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青离开闫重庆家后,立即拿出手机,拨打高云升的电话,他从刘燕妮那里知道高云升今晚出了事,却不敢过度关问。在刘燕妮身边还能忍住,可这一刻心中如同火烧眉头般着急。
高云升的手机接通了,手机传来高云升的声音:“什么都别问,到老地方找我。”话音中很焦躁。
吴长青望着被挂断的手机,把车子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咆哮轰鸣,用最快的速度开道。
二十分钟后。
吴长青望着一脸颓废的高云升,沉声问道:“为什么要碰那东西,它会害死你知不知道。”
“你知道?谁告诉你的?”高云升把头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吴长青。毒品的事他从不让吴长青触碰,连说都没说过。
吴长青同样盯着高云升,若不是从刘燕妮那里知道高云升贩\毒,他还被蒙在鼓里,他一直以为高云升只是弄些来历不明的黑钱。
“你知道婷婷在国外一直以作为一名禁毒志愿者为荣,为禁毒社无偿宣传打击义务,还曾被评为禁毒使者,在她心中一直认为你是个好父亲,待人友善,乐于助人的好父亲。”
“我知道,可……”
“知道你就不该碰那些东西!”吴长青对着高云升吼道。
高云升今天心情很不好,也火起,站起来抓住吴长青的衣领,重声道:“别跟我谈婷婷,你与那小女警的事以为我不知道!”
“你找人跟踪我!”吴长青双眼冷了下去。
“是肥强告诉我的。”
吴长青一怔,肥强就是他找人抢刘燕妮包扒手的老大。他避开高云升就是不想高云升多想。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吴长青瞪着高云升,高云升顿时一愣,而吴长青继续道:“我知道那群条子在查你公司账目,加上黄永明的事未了,所以才出此下策!你知道我与婷婷的感情!”
高云升闻言,渐渐的放开吴长青衣袖,沉思了半瞬,“我最近会再弄批货,你帮我!”
吴长青顿时颤抖的望着高云升,他知道高云升想要自己通过刘燕妮这根线来知道警察的动向。
“你这是找死知不知道!”这次是吴长青抓住高云升的衣领,咬着牙道:“我不想婷婷回来哭着找我要父亲!”
“公司账目漏洞太大,不早点把这洞补上,被查出来我下半辈子同样要在监狱里度过。”高云升望着吴长青:“除非你能短时间把那些债券洗白,还能缓一缓。”
他因为被黄永明坑了笔狠的,导致成这种结果,从而走险重操旧业弄毒,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把资金再次陷进去。
吴长青苦笑:“证监会最近查的很严,警方也在找你账目,而且公司高层搞不好就有内鬼,那批债券短时间无法洗白。”
高云升也知道实情,可他真的急需用钱,“这个月我会再搞一次,帮我!”他深深的望着吴长青,又多说了四个字:“还有婷婷!”
吴长青一瞬间软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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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黄永明的家属再次催警方办案,黄家的影响力很大,而且黄永明作为公众人物,被许多眼睛盯着,一直等着警方的立案消息。
闫重庆望着墙壁上黄永明照片中心那一圈嫌疑人名字,沉思片刻,他抬起手,把其中一人的相片摘下。然后又沉思片刻,望着吴长青的照片,伸手把它摘下……虽然他对吴长青感官不好,可却不把私人喜好带到工作中。
而此时,宋明仁望着闫重庆摘下吴长青的照片,眉宇间幽寒,他走过去,对着闫重庆道:“闫队,这人有嫌疑!”
刘燕妮同样在关注着闫重庆那边,因为那里有“吴长青”!她看见闫重庆把吴长青的照片拿下了时,美眸轻扬,然而听见宋明仁的话后,顿时用锐利的目光望着宋明仁。
宋明仁同样在关注的刘燕妮,看见她的眼神,神情顿时有点紧张。
“阿仁,说说看!”闫重庆望着宋明仁道。
宋明仁顿时有点紧张,尤其是见刘燕妮走了过来,可脑中闪过吴长青的那张嘴脸,眼中恨之切道:“我调查过送花的人,此人有很大的嫌疑。”
“一派胡言,你……”刘燕妮走过来顿时火大,她知道宋明仁是在诽谤吴长青。
“让阿仁继续说。”闫重庆挥手打断刘燕妮的话。
宋明仁低着头继续道:“吴长青很符合送花的人身份,他有那个财力。”
“黄永明是被勒死的,而且用花杀人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刘燕妮不屑道,她越来越看不起宋明仁。
“燕妮说的对,不能因为有那个财力就随便怀疑。”闫重庆把相片放下去。
宋明仁望着那张照片,心中很不甘,突然道:“吴长青与高云升关系不清不楚,而高云升是什么样的人闫队你最清楚,光这点就不能放开对此人的调查!”
“你……”刘燕妮气的说不出话来。
闫重庆听见“高云升”这个名字,身体怔了下,昨天的事情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差那么一点就能抓住这只老狐狸,却在最后关头被他溜身事外。
闫重庆拿起吴长青的照片,再次放在黄永明案子重点嫌疑人那一圈上。
“姐夫……”刘燕妮叫了声。
闫重庆却道:“阿仁的话还是有点道理,就算吴长青与这件事没关系,也可以从他那边查查高云升,也许能发现新的线索。”
“阿仁,这个吴长青就交给你重点查探。”
“是,闫队!”宋明仁仰起头望着刘燕妮,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很落寞。不管他赢的有多漂亮,可输的同样彻底。
“燕妮,你与阿仁是怎么了,半天没见你们说话,一说话就在吵。”闫重庆观察力一向很敏锐,怎么会看不出两人的不对头,刚才宋明仁在他不好过问。
“没什么,只是一些意见上的不合。”
“是不是因为吴长青?”闫重庆早就猜到,本来对这种年轻男女的事他也不多过问,可这里面牵扯到其它方面,他语重心长的道:“吴长青与高云升关系不清不楚,你最好离他远点。”
刘燕妮闻言,脸上露出不悦:“高云升是高云升,吴长青与他不同!”
“怎么不同?”闫重庆听出刘燕妮话中有话。
“吴长青一年前才从海外归来,他只是在高云升的公司上班。”
闫重庆眉头皱了下,他当然知道这些事,就是这样,他才不放心吴长青。知根知底不可怕,最怕的就是什么都不清楚,很可能是个不定时的炸弹。
“你知不知道,长青回国一年,每天下班后,都会去给新港老街搭棚区的那群贫困儿童免费教学。”刘燕妮看着闫重庆,继续道:“整整一年,风雨无阻,不求回报!”盯着闫重庆,一字一顿道:“你见过这样的坏人吗?他图什么?”
闫重庆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这些话让他很意外,很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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