去了李四家！”看到牛孩儿这个模样，王聪聪突然想起了最近自己在研究的《微表情》，牛孩儿这个表情，很符合里面举例的说谎的表情。
“我。。。我。。。我是去。。。去看热闹的！”王聪聪的突然询问，让牛孩儿变得措手不及，一时间想不到如何应对，只能结结巴巴、支支吾吾。
一开始只顾着同情牛孩儿这个挨打的受害者，一直就没有太留意他的神情举止，现在王聪聪仔细地观察着，竟然发现他的神情越看越像书中的说谎者！难道这个牛孩儿真的跟李四说的一样，他跟死者李妮儿有关系？王聪聪想到这里，双手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猛地起身，探向牛孩儿面前：“说！你跟李妮儿有没有关系！”
“我们有关系！不是。。。不是。。。”突然被王聪聪那么一吓，牛孩儿来不及思考，脱口说出自己跟李妮儿有关系，等反应过来，想补救，已经为时晚矣。
“既然有关系，说吧！”王聪聪满意的笑了笑，捡起被自己刚才拍到桌子下面的笔，那笑容跟只狐狸似的，坐了回去。
“我。。。我刚才。。。”牛孩儿想说刚才是说错了，可是，这么牵强的说词，连自己都骗不了，还能奢望有谁会信？
“牛孩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被留置起来，到时候你想说，可就不是在这里了！”王聪聪真是想不明白，既然都到了派出所了，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能给彼此省省事？一直说谎，难道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最近进来的几个，付春华说谎，要不是找到证人，还出不去！魏国说谎，一直到现在还押着呢！
“我。。。我说！”牛孩儿垂下头，虽然心里还是挣扎着，依然选择了开口，继续隐瞒下去，真怕今天回不去。
“这才对嘛，我们警察很讲究证据的，要是能够尽早的证明你的清白，你不是也可以早点回去？”王聪聪看到牛孩儿那么识趣，也希望尽快地问完口供好回去。
“口供是要问的，可是他恐怕是暂时不能回去！”原本在旁边讨论案情的徐大志跟黄琦，脸色不明地站在王聪聪的身后，神情复杂的看着牛孩儿，刚才的那番话，正是出自徐大志的嘴里。
“师傅，黄队。”看到徐大志他们过来，王聪聪连忙站起身来，跟他们打招呼。虽然只是简单的询问笔录，但是王聪聪还是怕有任何疏忽。
“警察同志，你说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回家啊？”刚想老实交代，却因为徐大志的突然出声而打住，听闻要给自己换个地方，还要把自己拘留住，牛孩儿着急地都差一点痛哭。
“是啊，师傅，这。。。”王聪聪也感觉到奇怪，师傅刚才不是跟黄队一起研究案情吗？怎么突然出声要把牛孩儿留住？
“你看看吧，检验结果出来了。”暂时无视了牛孩儿的询问，徐大志将手里的纸张交给了王聪聪：“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他现在是第二个嫌疑犯，当然要将他留住！”
“不可能吧？”王聪聪左看右看，就牛孩儿那么瘦弱的小体格，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做出杀人碎尸的凶手啊！王聪聪一脸疑惑的接过检验报告，仔细地看了看，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经检测，牛孩儿刚提供的血液样本，可以跟从李妮儿体内提取到的jingye的DNA做同一认证！
如果说魏国持有杀人凶器算是犯罪铁证，那么，王聪聪此时手里拿的检验报告，无疑是铁证中的铁证！那么具有直接性的证据，如果牛孩儿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那么他永远都洗不清这杀人的嫌疑！
这时，王聪聪、徐大志、黄琦突然间沉默了，他们不是为了抓到犯罪嫌疑人欣喜，也不是为了牛孩儿那么小小的年纪惋惜，他们都是在共同思考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杀人案没有找到犯罪嫌疑人着急，如果有两个犯罪嫌疑人就更加着急！
魏国有杀人凶器，凶器上有他的指纹信息，他虽然有作案的时间，可是至今没有找到他的作案动机！
牛孩儿现在有杀人嫌疑，他出现在案发现场，他出现在被害人的家里，最最重要的是，他把jingye留在了被害人的身体里！
两个人都有嫌疑，两个人又都不能百分百的肯定他们的嫌疑，到底凶手是谁？魏国？那么就缺他的杀人动机。。。牛孩儿？他瘦小的体格，哪里来的杀人碎尸的体力？
将牛孩儿带到正式的侦讯室，王聪聪还是负责记录，但是侦讯的工作却换成了徐大志：“牛孩儿，你老实交代，你跟被害人李妮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我们。。。”被徐大志再次问及自己跟李妮儿的关系，牛孩儿又开始犹豫，毕竟是之前答应过李妮儿，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他们的关系，一定要等到李四能够接受他们的时候，他们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牛孩儿，我看你还是实话实说了吧，我们已经通过检验，证实了你曾经在李妮儿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就凭着这一点，我们就可以越过你的口供，直接起诉你！”王聪聪看到牛孩儿又要不吐实，真的很替她着急，虽然心里是感觉牛孩儿不可能杀人，但是，一切都是需要证据！
“啊？起诉？痕迹？”听到王聪聪那么含蓄的话语，牛孩儿有听没懂，不是他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而是王聪聪说的太隐秘！
“就是你在她身体里面留的痕迹！”对于王聪聪这么一个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来说，还真说不出jingye这种透骨的词语。
“啊？你说的是。。。”牛孩儿终于弄清楚了王聪聪的意思，脸色突然爆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对不起，我确实是跟李妮儿发生了关系。。。”
“你承认啦？”对于牛孩儿那么直接的认罪，王聪聪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是，我承认，都是我做的！”仿佛是非常懊悔，牛孩儿很无措地坐在那里。“你们放心，我虽然是做了那样的事情，但是也是一时冲动做错事！”
“一时冲动做错事？一时冲动？那你就能够做出那么qinshou不如的事？”王聪聪不等徐大志说话，暴露地跳了起来，差一点被牛孩儿的无耻活活气死！
“对不起。。。”看到王聪聪那个怒气冲天的模样，牛孩儿也感觉不好意思，连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你这话不该对我们说！你最对不起的是李妮儿！”王聪聪到现在才真的理解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对于牛孩儿，他真的想说一句：我会代表李妮儿惩罚你！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今天去李妮儿的家，原本就是要娶李妮儿的！”虽然知道毁了女孩的清白很无耻，但是，牛孩儿从未想过躲避。
“娶李妮儿？你在说什么东西？”王聪聪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听懂牛孩儿在说什么，疑惑地看了看师傅，发现他也在看向自己。
“我跟李妮儿说过的，我会负责人，我回来就会办好一切，去她家迎娶！”仿佛是生气王聪聪对自己的质疑，牛孩儿紧握拳头，向王聪聪他们郑重发誓！
“李妮儿都被杀了，你还怎么迎娶？”听到牛孩儿一番话，放在平时也许会很感动，可是一想起李妮儿的惨死，王聪聪感到这番话真是一种讽刺！
“什么，你说的是李妮儿被人杀死？”牛孩儿突然听到王聪聪这番话，一时激动，直接昏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