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这道题,弦歌她还是知道答案,因此弦歌她写得飞快:她把姐姐杀了,是因为,她认为,只要再参加一次葬礼,就可以见到她爱的男子。
飚速写完所有的题目之后,弦歌还有两刻钟左右的时间多,这么多时间,她没处花,只好玩玩转笔,偶尔瞄一眼其他的考生。
其他的考生大多是十一二岁的年龄,每个都像个大人似的,坐得端端正正,严肃地对待考试。
在这一群人里面她发现了一个熟人——简易,就是当初在玛氏拍卖场遇到的那个男生。
简易坐在前几排,应该是很早就来报名了,他还是穿着一袭描着墨竹的白衣,紧紧捏着毛笔的手关节处微微泛白,微微摇着头,笔尖迟迟未落下,好像在深思着什么题目似的。
弦歌用目光轻轻一扫,估摸着简易他正做完试卷,返回来思考“问君能有几多愁”这道题目。
无趣,真是无趣。
弦歌不再看简易,转了两下笔,翘着与院长同款的二郎腿,小手拖着下巴,听着考场前面一群监考官正在那儿窃窃私语。
“王兄,这卷子,老夫看不懂啊,会不是珞珈学院那位……咱们惹不起的主出的吧?”一个监考官碰了另一个监考官的肘子,低声轻语地说道,对纳兰菡萏就用“那位”、“主”代了过去,他可惹不起纳兰菡萏。
“可不是嘛,李兄,你就说老夫吧,读过藏书阁那么多的书,也算是博览群书了吧?可是,这卷子里,像这句,‘问君能有几多愁’,这句‘富则妻妾成群’,还有,还有,再瞧瞧这句‘朋友妻,不客气’,这些题目,别说是看了,就是听,老夫也是没有听说过的。”
被称作“王兄”的那个监考官拿着试卷,对着上面的古诗词指指点点。
“就是啊,王兄、李兄,这珞珈学院的纳兰少主实在是太乱来了。上次四校大比,她自个儿伤风败俗,衣服穿得一件赛一件凉快,这也就算了,院长居然还让她来带坏我琅嬛学院的新生!”
这个监考官正在气头上,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骂的是珞珈学院院长最最最宠爱的大弟子——纳兰菡萏。
“老夫还听说,让这个纳兰菡萏出卷,就是咱们院长大人的意思,据说,她把卷出成这样,院长看到了,连骂都没骂一声。”
听到前一个监考官对纳兰菡萏一腔热血的指责,其他的监考官们也都开始说起纳兰菡萏的不对之处来了。
“院长这也太宠纳兰菡萏了吧?”一个监考官忍不住埋怨起自家院长大人来了,当然他们的不满主要还是对着纳兰菡萏的,毕竟在他们眼里是纳兰菡萏这家伙,带坏了他们英明神武的院长大人。
“就是,甚至坏了咱们琅嬛学院的规矩。”其中一个监考官说完后,顿了好久,然后秉着为革命事业牺牲的精神,说道:“不行,老夫得和院长大人商量,把这次考核成绩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