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逃出狼圈入狮口
风渐渐的大了,躺在翻转下来的寿材里的江瑟瑟,能明显的感觉到瑟瑟吹来的春风,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江瑟瑟只觉得身上无比的冷!伸手一摸,刚才跑得太急了,背上全是汗!
这些人,到底想要什么?冷静下来的江瑟瑟,开始认真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如果是流都来的,想必他们应该为了自己而来。这样一来,倒是梓熙被自己连累了。可是,自己还有什么是他们能图谋的呢?
“想必大人有所不知”,那老者顿了顿,平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躺在棺木里,便会把自己的好运全部转移到自己最恨的人身上,而把厄运留给自己或最爱的人。试问,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随着一阵桀桀桀桀的笑声突兀的响起,又声音越来越低的结束,接着,便是刀放入刀鞘的声音和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这就完了?
如果这些人本来就是姜家村的人,可能会相信那老者所言。很明显的,这些人不是!所以,他们根本不会相信!那他们为何又走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江瑟瑟侧起身,刚准备等一会儿再出去谢谢那位老者的时候,冷不防的!一把短刀从暴露在外面的棺材底部,插进了棺材的正中央!此时的江瑟瑟,后背正紧紧的贴着棺材的左内侧,冷汗涔涔。
如果她是平躺在寿材内,这刀定会伤到她!幸好幸好!不知道梓熙怎么样了?奇怪,自己的头怎么越来越沉?果真还是遭了暗算么?
江瑟瑟是被狮子的轻吼声惊醒的。
狮子?江瑟瑟习惯性的伸出左手去摸蓝冰,入手之处竟然皆是软软的被子!努力的要睁开眼睛,却发现头脑还是有些自己不能接受的迟钝。睁不开的眼睛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对面坐着一个脸长得长长的男子。
坐在她对面的马脸自认笑得一脸无害:“美人儿可是在找这个?”
看到江瑟瑟悠悠转醒,马脸不由得再次在心里感叹:果真是个倾国倾城的佳人!不枉自己舍弃了给雷默报仇的机会!
江瑟瑟看到马脸之时,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此刻见马脸一脸的正人君子模样,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趁机检查了一下其他衣物,才低头掀开了被子。趿了鞋子站起来,江瑟瑟从马脸手里拿过蓝冰。
走到窗户边上,一边心不在焉的把玩着蓝冰,一边从窗户打量着这里的地形:这是二层的一个小小阁楼,如果从这里跳下去,还是基本无障碍的。从这里跳下去之后,看着像是大开大合,实则玄机暗藏。
飞快的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江瑟瑟优雅的转过身来,早晨的太阳从江瑟瑟左边照射下来,越发显得她面如冠玉、楚楚动人。
这样的江瑟瑟,更让马脸心动。
马脸一把走上前,坚定的执了江瑟瑟左手,轻轻开口道:“你有什么感觉?”如此近距离的说话,江瑟瑟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你的手太凉。”江瑟瑟一边回答,一边轻轻抽回了自己的手。
马脸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如此郑重的追求一个女子,却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答案。若她是村里的女子,也倒还好办,只是乌里说她是贵人指定要的,自己冒险拿姜梓熙换了她,要不要告诉她?
江瑟瑟看到马脸眼中的挣扎与犹豫,小心的后退一步,斟酌了一下,才转向马脸道:“你的狮子养了几年?吃了不少苦吧?”说着,又往窗外看去。
马脸的眼睛瞬间明亮了一下,旋即又黯淡了下去:“你怎么会知道?与你一起进村的男子是你相公?”一边问,一边退回到床前的圆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听到他如此问自己,再结合刚才自己细细观察的结果,江瑟瑟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大龄男子,怕是喜欢自己这张脸!
这个架空的时代,女子虽然地位不低,却也没有到可以封侯拜相的地步。
当然,江瑟瑟也没有天真到以为跟自己仅仅见过几面的马脸会突然喜欢上自己。明白了这一层关系,江瑟瑟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回答:“是的,奴家自小与相公订亲,此次便是与相公一起去琼城出诊。”说着,还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
这一切的一切,看在马脸眼里便是不同:如此柔顺的女子,怎么竟然配了给一个窝囊的低贱医者!马脸心里默默骂了沐楠煜几句,又狠狠的灌了自己几杯酒,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江瑟瑟一字一顿道:“不管你嫁人与否,三天后都要与我圆房!”
见马脸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江瑟瑟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蓝冰,决定冒险一搏。
江瑟瑟猛的反手把那闪着寒光的蓝冰放到了自己那雪白的脖子上,眼睑用力向下看了一眼才目光清冷的睨向马脸:“怎么?要对奴家用强的不成?”
站在江瑟瑟对面的马脸来不及反应,惊愣的看着一脸不屑的江瑟瑟,他的眼神也变得错愕。略略迟疑了一下,复又向前走了一步,边走边笃定道:“姑娘仙人之姿,何必如此刚烈?”顿了一顿,又满嘴酒气的冲她道:“你的相公,自然不会知道你没被劫走。”说着,那双血红的眼睛仍是死死的盯着江瑟瑟,好像怕她飞了一样。
谁知,他不说还好,这一开口,倒是把江瑟瑟逗乐了:沐楠煜何等样人?会被他们弄的假象迷惑?看着越走越近的马脸,江瑟瑟边笑边把匕首向自己的粉颈又轻轻压了一压,这一压,江瑟瑟觉得有点后悔:玩过火了!那脖子上湿腻腻的,想必是出血了!
这蓝冰,还真不是一般的锋利!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马脸倒是急了,只见他匆忙间连连退了数步,急促对着江瑟瑟道:“姑娘不愿便罢,我马长海也不是那不知廉耻之人!”说着,手上仍拿着那杯不知道喝没喝完的酒,急急的退出门去了。
本来就是硬撑着的江瑟瑟,看着马脸退出门去,“咣铛”一声,不由得把蓝冰掉在了地上。
即使视线已经如此模糊,她还是硬撑着去把那摇摇晃晃的木头门还重新栓好,又检查了两遍门才挪到床边,一头跌倒在了先前那铺着柔软被子的床上。
听到屋内再没有声音,屋外响起一道沙哑的公鸭般的声音:“大哥怕她做甚?大不了把她喂狮王!”
另外两道干巴的声音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大哥怎么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