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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胖子的殇

“哇靠,我说胖子你家还真是大的吓人啊。”左硕来到高胖子家里,里面空旷无比。几个奴仆在打扫着院子。

“这么大的院子就你一个人住?”左硕问道。

“以前是,现在是我们两个人住了。”

“左硕兄弟,要不要我晚上把醉红楼的名角请过来服侍你啊?”

“无福消受,享受不起。”左硕只口否决。

“呼呼~”阵阵微风吹过。冷啊!凉啊!

“对了,左硕再过两天这三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你要不要参加啊?”高胖子问向左硕。

“比武大会?有高手吗?”左硕若有所思。

“当然了,那可是高手云集。各门各派都会派出高手前来参赛。不少隐士家族的公子少爷也会参战!”

“规则有三种,一场是青年准修者的比赛。一场是二阶高手至三阶高手之间的决战。最后嘛也是压箱底的存在,青年前十强的对决塞!”高胖子一副很老套的样子与左硕讲解着。

“有意思。”左硕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怎么报名?”左硕问道。

“你想参加比赛?就你……还不够初赛的呢!”高胖子打击着左硕。

“这事情,交给我了。我让你和冷云对决。嘎嘎。”高胖子怎么会不知道左硕是高手呢,就凭着左硕能把冷云打成重伤高胖子也知道左硕不一般。

小小十六岁的年纪就有这般能力,前途无量啊。高胖子正在想着要不要将左硕拉入北冥教的门下。

“额,你小子。随便了。多谢!”左硕很满意高胖子这样安排。

夜幕降临,虽说是四月份的天气但还是有些寒冷。

左硕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抬头向窗外望去只见高胖子一人坐在屋顶上远远的望着远方。

左硕走出房门,纵身一跃。“胖子看啥呢?这么晚了也不睡觉。”

“你不也一样吗?”说着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呵呵,我是睡不着。你看啥呢?不会是在偷窥人家美女吧?”左硕打趣道。

“你怎么知道?”

“……”左硕无语。“我也看看。”左硕顺着高胖子望去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座不弱于高胖子的府邸。一位女子正在窗前梳头。

左硕坐在胖子旁边,接过酒杯喝了一小口,似乎在等待着高胖子的诉说。

“烟花烫,是谁在梳妆?少年郎,为谁愁断肠?明明相爱却不能相见……”

左硕没有打断高胖子的歌声。

虽然唱的不怎么好听,但词句非常优美。左硕知道,高胖子也是有故事的人。

“她叫思雨,那年我十三,我们初相遇。“你好,我叫思雨,我是师傅在相思涯中捡到的。”纯洁天真的思雨看到懵懂的我,热情的打着招呼。”

“以后她就是我唯一的玩伴,我们常常去相思涯游玩。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她是北冥左派四长老收的义女。”

“我们的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今年。正月教中举行的一年一度的大会。那年我应三长老的邀请去参加大会。在大会中我们相遇了。她惊讶的看着我。我疑惑的看着她。直至好久三长老发现我们的不对劲,便从我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

“我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一天,我们最后一次再相见。”高胖子回忆道。

大会过后的半个月内我们都没有见过对方,直到有一天,我不知道为什么又去相思涯。只见她一直坐在相思涯的那块相思石上。我的心不由的揪心的痛,她一直在苦苦的等我。我走了过去。

“这么多天了,你为什么没有找我玩?”思雨撅着小嘴,俏皮的样子令人感到可爱。但高胖子却没有笑出来。

“对不起,我们以后不要再相见了。”高胖子的眼眸里泪水不争气的打着圆圈。

“为什么?可是我会想你的啊!”未入尘世的思雨听不明白高胖子说的话语。

“为什么要想我?”高胖子问道。

“因为我喜欢你。”思雨说完这句话害羞的红着脸底下头。好像在等待着高胖子的回答。

“可是我不喜欢你。”一阵清风吹乱了高胖子垂在肩头的秀发。高胖子的眼泪无声的划过高胖子的脸颊。

“啪嗒”

眼泪低落在相思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高胖子的内心,如平静的泉水中一滴泪血低落而下,激荡起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这种感觉就像你非常喜欢的人,却无情的拒绝了你。

思雨见高胖子哭了,也不由伤心了起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好吗?”思雨用没有触碰过尘世的双手,擦拭着高胖子的眼泪。

“呵呵。”高胖子哭笑了两声。然后猛地甩开了正在为胖子擦拭眼泪的双手,头也不回的走开。

“呜呜呜呜,园园你弄的我的手好痛。”这是思雨第一次哭,第一次在高胖子面前哭,第一次因为高胖子哭,也是高胖子第一次这么粗暴的对待她。

以前在一起的日子里只有欢笑,没有忧伤。

听到她的哭声,高胖子心神一震。时间仿佛定格在了那里。高胖子铮铮的定在哪里,却不敢回头。那时高胖子已经泣不成声了,眼泪哗啦啦的落下。

他的心很痛,很痛。如千万蚂蚁撕咬一般。

他们是不能相爱的,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样的下场。如果让北冥教左派的人知道了,她会很惨。她会死!

想到这些,胖子不禁又想起我们曾经说过的话语。

“园园,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怎么办?”

