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听了一愣,然后忙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的尚轻雅烦的很,皱起眉头语气不妙的喝道,“到底是什么事!赶紧给本小姐说清楚!磨磨唧唧的!”
牵隐一见二小姐心情似乎不好,也像是有眼见的安慰道,“小姐别气,看这这丫头支支吾吾的,估计是大小姐又找麻烦给您了。你也是赶紧说,别叫小姐罚你。”
这后面那句话就是讲给丫鬟听得了。那丫鬟听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回二小姐的话,不是大小姐要找麻烦给您,而是女婢刚刚看见国师府的人送了东西过来,似乎是国师大人送给大小姐衣服,大约是让大小姐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穿的吧。”
说完还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眼尚轻雅,心想着,二小姐一定很生气。果然不出所料,尚轻雅的脸色阴沉沉的,一怒之下把放在手边果盘摔在地上,果盘里的水果撒了一地。“送衣服给尚流霜!”
她怒气冲冲的声音十分尖锐刺耳,“尚流霜这个贱人!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要和本小姐争!这一次竟然敢勾、引千哥哥!贱人!”
尚轻雅的脸色很是难看,气的指甲已经掐到肉里,渗出淡淡的血腥味,但是现在的尚轻雅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被人当作枪使的,行事莽撞的无脑小姐了。
尚轻雅嘴角扬起一抹扭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你,带着牵隐去看看,国师大人送给姐姐的那件衣服,到底有多漂亮。”
那个丫鬟就要这么做了,却听见有人报告道,“二小姐,门外有一位国师府的白小姐找您。”
国师府的白小姐?尚轻雅马上就想到了,之前那个来找商千洛的白隐。尚轻雅不解的皱起眉,白隐来找自己做什么?“让她进来吧,上茶。”
然后尚轻雅淡然的又坐回到贵妃塌上,只见一袭白衣飘飘,狐媚却又带着脱俗清高之意的白隐迈步而来。
白隐嘴角勾着一缕意味深长的笑容,只听他对尚轻雅说道,“尚二小姐,我这次过来是想和你谈一笔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完成这次游戏。”听了他的话,尚轻雅神色不明。
回到几天前的国师府。商千洛一本正经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椅子上的,一个多月没有见过面的白隐,严肃的开口道,“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解释一下,关于你之前有些莫名其妙的行为?嗯?”
白隐喝了口茶,施施然的向商千洛讲述了一个,第三人称的很长很长的故事。
良久之后,商千洛低着头,玩着手腕上的手链,然后低沉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所以说,你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之前那么做,只是为了加快我复仇的速度,然后才会快一些去帮助你完成你的毕生心愿?可是为什么是我呢?难道说,你知道我的另一层身份,而且这层身份还是你接近我的理由?”
白隐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告诉商千洛,他的计划是不会得到商千洛的帮助的,于是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说道,“是的,我的确是知道你的身份,你应该是不知道,你其实不至是林家嫡小姐,而且你还是……”
白隐一说完,惊讶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坐在他面前的商千洛,而另一个,则是一直隐蔽气息躲在帘子之后的君墨衍,但是对于商千洛单纯的惊讶,君墨衍更多的是惊喜。
“好,你放手去做吧,不要过火了,不过你要知道,猎物只有慢慢玩才有趣,我不会加快复仇速度,所以你最好收敛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小动作。”商千洛站起身,同意了白隐干涉自己的计划,然后淡淡的往门外走去,走过帘子时,脚步一顿,轻蹙眉头,是她的错觉吗?似乎刚刚有气息在这的?
而正是有了商千洛的允许,白隐才会出现在尚轻雅的面前,和她做一笔将要出现在太后寿宴上的大戏。
而另一边,来自各国的祝寿车队已经在先茹城的官道上了,商千洛也将要见到一个十分“熟悉”的人,尚轻雅也就要走上一条不归之路,她不会知道,自己到头来,还是替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