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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我介绍

宽敞,金碧辉煌的大门,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但是当走进那明亮的教室,窗明几净,一切教学设备齐全,还是让韩悦轩微微怔了一下。但是很快被那很高很胖但是很美的班主任老师的声音提醒回过神来:“同学们停一下,我们班转来了位新同学,大家欢迎一下。韩同学,自我介绍一下吧。”

这是一节英语视频课。大家在看一部很热播,很抢座的好莱坞影片——《Twilight》,很遗憾现在片子被暂停了,有人很不爽,皱着眉头低声骂了句“shit”。韩悦轩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显然大家刚刚还沉浸在美剧光怪陆离的特效中,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由于是英语课,因此韩悦轩很应景的选用了英语作为自我介绍:“Helloeveryone,I’mverygladtostudywithallofyouinthefuture.I’mHanYuexuan,youc****socallmePoppy......(大家好,很高兴以后会和大家一起学习,我叫韩悦轩,你们也可以叫我Poppy……)”“宝贝?”自我介绍被打断了,还是刚刚骂脏话的那个声音。韩悦轩看向声音的发源地,才发现原来是一个长得白净帅气,却带有一丝痞气的少年,亚麻色的头发凌乱不羁的散着,左耳边的耳钻在碎发的遮掩下,映着阳光,发出耀眼的光芒,薄唇微翘带有一丝鄙夷。韩悦轩轻轻笑了:“对不起,同学,是Poppy,不是宝贝,你弄错了。”帅气少年有些不服:“是我弄错了,又怎样?一样很俗气!再说,我怎么可能弄错。”韩悦轩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想理论讨回点颜面,可一想自己才刚转来,不能太过张扬了,于是转过头看向班主任王老师,结果发现王老师似乎比她还局促,看来,自己对这所私立学校的规矩还是不够了解啊。这下好了,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再转回来时,忽然听到一声低呵:“Nick,别闹了”怎么会这样两人竟然长得一摸一样!只不过,这人是中规中矩的三七分,栗色头发。眉宇间紧皱着,给人一种凌厉而且威严的感觉。他虽然和Nick说话,眼神却如钩地盯着韩悦轩,感觉压抑至极,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你被脱光了,扔在聚光灯下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种欲望——“逃”。

此时一束目光安安静静的望着韩悦轩,一颦一蹙都未放过,只是并未被发现而已。

班主任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下,然后对韩悦轩说:“韩悦轩同学,你先到李蕊那坐下吧,那儿有个空位。如果有不适合,回头再做调整。”韩悦轩向老师致意之后就坐了过去,而那个座位恰巧在那个Nick的斜前方。佛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也许正是此刻的巧合,引触了此后的纠葛。

同桌李蕊是个有点婴儿肥的女孩子,小麦色的皮肤比韩悦轩略显苍白的皮肤显得要健康好多。见韩悦轩坐过来,就自来熟般的说:“嗨,哈尼,你从哪里来的?长得好漂亮啊~”韩悦轩有些不自在,虽然还不至于怯生,但是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热情,真的好么?稍稍侧了侧身子,看向李蕊,十分别扭的笑了笑,没说什么,低头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继续看书。李蕊立刻一副万分受伤的表情,仿佛韩悦轩对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委委屈屈的说:“漂亮娃娃不爱讲话,好可惜哦。不过班里有帅哥看你哦,右手边,往后一排。”韩悦轩停下看书,转过头来,捋了下耳边的碎发,竟然看到又一个和Nick长得一摸一样的男生,帅气而干净,浑身散发着一种温和儒雅的气质,目光灼灼的望向这个白衣胜雪的女孩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大抵也不过如此了。儒雅俊朗的样子,淡然出尘的风采,让韩悦轩在一瞬间勾勒出一个人的样子,虽然她从未见过这个人。这人看到韩悦轩回头看自己,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没说什么转头继续看电影。

不记得哪部香港电影曾经提过安全距离的问题,也就是人与人交际过程中,不会产生反感的距离。这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也许官方会给你一个平均值,但是数学老师会告诉你平均值不能够很准确地说明一组数据的极值特点,也就是说,也许,安全距离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因人而异,因时而异。比如李蕊的安全距离可能会小很多,Nick的安全距离估计很大,属于生人勿扰型,韩悦轩在之前一段时间里,也许安全距离的问题和今日相比会有很大大的不同。而那位温文尔雅的男生的安全距离,怎么说呢?……

初来乍到,并没有什么朋友,况且这是一所,要么你成绩很好要么你家境很好的贵族私立学校,同学关系也是在比车子,比成绩,比爹的前提条件之下的,当然,李蕊同学是个意外,这事多年之后,韩悦轩曾经跟她提起过。所以,下课后,韩悦轩收拾好东西准备独自回家,本来是李蕊邀韩悦轩一起回家的,但是下课之前李蕊的一个好朋友叫她一起去逛街了,只剩下韩悦轩自己一个人了。抱着书走在校园的林荫大道上,宽敞的林荫路两旁全是高大的合欢树,在夕阳的映照下,投下了斑斑驳驳的光影。从林荫路那头走来一个人,逆着光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彩那么吸引人的眼球,如神袛般让人无法靠近。虽然他也是三七分的发型,却不如凌厉男那般骇人,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他……

珀默轻轻站住,看着微微怔住的韩悦轩,轻轻一笑,眼中氤氲着的紫色雾气更加浓郁,随着笑意渐渐漫溢出来,优雅的伸出右手:“你好,我叫珀默,你可以叫我Pomo.”韩悦轩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不明白情况似得,习惯性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透出一排耳钻。Pomo就这么伸出手等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停滞了几秒的时间,韩悦轩伸出右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中,旋儿很轻地握了一下他的手,很快放下。这时,Pomo磁性的声音才慢慢响起:“韩同学今日新来,我三弟Nick冒犯了你,还希望你不要介意。他一向如此,乖戾但是其实人并不坏,我代他向你道歉。”“没,还好。”韩悦轩没想到他会来跟自己道歉,诧异至极,连忙推辞。“难道他们是三胞胎?长得真像啊!”韩悦轩暗自想到。怔愣之间似乎又听到Pomo说:“韩同学看起来很眼熟,不知道你认识海诺之灵的女队Tina么?”

韩悦轩一惊,往事如潮水暗涌,让人说中了心事,韩悦轩一阵惊慌,抱紧怀中的书,矢口否认:“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认错人了。”说完后,夺路而逃,动作慌张到让人一眼看出她在掩饰什么,仿佛内心极度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

Pomo望着逃跑的瘦弱的身影,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170的身高,那白净小巧的脸庞,咖啡色的长卷发。除了比两年前的Tina瘦弱一些,两个人的影子不断在脑海中重合,尤其是她拢起耳边的碎发时露出的那一排耳钻,不就是当天表演时Tina海报上的标志吗?可是,就她是海诺之灵的女队的事实而言,还有什么事情让她多的如此惶恐,毕竟那曾经是一个很闪耀的身份。到底为什么呢?

……

韩悦轩跑到林荫尽头,看到Nick和那个凌厉男都在一辆加长劳斯莱斯旁边等着Pomo,看着韩悦轩低头跑过,凌厉男毫无表情,而Nick又是一阵鄙夷的低笑。

那是2010年9月1日,千百年来学生开学的日子,也是韩悦轩转入檀城茗烟高中的第一天。

那是一个韩悦轩无法忘记的下午,夕阳微弱的光透过林木,若隐若现,还有那日喑哑魅惑的声音和淡淡的紫色雾气萦绕在韩悦轩心头,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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