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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能给我什么

肆意的青春,有着无法割舍的荒谬,也有着无法声张的悲哀。

当孤寂的灵魂,走进了另一个人的世界,其实那个时候,已经注定,一切来得快,去的也快!

……

……

以上摘自何茂生的日记。

有人说,酒醉心明白,何茂生笑了;也有人说,酒后吐真言,何茂生也笑了。

真心是这样,那天醉酒了,她说她爱他,可是酒醒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大概是有人需要醉酒后才知道一个人的世界多寂寞,大概是酒醒了找找网络世界的虚拟,痛苦并快乐着。

何茂生傻眼了,因为他这个人,有点啰嗦。

在她看来,是非常的啰嗦。

不准她喝酒,不准她抽烟,不准她LOL,好吧,这样都可以忍,还不准她接触很多心怀不良企图的男性朋友,这样怎么可能忍?

虽然何茂生之前也是其中的一个。

好吧,换个方式来,少喝点酒、少抽点烟、少去LOL,不要什么男性朋友都带来他身边晃,这点是原则。

这是男人的原则。

但这世间的规律总是事情不按照人的愿望来展开,何茂生发现他错了。

错的离谱。

离谱的以为这样就能照顾好她,还是太天真了。

不是饿了的时候送份牛排,不是渴了的时候买杯不加糖的牛奶,也不是她哭的时候递着纸巾,她是要找个懂她的男人,一个陪她笑陪她疯的男人,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

她要的是无拘无束的生活,她要的是她累了有个宽慰的怀抱,她要的是冬天冷的时候有个人暖床,她想要的……

很多东西都无法给予!

是的,给不了。

这是最无力的事情。

他在年轻的时候已经注定了不能太年轻,他忽然发现,他原来有那么大的压力,原来有那么多人的期望,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

曾经疯狂过,曾经执着过,曾经拥有过。

那只是曾经罢了。

冬天的风,一阵阵吹过,何茂生坐在药店里沉思,即使快十二点了,脑子里依然清醒。

就像曾经做梦一样,她的笑、她的好都历历在目,她的不好的一切也都可以包容;轻轻的划过火柴,点燃了香烟,轻轻绕在不知的空间,学会冷静,学会沉默,学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抽烟的,反正和她认识以后,这烟瘾越来越大。

北风那个吹,东风那个来,即使这样坐着很冷。

反正习惯了就好,开着音乐,听着多数都比较伤感的情歌,不知道为何那么多的歌手都喜欢唱,反正这个时候都比较适合。

周星驰有句话,“人生大起大落实在太快,”形容他扮演的千古才子唐伯虎娶到貌美如花的秋香以后,喜极而泣,而何茂生只有改成,“来得快,去的也快”,形容他和她。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一次邂逅,一次相遇,延伸了原本没有编织好的剧本,游离在故事之外的演出,此时,是不是应该唱一首《太早》还是《相爱太迟》还是《相见恨晚》,不知道那一首歌才能代表如今的心情。

何茂生诧异了,刚刚不是在想她吗?怎么想到歌曲去了?

是不是失恋的人都会想到唱歌,于是他跟着音乐轻哼了起来,但他记得她妹妹姗姗说过他唱歌是没有感情的。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多了、看多了,麻木了,不知道是不是现实压得他踹不过气来了,他虽然逃离现实太久了,就像曾经在孤岛为了逃离跳下了海,现在游离更远了,忽然想靠岸了。

也许他们早点认识就好了,这是何茂生的想法,但是没有问她,是不是他们早认识就好了;也许再晚些认识就好,何茂生还是没有问她,是不是他们晚点认识就好了。

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这只是他自食恶果。

假如,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假如?

如果,人生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如果?

没有如果没有假如,不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也不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更不是对的时间对的人,只是何茂生一个人的想法,根本没有去问她。

她会怎么回答,她会怎么理解,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面对无所谓之的未来和一个很有想法的明天,这是一个类似失去和得到的问题却偏偏是从未失去和从未得到。

没有失去又怎么会得到呢?

何茂生打开了日记本,清楚的记录他们从认识到相见再到拥有再到失去的这一过程,发现这是一笔一塌糊涂的帐,这账本清楚的记载了“没有睡醒”四个大字。

很多人是难得糊涂,何茂生是难得清醒。

这一段时间,他做对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他自己都没办法说的出来对与错。

也无法去判断错与对。

这些显得好无力。

不要老把无力的想的好透明。

脑袋有点昏沉,何茂生又在日记本里写到:阿旭因为误入歧途,现在在看守所,应该在思过吧;廖辉在整北京烤鸭,我多想兑现自己的初衷,和他一起经营,可是,这个钱啊。

现在没点背景贷款真的好难,就算几万,也得看看别人的脸色。

再颓废点吧,现在没有做一件事情是简单的,也许这就是生活吧。

回过头来,好像今年药店也亏了吧,装修被朋友的朋友坑,临了几个搭伙的各自飞,然后一个人慢慢被折磨,慢慢磨吧,也能看到曙光的。

还有家里的人,自己也不是单身,有家有室,还有个可爱的女儿,现在基本能维持生活,那还在奢求什么?

看着不幸福的阿富汗、利比亚、伊拉克还有叙利亚和非洲大地,忽然发现的生活很好,简直生活在天堂,咱也不去看日韩、美国和欧洲了,那些生活和日子咱们迟早过得上,现在要做的是享受过程。

有先贤说,过程很重要。

我也觉得有道理。

先面壁吧,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做了那么久的梦,这一刻,应该醒了,早上又是好的开始。

至于她,就记得我很绅士给她开了车门,就记得我陪她熬了夜,就记得我陪她过了生日,就记得我们都喝醉了酒,现在……

……

……

日记写到这,何茂生忽然听到一首熟悉的歌,她说她会唱。

“男人,也是一朵花,也害怕风吹雨打,有谁能看到坚强后的伤疤,生活不过一杯酒,醉完了路还要走,爱人和朋友,我在你的身后……”

咦,何茂生好像记得有句话,对她说的,“我现在最害怕两件事,一件是和辉哥(廖辉)喝酒,一件就是失去你……”

呵,这看来就是一句笑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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