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少筼走下车,夜晚山顶风很大,褚少筼一丝不苟的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帅气逼人。他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静静地看着R市的夜景。
这个地方是他们两个十七岁那年一次偷开外公的军用吉普发现的,那时两个人兴奋得快要疯了,开着车到处乱窜,结果窜到了这么一个地方,然后在这里喝了个烂醉,外公的近卫发现他们两个时他们已经醉得发起酒疯来了。又是偷车又是喝酒回去自然是被修理得很惨,记得那时候,外公气得脸都绿了,拿起皮鞭狠狠地抽了他们一顿,再把他们扔到军营里面的精英部队特训了三个月,凡是犯了错误,都得双倍惩罚。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是这里也成了他们两兄弟俩相聚的老地方。
R市的夜火树银花,褚少筼默默地看着,俊脸一如既往的清冷,褚恪搬着两箱啤酒从后面走过来,佯装幽怨地开口说道“良辰美景,对象应该是个绝色美人才对,怎么会是对着根冰棍呢。”
褚少筼睥睨着自己这个嘴角整天挂着笑的弟弟,抬腿就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扫去。
身形一闪,褚恪轻松躲过,他不怒反笑稳稳地把瓶酒放到地上,然后打开抽了一瓶扔给哥哥褚少筼。
“哎呀,真是舍~命~陪君子啊!命苦!”笑着酸道。
褚少筼嘴角勾了起来,没理会他,打开啤酒瓶仰起头喝了起来。
褚恪见他没回应,便自顾自地开了一瓶啤酒也喝了起来。
“最近还在做那个梦吗?”半瓶啤酒下去,褚恪开口了。三年前那天之后,褚少筼每年的这几天都会做同样的噩梦,作为医生,他尝试劝褚少筼去看心理医生,但褚少筼性子倔,说什么都不肯接受他的建议。
“差不多”褚少筼拧拧俊眉,又喝了一口。
“差不多?”
“多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让他心烦,但是却把他的注意力从那个噩梦带了出来。
“眼睛?谁的?”褚恪美目流转,好奇地问。
褚少筼沉吟半响,食指轻轻敲打着酒瓶,褚恪知道,他在思考,虽然褚少筼性情清冷寡淡,总是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但是他是个天才,能让他费心思去思考的问题可不多。
“等确定了再告诉你”褚少筼放下瓶子,深邃的眼睛看向远处,墨黛的眼珠在夜空下显得格外明亮,像要把人吸进去。
褚恪听了,耸耸肩,已经习惯了自己兄长这种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的态度,不过在他看来,这个梦出现了变化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夜压下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草丛传来,褚少筼和褚恪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漫不经心地继续喝酒。
“我们兄弟俩多久没打过架了?”褚恪优雅地理理衣袖。
“两个月”褚少筼眸色沉沉,思忖了一下回答道,兄弟俩的确是很久没一起打过架了。
褚恪那优雅斜剔的眉毛轻轻挑起,佯装不满的叫嚷到:“这么久啊,这人不得生锈了。”
“现在干一架,不就活络了吗”语音还没落,褚少筼长手一伸,抄起刚刚才放下的酒瓶往褚恪的俊脸直直地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