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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不紧不慢,一晃便是一月有余。
这一个多月里,君寂川几乎夜夜去到夜府找夜箜笙,只因夜箜笙不愿被他人知晓两人来往之事,便成了君寂川深夜到夜府走动的理由,倒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偷情味道。
因是夏天,两人经常坐在屋顶看星星赏月,从天文到地理,古今到中外,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君寂川每次恋恋不舍耍无赖不愿走,夜箜笙不愿让他留宿,便陪他聊到天明,一个月下来,两人的感情增进不少,可夜箜笙的时差几欲被倒过来。
精神时常萎靡不振,君寂川知晓后让人送了上好的人参,只为给她养神。
这几天君寂川有事,夜里倒是没过来了,只每天托人带个口信,说想她了,让她照顾好自己,夜箜笙清静不少,却又愈发想念,正应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天夜箜笙正同夏水在院里荡秋千,两人玩得正欢,忽地下人来传话,说是宫里的公公来了,让夜箜笙快些去前厅接旨。
夜箜笙正纳闷,接旨为何指名找她,刚到前院,便看见众人脸色有喜有忧,喜的是夜封,夜漫意及一干下人,忧的是夜苏蓿,李氏一干人。
见她到来,平日里不急不躁的夜漫意第一个冲了过来“箜笙,你可算来了!”
“大姐莫急,发生何事了?”
“你被赐婚了。”
“什么?”夜箜笙的脸色忽地沉下来“是谁?”
“箜笙你怎么了?为何不高兴?”
夜箜笙冷了声色“是谁?”
“是韵王,你不高兴吗?”
夜箜笙震惊,而后巨大的喜悦炸开来,竟是他!她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瞧上了自己,去找皇帝赐婚呢。
此时,在韵王府书房议事的君寂川连打了几个喷嚏。
“真的是他?”
“自然,除了韵王还有谁?”
夜封本想让夜箜笙提前消化一下这个消息,可看见姐妹俩人聊了许久还未过来,屋里那位可要等急了,便唤她们“意儿,还不带笙儿过来接旨!”
“是!”夜漫意拉过夜箜笙的手“箜笙,快进去吧,传旨的公公该等急了。”
一旁的夜苏蓿瞧她们那样就不爽,冷嘲热讽“哟,这不三妹妹吗,马上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就不把爹娘放在眼里了,见面了连礼都不行!”
“蓿儿!说什么话呢,箜笙是你妹妹,以后就是韵王府的王妃了,哪能给你行礼!”夜封呵斥道。
“爹,她这还没嫁出去呢,你就偏帮她了,那以后还得了啊!”
“闭嘴!”夜封转而看向夜箜笙,眼里满是疼惜,自家的女儿还未捂热就要嫁人了,欣慰与不舍夹杂着。
夜苏蓿不敢再同夜封顶嘴,只恶狠狠瞪着夜箜笙,眼里满是怨恨。
夜箜笙并不瞧她一眼,朝夜封点点头,任由夜漫意拉着进了前厅。
传旨的人是皇帝身边的亲信陈公公,正在厅里喝茶,见夜箜笙来了,忙迎上去,笑得谄媚“未来的韵王妃您可算来了,咱家在这先贺个喜了,快些来接旨吧,陛下可等着咱家回去复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