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江山听着爹娘的议论,“他挂的腰佩是临家的。”爹爹对娘亲说。“临家也有小分家的,说不定不是京都的呢。”娘亲反驳。
“不,一定是京都的!”江柏斩钉截铁。“至少我还在京都住过,这人的气质,像是京都里的人。”
“好吧,”娘亲无奈道。
“可是这一下花去了这么多晶石,山山怎么办?”蕙兰突然凝眉道。
“这……先看看吧,不是还有几天呢。”江柏也不知道怎么办,给这人看病,是个大数目,甚至为此花去了本来应该用来给江山办五岁时仪式的大半积蓄。
“若不问城主借一点吧。”想了半天,他想出一个计策。“呵,你是想让我女儿办这么大的事儿,都用借的吗!?”蕙兰恼了,气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江山站在一边,似懂非懂,总之就是,爹爹做了对不起娘亲的事情了,让娘亲哭了。
江柏哑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江山上前去,给娘亲擦泪,像大人一样,对娘亲说:“娘,你别哭了。”而后给江柏一个大白眼,让这夫妻二人哭笑不得。
这事情就先揭过去了,谁都没对江山讲出实情。两三天,那白衣服的醒了。是江山最先发现的,她在西厢的门口一字一句的念书,念“床前明月光”。突然,背后走出来一个人,吓得江山坐到了地上,而后开始喊蕙兰:“娘!他醒了!”蕙兰闻声而来,只见那个青年愣愣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是不熟悉。
“少侠,你醒了。”蕙兰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道。“请问,这是哪儿……?”那个年轻人还没弄明白现在的处境。“行脊镇,稷山村。”蕙兰答的简明扼要。青年似是想起了什么,作了一揖,“多谢相救,若不是夫人,临某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别这样说,你吉人自有天相,我夫君救你时,你只是昏迷而已,现在醒过来了,可有大碍?”蕙兰走过来,把江山拉到一边,不让她乱动。
“并无大碍。”他答道,他显得谦逊有礼,蕙兰之前对于江柏动用那笔钱的事情的埋怨也消了大半。“敢问夫人如何称呼,还有这位小姐……”他指了指江山。
“我名李蕙兰,这是我的女儿,江山。那天救你的,是我夫君,名为江柏。”她笑着答道。江山接着道:“是江山如画的那个江山哦,我爹是柏树的那个柏。”
“柏树的那个柏?”他问。江山点点头,那人眼里突然兴起的亮点一下熄灭了。
“江山,真是好名字。我看江山小姐眉目间有灵气,以后定是不俗。”他眼睛一亮,道。
“山山,去给客人倒杯水。”娘亲差使江山,道。
“哦,好。”受了夸赞的江山当然开心,蹦蹦跳跳的进正屋接水了。
“不知江山小姐过五岁了吗?”那人又问。“还有六天。”蕙兰如实答道,露出忧愁的表情。似是听到江山的脚步声,又换了话题:“不知少侠姓甚名何?”
“哦,在下临蜇,是京城临家的。”虽然他没说他在临家的什么身份,但是能在京城,这身份肯定不一般。
“呀,叔叔是京城里来的!”江山眼睛一亮,她是自来熟,这叔叔夸过她,就算是认识了。“常听爹给我讲京城,京城里应该很好吧。”她开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