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御医给君夜羽细细把脉,检查伤口,生怕出了什么岔子,再三确认后才敢告诉君寂川伤情。
“韵王,这伤?”
君寂川当然知道他想问的,这事外面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如实道来!”
一旁的夜封会意,给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便凑到安御医耳边把方才之事简明扼要说了一遍。
安御医脸色变了又变,看了眼君寂川始终黑着的脸,抹了把汗。
一面观察君寂川脸色一面道“回禀王爷,褚王后庭之伤不重,但这种没有伤口高高肿起才是最难受的,除了上药外要注重情绪上的安抚,完全消肿前不能仰卧,近期最好也不要侧卧。”
安御医看着君寂川愈发黑沉的脸,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继续!”
“褚王的脸无大碍,只是近期不仅吃食要清淡,怕是也只能喝粥了,最好也——少言——”
“你在这守着,我明日再来接他!”
“是!是!韵王您放心离开,褚王这交给老臣!”
生怕君寂川发飙,安御医赶紧自拍胸脯保证。
君寂川不再理会,拂袖离去。
另一边
夜箜笙不放心,怕李氏动手脚,打算亲自为夏水抓药熬药。
抬眸间,她看见了玄色华服的男人,他站在桥上,清风拂过,扬起他的衣摆,美得像一幅画。
君寂川本想直奔将军府,却不想半路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她?
君寂川轻轻一跃,已来到夜箜笙眼前。
男人突然靠近,夜箜笙下意识退后几步,恰好躲过男人伸出的手,很快站稳脚跟。
君寂川嗤笑,先前的抑郁一扫而空“怎么,这么怕我?”
“没有!”
“还狡辩,吓得连摔跤都不会了,还说不怕?”
“……”
“这会吓得连说话都不会了?”
君寂川说着,又想去搂夜箜笙。
夜箜笙再次躲开,“你又不是洪水猛兽,我为什么要怕你?”
“你怕洪水猛兽?”
“不怕啊!”
“那不得了!”
“……”
意识到自己被他绕进去了,夜箜笙无语,跟这种人交谈简直不能用对待正常人的思维对待他。
不过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夜箜笙感到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你为什么要在这?!”
“你能在这,我为什么不能在?”
“为什么我能在这,你就能在这?!”
“你在这,我在这!”
君寂川本只是想逗逗她,不经意间话已出口,尘埃落定。
两人都被吓到,君寂川脸皮厚,无所谓,并未当真。
反观夜箜笙神色不自然的别开脸去,摸摸鼻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
君寂川还想问她,想拉住她,夜箜笙早有预感,灵巧的避开他的手,很快就跑远了。
君寂川望着夜箜笙离开的背影,并未想太多,他明日还会来,不急,况且,来日方长。
这样想着,君寂川便离开了夜府。
…………
将军府大门前
俊美的男人面对着门,似在思索什么,维持着这个姿势站了许久,回过神,霸气地一脚踹上将军府的大门,整个大门轰然应声而倒,扬起一阵烟尘。
男人嗤笑,既然紫钰不给他留面子,不给君夜羽留面子,他也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