“如果你死了,我同样不活。”

……

胖子拔出腰间长剑斩断秀发,插入相思石。

胖子忍痛斩情丝……

思雨踉跄向后退了三步。

“噗。”

一口心血吐出,沾满嘴角。“我明白了。呜呜呜。”思雨跑开了,只留胖子一人铮铮的站在那里。

天空中下起小雨,后变成大雨,最后雷雨漂泊而下。

雷雨过后天空中大雪纷飞,染白了大地。

不知何时间,年仅十七岁的他竟长出丝丝白发。

“啊~”高胖子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悲伤。

声音回荡在山涯之间。相思石不知是高胖子的声音太大还是因为那一剑的缘故。在此刻竟然龟裂了。

“唉!”暗中跟来的三长老不由的叹了口气。

直到很晚,很晚胖子才回到府中。

思雨则是一病不起,性命堪忧。

最终思雨的义父左派的四长老,从思雨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所有。

四长老大发雷霆跑到三长老那里前去要人,不惜大打出手。誓要杀了高胖子。

当高胖子知道思雨性命堪忧之时。一夜青丝变白发苍苍。

这一刻他心血攻心,魔气滔天,白发飞舞,面目狰狞。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三长老心有感应而来,磅礴如山的内力打入高胖子的体内。压制住那颗躁动的心。

“师傅,我求求你,让我去见她。我求求你了。”恢复正常的高胖子在这一刻悲痛欲绝。他后悔当初说出的那些话。

“可是……”三长老犹豫着,看了看胖子。

“师傅,求求你。这样还不如让我去死!”高胖子白发飞舞,面目狰狞。他心中的那团怒火攻心,如果不让他去见思雨那么高胖子有可能就废了!

“你去吧!”三长老一挥手将自己毕生功力打入高胖子体内,让他在一天的时间内成为绝世高手。

高胖子无声的点了点头,手持利剑杀向四长老的住处。

“什么人竟敢闯进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四长老府邸看门的侍卫见魔气滔天的高胖子来闹事立即去禀报四长老。

“让开,我不想滥杀无辜!”冷冷的一句话透发着无尽的威严。

“给我上。”侍卫虽然看出了高胖子的不凡,但没有想到胖子竟是绝世高手。

胖子手持利剑大开大合,大杀四方,一柄利剑白的进红的出,时不时发出一声惨叫,时不时看见尸体满天飞。

红的血,白的脑浆!

高胖子那看起来满身的赘肉,在这一刻一点也不滑稽。

他如一金甲战神一般杀入府邸。

“说,思雨的房间在哪?”高胖子揪住一个婢女的衣领。

“我……我不……我不知道。”婢女颤抖着回答着高胖子的话语。

“死。”不过胖子并没有杀她,不为什么,因为她说的是实话。因为他不想滥杀无辜。

“思雨,你在哪?”高胖子使出无上音功,声音回荡在天地间。

“混账,找死。”四长老闻讯赶来。爆发出强大的气息,周围能量肆虐,以他为中心地下爆出一个深坑。

“啊~”高胖子发出不甘的吼声,如同看到猎物一般撕咬过去。没有任何战斗技巧而言。扑了过去,搂住四长老的脖子,咬着四长老的耳朵,一双脚疯狂的胡乱踢打着。

“混账。”四长老恼羞成怒身体能量瞬间爆发,震开了高胖子。

胖子嘴角益出丝丝鲜血。

“孽障,要不是你,雨儿她能变成这样吗?你该死!”四长老双手抱拳,一拳直冲天地杀向高胖子。

高胖子不动安如山,扑通跪了下去。

“我求求你,让我看一眼思雨。我求求你了。”高胖子苦苦哀求。

“哼,你还有脸提出要见她!”

“我爱她!”一道闪电而下,一座房屋灰飞烟灭。

“你不配!”四长老强势的打向高胖子。

“爹,不要。”思雨听到高胖子的喊叫声,从密室里爬出。

“雨儿,你怎么出来了。”四长老停止了对高胖子的攻击。

“爹,我求求你放过他,让他走吧。”思雨苦苦哀求着。

“思雨。”高胖子看到虚弱苍白的思雨,心中一阵揪痛。

“我是喜欢你的。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高胖子面无表情的说着现实的话语。

“为什么?”思雨无力的问道。

高胖子看了看思雨的义父,思雨也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我们可以远走高飞啊,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

“可是,你爹怎么办?”高胖子苦笑的说着。

四长老神行一震。

胖子知道,即使四长老同意他们在一起,同意他们远走高飞,那么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思雨的义父也将不可能再继续呆在北冥左派。

北冥右派同样容不下高胖子的师傅三长老。

“思雨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下去。等我统一北冥,我一定来娶你。”高胖子坚定的说道。

“因为,你死了。我同样不活!”高胖子说着曾经说出的诺言。

“……”思雨无声的哭泣。

四长老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

“我等着你来娶我。”面色苍白的思雨说出这句话脸色透出一丝红润。

“一定!”高胖子将思雨搂在怀里。

四长老尴尬的看了看,最终一挥手让所有人退走,而他自己也无声的远去。

只留下高胖子与思雨。

高胖子在这一刻知道四长老同意他们在一起。

“我就那样一直抱着她到天亮。之后我们很少见面,每当我想她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远远的注视着她。”胖子说完将手中的那壶酒一饮而尽!

胖子眼角溢出丝丝泪水。

“而我一直很努力,我要成为北冥教的教主,我要统一北冥!那样我就可以明媒正娶的娶思雨了!”

“呼噜,呼噜~”只听呼噜声响起,左硕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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