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志义这边把计划弄出来,并上报给李世民。那边佛道两家也开始有动作了。
以少林为首的十家全国知名的寺院,尽遣高手前往长安。他们借口要召开佛家大会,倒没说为关志义而来。虽然有心人都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是至少在嘴上不能这么干。
与此同时,道家也没有光看着。
即便火云寺是佛家寺院,他们的覆灭道教并不关心。但是那个留言说的可是佛道都要遭殃。因此,他们也借用法会的名义,前往长安找李淳风、袁天罡。
一时间长安全是这些气度不凡,长相慈善出家人的身影。
就连在岳阳中药基地研究药物的孙思邈,也匆匆赶回长安。道家的兴衰,药王其实也很看重滴。
萧瑀、魏征、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一众大臣都已经看过那些受害者。对于关志义的做法,他们也有反对变成了支持。
其中萧瑀这个研习佛教最深的家伙,比谁都更支持关志义的变革。
这叫爱之愈深,责之切。
侯君集等武将这次没有接到关志义的邀请,他们见惯了生死。那些女子的遭遇,他们已经看麻木了。让他们去,反倒会添乱。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可能还是侯君集和关志义的矛盾所致。
远征吐谷浑回来,双方的所作所为都让对方心有怨恨。侯君集本来就是小肚鸡肠的人,如今兵部尚书一职被人给弄掉了,他能不恨吗?
关志义知道对方是个谋反的逆贼,他会原因妥协?
于是经过一番努力重当兵部尚书的侯君集,看不惯老关,也不搭理他。同时,被撸去了一切武将头衔的关志义也不愿意理这个死猴子。
不过,双方都清楚,李世民不愿看到他们争斗。所以他们不满对方,却没有拖后腿的动作。
事情发展到现在,朝廷的一众大臣,甚至李世民都把口风统一了。只要佛道两家找上门,他们都会说:此事找关志义,吾等不参与。
要是和尚道士不知道发生了变故,那么他们就太白痴了。
因此,和李世民叙旧一番后,惠能就找到了关志义。
惠能这个家伙,老关还是很熟悉滴。
当然,他不是在大唐认识惠能,而是在重生之前学习少林武术时了解的。
这个和尚武艺高强,佛法修为高深异常。
遇到他,关志义还是挺头疼滴。
不说人家稍微不满意,就可以把他拿下。就是哪精深的佛法,也能把你给忽悠得忘掉东南西北。
当初惠能就李世民的时候还是年轻人,如今也年过半百。以前打打杀杀的那种气势,如今已经隐藏起来。和眉善目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有一种亲近感。
到关志义的府上拜访,他没有盛气凌人,而是告诉门房僧人惠能求见。
就凭这个低姿态,闹出事情来,都没有人说他的不是。可以说这才是高僧应该有的气度,而不是知道关志义要灭佛后,就叫嚣搞死关志义的样子。
对于他这样的表现,关志义自然也也不会胡来。
两人不知真情假意的一番互相问候,惠能揭开话题说:“前些日子有传言说:施主屠杀我佛门弟子数十人,并扬言要灭佛。不知施主是否耳闻?”
这个老和尚,表面上说是传言,但是实际上他已经知道关志义确实杀了火云寺的僧侣。
至于原因,他倒没有去了解。
毕竟惠能并不是破案高手,也不是以机智出名的师爷类人才,哪会有这么多小心思。
关志义微微一笑,说道:“前些日子,某在火云寺杀了不少恶贼。对于这种利用佛寺干坏事儿的人,某一定会进行严厉的打击。对了,不知道大师能否确定他们佛门中人的身份?”
“嗯!”惠能用一个升调音阶的鼻音应了一声。
倒不是他承认这些人的身份,而是他发现了异样。
在他想来,关志义要么否认杀人,要么承认要灭佛杀僧侣。可是他得到的答案却有些诡异。
‘恶贼’、‘干坏事’、‘是否佛门中人’这几个词,让他心中猛地一惊。
要是佛门中人做了什么事情引起了关志义的不满,那么惠能这种高僧是不会胡搅蛮缠滴。而且从老关的表现来看,他也知道此事必有隐情。
“施主能给老衲详细的说说嘛?”惠能想了想,又坦然的说道。
关志义也不隐瞒,说道:“火云寺囚禁女子数十人。歼霪折磨多年后,如今那些女子已经心如死灰,如同痴人一般。大师,不知道你听到这个信息会有什么反应?”
不等惠能回答,同行一个和尚插话了。
“施主,佛家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些人的做法不对,可是你也不应该一杀了之啊!施主远征突厥、吐谷浑杀戮滔天,如今又对佛门出手。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这种做法不怕死后入阿鼻地狱吗?”
他倒不是支持这些和尚,而是认为佛门中人即使做出了也该给个改正的机会。可是表达水平有限,说着说着就把关志义的老底给揭了。
关志义气势猛地一变,大声说道:“熊飞,把这个贼和尚给某拿下。”
惠能也气势大涨,犹如神圣不可侵犯的金刚。他站在那个同行僧人前面,对关志义说:“施主有话好好说,这是作甚。”
“刚才这个贼和尚不是说了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某先把他杀了,再去少林出家。想必惠能大师不会追究某今日杀掉他的事情吧!?对了,某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些女子受的苦难那么多,请惠能大师把她们度化吧!”
尼玛滴,所有和尚都被惊呆了。
你吓人也不要这么吓好不?
刚才所有和尚都以为关志义真的要动手杀人。现在一听,人家就拿你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来反驳。
你说这句话不对吧。
那不仅打脸,先前责怪关志义杀人的理由也不存在了。
你说对吧,哪好人家砍你脑袋,再出家为僧。更过分的他们是一起来的,如果把同行的人杀了,再去少林出家,这是红果果的打脸啊。
多嘴的和尚说道:“你这是诡辩。火云寺僧人所作所为贫僧不知,但是就算他们有错,哪也应该由佛门处理……”
不等他说完,关志义用阴森森目光盯着他,然后问惠能:“某知道,大师才是此行的决策者。那么某就问一句:火云寺和尚的所作所为,你怎么看。这个小和尚所说,你是否也同意?”
说话的和尚其实也三十多了,可是到关志义嘴里变成了小和尚。
不过,这个时候别说他,就是惠能都沉思了。
从关志义的表现来看,老和尚知道他的坚决。这个问题回答得不令人满意,那么事情可能就要出现变故了。
惠能想了想,说道:“那些人无论是否佛门中人,从他们的行为来看,老衲都不耻他们。不过,施主也应该知道,僧人犯了错,也没有听说过被斩杀的……”
关志义打断他的话,说道:“大师之意就是说只要是出家人,做了恶事就不能杀?那么你认为某会同意这样的团体存在?”
这话让老和尚有些不解。
做恶事不能杀,就不同意这样的团体存在。这关志义难道要灭佛?他究竟是对火云寺的事情不满,还是针对佛门中人?
老和尚皱着眉,问道:“请施主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