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向我伸出一只手：“那姐姐要不要一起去西殿？”
“嗯。”我也递出一只手。刚刚触到她的手心，就被反握住。少女的手指纤细，体温很暖。
我笑了，笑意却难及眼底。
我们走在去西殿的路上。西殿是宫中藏书阁，也称藏书总厅，里面的书册古籍算是很齐全了。
书籍只能短期借阅，出宫去寻又很难找得到，所以我们一般有两个选择——背诵抑或抄录。
我是很反感抄写之类的。因为我的字不好看，写起来还慢极了，十天时间实在不够我抄录。
背书啊……
我的记忆力倒还不错，不过这次是完全陌生又繁琐冗杂的题材，不容易建立逻辑关系，就要难些了。
“姐姐，还没有问你，你需要什么资料？”祭月忽然开口。
“一本大概是有关药草的书吧，名字是《药典》。祭月呢？”
“《境内生命安全保护准则》，还有《惩戒者须知》。该是法规和执法方面的要求之类。姐姐这次仍不抄录吗？”
“不抄录。”我点头。
“这次的试炼不同于以往的考核，出不得偏差的。”祭月眉心微皱，很快又舒展开来，“不过是姐姐的话就不会有问题了，姐姐可从没遗忘过。”
我近距离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失神。我们的容貌相同，但祭月笑起来很明媚，我却不能。
我将目光转向身侧的晴方树。春天里，花开得正好，浅蓝色的花絮缀了一树，很是漂亮。我的眼前却又浮现出祭月的笑容。
春光无限好，不及你上扬的唇角。
可惜大皇姐再也没有机会看到。
也不知她是否还愿意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