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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是两种不同的保护方式

“你受伤是因我而起,你要是不喝,就是在怪我!”

“夏水不怪小姐,夏水是自愿的!”

“那喝吧。”

夏水被噎住,又拗不过夜箜笙,这也是她的一番好意,只得喝了。

夜箜笙看着夏水喝汤的样子,怔怔出神。

夏水喝完了汤,瞥见夜箜笙盯着自己,伸手在她眼前挥挥“小姐,你在想什么?”

夜箜笙沉默,夏水很疑惑,可她不说话,她也不知该如何,以夏水的视角看去,夜箜笙看起来很忧伤。

良久,夜箜笙才开口,“夏水,你,伤好了以后,别再跟着我了吧。”

夜箜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句话,她说得很慢,每说一个字,都显得格外艰难。

夏水一惊,手中捧着的碗掉在床上,滚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随着瓷碗落地的声音,落下一颗颗断了线的珠子,不大,却滚烫,烫的惊人。

夏水想说话,可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少顷,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双唇哆嗦着“小姐,你说什么,夏水,夏水,听不懂。”

夜箜笙别过脸去,她的声音很轻很小,几不可闻“你跟着我,不好。”

夏水的眼睛像开了闸一样,眼泪不断流下来,她嘶吼着“不!夏水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赶夏水走,为什么?你告诉我啊!我改!”

夏水自幼跟着夜箜笙,夜箜笙这些年处处被李氏及其那边的人欺负,因此两人的感情不比一般的主仆情,是比亲人还亲的姐妹情。

换做以前的夜箜笙,再苦再累,再不忍心夏水跟着自己遭罪,也不会让夏水走,毕竟两人这么多年的相互陪伴,已经分不开了。

可现在的夜箜笙对夏水虽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但夏水的多次维护,她早已被感动,因此她不忍夏水为了自己平白无故遭那么多罪。

是两种不同的保护方式。

“你没错,是我错了。”夜箜笙悲戚难忍,声音有些许哽咽,但多年的隐忍让她不至于落泪。

“是夏水错了,如果夏水没错,小姐,小姐怎会要赶夏水走,小姐你说,夏水一定改!”

“夏水,你别这样!”

“不,夏水自幼跟着小姐,这么多年了,要是现在离开小姐,夏水,夏水就活不下去了!”

“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不要走了,不要,你走了。”

夜箜笙再也控制不住内心悲伤,扑过去抱住夏水,伤心地哭起来。

夜箜笙本不是爱哭的人,这次之所以哭得如此悲戚,原因有二,一是被夏水感动的,她真的很羡慕这具身体能有夏水这样的好姑娘陪伴,不离不弃,二是想到了自己的过去,悲伤难以控制。

夏水也反抱住她,两个姑娘抱在一团,把多年的委屈倾泻而出。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良久,才由嚎啕大哭转为低低抽噎。

两个姑娘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看着对方的样子,噗呲一声不约而同笑起来。

“夏水,你这样好傻。”

“小姐你自己都是,还说我。”

“太好笑了。”

屋内回荡着两个姑娘略哑而舒心的笑声,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撒进来,一片安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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