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并不能算做路的小径上,密密的长了成人高的杂草,沐楠煜看着各种拦住江瑟瑟的草,把手放在腰间软剑上。
江瑟瑟右手牵着飞凤,左手拿着蓝冰,正与前方一团拦住他们路的杂草搏斗着。要是让江湖上的人看到江瑟瑟如此的用蓝冰,定会齐齐呕血。
凡是蓝冰所至,那些拦路的杂草便会即刻分开,而后分别倒向两旁。沐楠煜看着江瑟瑟的背影,不禁心里升起一团疑问:相门嫡女,孤身在外也就罢了,怎地还如此的自立?
正巧这时,有一丛带着锋利长刺的草横在了江瑟瑟面前。她自恃有蓝冰在手,倒也不惧,只想着快点杀出一条路来,早点寻到那片桃林。
她正要把匕首蓝冰伸出去,左手腕已经被一只宽厚的大掌握住。江瑟瑟做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不会太在意这些的。
而握住她手腕的沐楠煜,白净的脸上倒似染了一层霞云般。江瑟瑟刚想笑着调侃他几句,只觉得牵缰绳的右手掌缘传来一阵刺痛,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沐楠煜本来抽出软剑在开路,此时,忽然觉得左手握着的细嫩手腕一个颤抖,便急忙回过头来。
只见那细嫩的瑟瑟牌掌缘被草割开了一道大约1.5公分左右的口子,正在往外沁着血,那鲜血与那白皙的手掌,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
沐楠煜想也不想,一个扬手,那软剑已经向天空飞去。江瑟瑟有些奇怪的看向沐楠煜,也不觉得伤口痛了。
只见他一摆外袍,从里衣里撕下一段一寸宽,一尺长的白色布条,熟练的放在嘴巴里咬着。紧接着,又从他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些粉沫在江瑟瑟的伤口上,才把撕下的布条取下,给江瑟瑟包扎了起来。
江瑟瑟见他如此熟练,不禁心里又对他有了一番新的认识:原来,神医也不是浪得虚名啊!
她还未感叹完毕,沐楠煜已经接住了先前抛向上空、此时刚好又落下的软剑。说起来是比较麻烦,但是却是几十秒间的事情。
江瑟瑟后退一步,任由沐楠煜拉着她的手向前行。如此的披荆斩棘,两人也算是同甘共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