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方小姐吗？我们早上在姜家的别墅里见过，我叫林扬。”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清甜的笑声混着寒暄传来：“原来是林先生。”
“我看方小姐也是利落的生意人，那我就开门见山吧。我想向方小姐请教一些姜家的情况。”
“林先生言重了。早上您是和姜家的大小姐一起出现，怎么姜家的事情，您倒来问我这个外人？”
“看来方小姐也并不清楚。打扰了。”对方不打算配合，林扬准备果断结束对话。
“等等。”方蓝还是投降了，“姜家有一笔民间融资的借款，2000万。”
“‘姜至股份有限公司’？”
“是公司，也是姜家，差额部分由姜家补齐，就算公司倒了、人死了，也一样要追还。”
“抵押物是什么？”
“姜家的别墅。”
林扬想，果然。又问：“姜肖肖知道吗？”
“知道。”
“那方小姐在其中……？”
“我是金主的私人助理。”
林扬略一沉吟。
对方的声音又传来了：“晚上的慈善拍卖会，林先生会参加吗？参加的话，我可以向您引见这位金主。”
“就是上午你提过的李叔？”
“哈哈，林先生慧眼。”
“晚上我会和姜肖肖一起出席，中间还希望方小姐能抽空见上一面。晚上见。”
折回客厅的时候，姜肖肖还在卧室里翻腾。林扬一看时间，不能不提示她必须加快进度了。
姜肖肖听到叫她，也不出门，在屋子里大声说道：“我在给你找今天晚上的配饰呢，你去客卧里先洗澡换衣服吧。我一会儿就下来。”
林扬无奈，只得依言照办。
5点43分。
林扬收拾妥当，从客卧里出来。正黑色的修身西服，白衬衫衣领挺拔，整个人更加气宇轩昂。
姜肖肖也出现在二楼的台阶上面，一身玉脂白旗袍，上面刺绣着金、红两色牡丹图案，头发也认真地盘起，手上提一个小小的木匣，从楼上款款地走下楼来。
林扬几乎移不开眼睛，面上是发自内心而满满溢出的浓浓笑意。
姜肖肖下到最后两级台阶，林扬绅士地过去抬手将她引了下来。
“林扬哥哥我怎么样，好看吗？”
“绝对震惊四座。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咱们一人中式一人西式，似乎不够统一。”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咱们穿得都是世界上公认的正装，我瞧着就很好。林扬的正装，真的很好看。”
“如果我提早准备是中山装，可能会更好。”
“唔，那样好像结婚。”
林扬哈哈大笑。
姜肖肖别过脸去不理林扬，片刻以后才指着自己身上的红色刺绣，“今天晚上慈善拍卖的主题是‘红色爱心’，按照规定，需要每个参加人员的礼服或配饰上都需要有红色的元素。”
又将自己手里提着的木匣拿到林扬面前，“这是我从我和母亲的收藏当中找出来的，都带有红色元素，可以请林扬哥哥试一试吗？”
在姜肖肖拿来的小木匣里，零散地放着几样东西：红色镜片的墨镜，红色领结，红色围巾，还有一个精致的木制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