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熠阁家。
自从放了假,顾本和丁熠阁两个人更加是形影不离,不过在家不比在学校可以随时避人耳目,所以两个人独处的时侯异常收敛,生怕一不小心被推门而入的双方父母看到,到时候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丁熠阁出生在一个世代军人的家庭,听说祖上还曾经做过旧社会的武职,具体什么职位到什么头衔始终不清楚,数到丁熠阁这辈算是第三代人,爷爷曾经参加过抗日和抗美援朝,至今仍健在,父亲一直留在部队,头衔还不低,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个家庭比寻常百姓家高出太多太多了,具体多在什么地方,估计大家也说不明白,就是那种做任何事情都异常严谨和严肃的状态。丁熠阁的父亲是典型的中国男人,更加是个典型的军人,无论对妻子还是对孩子,都一律“军事化管理”,丁熠阁的母亲因曾经也是一名战士,所以对父亲的这种性格全然无反应,而生在红旗下却沉溺在大众潮流中的丁熠阁可就不怎么舒服了,从小到大犯过的规矩比他父亲立的都多,也因此没有少挨过打,但是很多时候他父亲还是很宠爱这个唯一的孩子的,看他是出于小孩子的顽皮而没有大追究,十几年来还是相安无事。原本顾家和丁家就没有太多往来,一个在商界、一个在政界,政界看不惯商界的“一切以利益为衡量事物的标准”,商界不喜欢政界的极度形式主义办公理念。但自从顾本和丁熠阁在幼儿园时的相遇,便注定了两家“化恩怨为玉帛”。今天顾本来丁熠阁家吃顿饭或者明天反过来的情况时有发生,这不,今天顾本就给妈妈打了一通电话,说丁妈妈留他吃完饭,就不会家吃了。
丁熠阁房内。
“你要干嘛,快放手。”顾本刻意压低的声音,伸手用力地推似乎像章鱼一样的丁熠阁,“快离我远点,你没有锁门。”
“怕什么,我妈在做饭,除了她谁还敢不敲门就进我房间?还有我那仿佛天下都欠了他似的老爹,他才懒得看我呢。”丁熠阁不听劝,硬要往顾本身上贴。
“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好好聊天不行么。”
“不嘛,我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你了,”丁熠阁凑近他,轻轻地在顾本耳边吹了一口气,气氛极近其**,“想我吗?”
仿佛受了惊的顾本全身一麻,大脑有些短路,这种既舒服又肉麻的**动作他还是没能够接受的了,渐渐地红了脸。丁熠阁见他没有抗拒,便进一步靠近,整个身子几乎贴到了对方身上,温热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地抚摸着顾本的脸颊,他每触及一下,顾本就稚嫩地颤抖一下,使丁熠阁玩心大起。
“你,你不要这个样子,我有些不习惯”顾本一用力挣开后站起来,与这个危险人物保持一定安全距离,轻微喘着气瞪着面前这个带着玩味笑容的丁熠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啊,要我怎么办。”转身。丁熠阁以为他生气了要走,正欲上前拉住他,谁知道顾本只是走到门边伸手将门上了锁。摸着门把的手犹犹豫豫地移开,转过身虽然能与丁熠阁对视,但几乎不敢深看,这样肆无忌惮地玩危险游戏本就不是顾本的强项,他需要绝对的安全,只有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他才会做他想做的事情。
丁熠阁欢然大悟,哈哈笑了起来:“原来你……”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顾本仿佛受了召唤似的迈开步子向他走去,坐在床沿与丁熠阁面对面,整个房间因顾本的锁门声而变得不同起来,那个有些微微的抗拒和淡淡的期待的顾本,另丁熠阁很兴奋,几乎下意识地一手抓住对方肩膀一手扶住对方后脑勺将他拉近自己面庞不足一厘米的位置,在顾本做出反应之前堵住他的嘴唇。顾本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唇散发着刚刚吃过的葡萄味道,柔软的触觉使丁熠阁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深吻了一次,丁熠阁似乎还是觉得不够,想再次吻下去,可是,期间看到顾本紧紧闭着的眼睛后,就想逗他一下:“喂,睁开眼睛看看我。”顾本抿着自己那被吻痛的嘴唇摇头。丁熠阁却有些忍俊不禁:“好啦。”随即想加深这个吻,却不想门把似乎动了。
顾本如同电击了似的站起来,表情还没有从刚刚的激动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丁妈妈说:“诶,奇怪,门怎么锁起来了?两个人不是在看什么违禁物吧……儿子,顾本,下来吃饭了。”
顾本看向丁熠阁,丁熠阁清了清嗓子,不高不低地朝门口“嗯”了一声。听到转身离去的脚步声后,顾本一下子没了力气:“下次别再想让我陪你做这种危险事情。”丁熠阁嘿嘿一笑,用力拍了拍顾本的脸:“好了,表情恢复正常,下楼吃饭。”捂着有些痛的脸,顾本挫败地耸下肩膀跟在他身后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