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想不起来,当时我是怎么走出去的。我只记得在那个寒冷的冬天,我的眼泪一直流,脸颊特别疼,但是所有的疼都抵不过心在滴血……是啊,在滴血……
我的爱情,我所有的希望,就这么,没了……
我不知道到底在为什么哭泣难过?S君抱住别的女孩?S君不喜欢我了?S君和我分手了?S君没说挽留的话?不过,我想这几个加起来足以打倒我这个虚弱无力的人了……
我没敢回斯坦福,因为我怕会让四月担心。
我找了个离剑桥挺近的酒店,买了一筐啤酒,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S君在的剑桥,孤独的,在黑暗中喝着让人想吐的啤酒。那个时候我觉得,啤酒真难喝,剑桥好难看……
喝着喝着,我的眼泪都还在流。对于我而言,和S君的分手简直比世界末日还可怕。
躺到床上,无尽的黑暗……
人们在睡觉,闭上眼睛,关上灯之前都是放松或开心的。但分手后的夜晚,是可怕的。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
关上灯,一片黑暗。
随之而来的是无处不在的回忆和无尽的泪水。
我多想大哭一场,可流出来的,只有安静默默的泪水……
我多想和他一样,说忘就忘,说放就放。来的时候深情款款,眼睛里住着整条银河,一眨眼就点亮我的黑夜。
走的时候云淡风轻,背影像是一个冬季,就冰封这段感情。
天知道我有多喜欢他,这么迷人又薄情。
天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他。
天知道我有多希望他能说一句挽留的话,哪怕只是一个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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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收拾好自己回了美国。回到了宿舍,写起了论文。是的,和正常人没有区别。毕竟在四月和年华面前,就算装也要装过去……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无数个漆黑的夜晚,我都流着无声的泪,滴着无声的血。那个时候,我特别想跳到海里,好好洗洗干净,用冰冷的水刺激一下大脑,让自己醒一醒。或者来个失忆什么的,让我忘了一切。可惜,没有。
不过我倒是洗了冷水澡,然后第二天就晕倒在地。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打了一个星期的退烧针才出院。
住院的那个时候,四月陪年华回英国了。至于送我去医院的是隔壁的同学,她们过来借东西赶巧我晕在地上……
出院的时候,我边听歌儿边往学校走,无意间听到了首歌:
“分手从你口中说出十分冷漠。
难过沸腾心中然后熄灭的火。
我以为留下来没有错
我以为努力过你会懂
怎么连落叶都在嘲笑我
要假装坚强的走
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
飘散的踩碎的都是梦
孤单单这一刻如何确定你曾爱过我
停留在冬夜的冷风中
我不是也不想装脆弱
我没说不代表我不会痛
只因为你说过爱是等待是细水长流”
听着那首歌,我突然特别难过。没由来的难过。然后如果你恰恰走在那个街头,那么你一定能看到一个类似于疯子的人边哭边走。满眼的泪……
那年冬天格外的冷,我像一下子长大了一样,在四月回来后没流过一滴眼泪。在她和我谈论S君时还能微笑着回答。可,只有我知道,这种成熟,来源于痛。是的,那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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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往的过完了大二那一年。暑假的时候四月没去找年华,说是年华要来,我没说什么,也没有说关于S君的任何。当然,四月劝过我,让我们和好,可谁知道我何尝不愿意呢。可我就是想等,等S君开口……
我记得那次暑假,年华是急吼吼的跑来的。没了学长范儿,拽着我来到了英国。就在我回过神儿时,我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旁边是年华和四月。
就在我想问什么的时候,他们把我拉到了一个亭子里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