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恭维道“闵容琴技又精进不少。”
闵容笑道“比起姐姐,还相差得远呢,献丑罢了,不如姐姐也来一曲,如何?”
浅月不好意思,道“我可没事先准备!”
闵容催促道“那就更是考验琴技了,我们大家可都想听!”
浅月再不好推辞,只好硬着头皮上,弹一曲《汉宫秋月》,琴技相比闵容,果然更胜一筹,引得在场之人连连赞叹,辅国大将军更是直言道“真是意犹未尽,不如再来一曲。”
浅月只好又接着谈了一曲《玉树后庭花》。
我不得不佩服,浅月生的美,人也端庄,琴还弹得那么好,相对于浅月和闵容,我那点呕哑嘲哳的琴技,幸好不用拿出来丢人现眼。
浅月奏完第二曲,乐曲队突然奏起了一阵古怪刺耳的乐声,锣鼓齐鸣,简直震耳欲聋,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那边突然一队穿着奇怪且各个戴着怪异面具的家伙上场了,领头的个子高高,戴了个有两只羊角的面具,一身白衣,一上场就做了一连串奇怪的动作,后面一大串围着他也跳着些看不懂的动作。
有人惊讶有人嘲笑。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难看的舞蹈?都看不懂!”
“倒有几分像巫祭。”
唯独浅月道“这是摊舞,在民间广为流传,祈福,求雨,祷告的时候都会跳,大家应该不陌生,只是这支摊舞编排太混乱不堪,让人捉摸不透。”
她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像是摊舞,但这恐怕是我有生见过最不像摊舞的摊舞了。
在座不断有人暗自发笑,老爷夫人脸色更是难看。
浅月话毕,领舞者突然停了下来,掀起偌大的面具,道“不是我的舞让人捉摸不透,是你根本没看懂!”
大家原本都猜这个人是谁,竟不知原来是尧月夜,难怪个头比一般人高些,只是他怎么莫名其妙整这么一出。
铁心道“不如大哥说说,你跳的究竟是什么?”
尧月夜回道“这都看不懂,我们跳的是一群朋友围着一堆篝火喝美酒,吃烤肉。”
儒雪还是不解,“你你表演的是谁?”
尧月夜道“我表演的是被吃的烤肉啊,这都看不出来。”
在场一阵哄堂大笑,更有人打趣道“看你头上两只大羊角,你演的是烤羊肉吧!”
中书侍郎低声自语“原来是个蠢才!”辅国将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夫人不苟言笑,道“夜儿,你且下去吧!”
“是,母亲!”
尧月夜退下。
闵容不明所以,她深知尧月夜是绝顶聪明之人,眼前的看似笑话倒像他故意所为,闵容面不改色,沉吟半响,对我道“你去准备下,立刻该你了!”
“是!”
我退至后院,在临时挪用出来的化妆间里换了衣裳,化了妆,旁边不少正在准备的舞女向我投来倾注的目光。
正紧张呢,刚踏出门口,深深呼了口气,不知哪里伸出来一只手,将我往后一拉,拉至拐角处,刚好躲过闲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