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顿时炸开在她的脑海里另一个名字也随即炸出:千机扇!
至此,黑猫的眼神终于凌厉起来,一改讥笑的神色,
顿一顿,又放弃了,想到什么似的,按下内心涌起的复杂思绪,扭身离开,跳上墙檐砖瓦,隐入绵绵的雨帘中。
如果,她能仔细一点,便能发现,墙檐外残留的一抹浅绿残影。
她收起扇子和伞,拿起木箱,取下挂在上面的锁,细细把玩着。
抚着玉锁上的线条和纹路,莫名涌上一种亲切的熟悉感,就像在千年前就抚过千万遍那般的熟稔。
“…晓晓…”突然一个稚嫩好听的声音从脑海里席卷而来,尘封多年的往事与回忆满上脑海,像洪水浪潮一般涌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不断刺激着她的脑海。
“呃……啊啊啊啊……”她慢慢蹲下身,抱住了头,痛苦地低出声,试图摆脱这种痛苦。
可回忆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涌入脑海,那些凌乱嘈杂的记忆,刻着深深的眷恋与艰韧的苦涩。时间模糊了记忆,泪水模糊了视线,艰韧的苦涩麻痹了神经。什么都听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
记忆深处是一片的模糊,女人孩子哭闹尖叫,下人的惊慌失措充斥着脑海。“哥哥、哥哥!”一个小女孩带着哭腔喊着哥哥,“…晓晓、晓晓,晓晓不哭,哥哥在这里!”又是那个稚嫩的声音不断的安抚着小女孩。晓晓是谁?她愣愣地看着这些记忆,有些陌生有些熟悉的片段,一一闪过,像剪影一般,画面却已经走远。
天空中,白色的花瓣漫天飞舞着,似雪花又似甜蜜的颂曲,淡淡的白雾构成了一方如梦的仙境。梨花树下,一个浅浅璃蓝色衣服的人影静静地站在那里,表情柔和,正对着她微微的笑着。暖暖的,然后伸出一只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眼里的温情仿佛是只属于她一人的就是那样的温柔令天地刹那间失去了颜色。她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那是“舒舒”。
下一刻,便天旋地转,那个人的脸离她很近很近,她扬起头,想要仔细看看这张脸,可却视线那么的模糊。天地的颜色是那样的血红,他的脸上除了之前的温柔还多了深深的眷恋、悲痛欲绝、愤怒的复杂情绪,嘴里不停的唤着一个名字:“舒舒、舒舒……”舒舒是谁?
下一刻,他换上了一副冷漠彻骨的神情,取下悬浮在空中的一把锋利的剑,朝着一旁呆立惊愕的男人刺去……
呼——
她忍着极大的痛苦,压抑着欲要脱口的咆哮。
才停了没多久的雨|此刻忽悠又要下起来了,颗颗硕大的雨点开始落下,砸落在她单薄瘦弱的身体上,是真真切切的痛感。
但与她此刻头痛欲裂的痛苦来说不算什么。她情绪波动激烈。
不知是什么缘故,雨点开始凝结成了冰!水汽漫延着,冷极了。
终于,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晕过去的前一秒,余光瞥到了一抹绿色的衣角和长长的墨发。
“——”行凶的黑发少年此时还伸着拳头,没有收回去。一脸无辜的模样,抿着唇,歪着脑袋一脸的疑惑:有那么痛吗?至于尖叫吗?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