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一缕阳光缓缓的射进客厅里,各式各样的装饰品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夺目、绚丽。
阿甘左还在被指着回答他们想要了解的事实。
“不是!”阿甘左干巴巴的说着。
眼前的这个瘦弱的男子阿甘左第一次见过,并不知道这是谁。
和他之前见过的贝利特有着天壤之别。最起码的,那个“贝利特”是个中年男子,和这眼前的年轻小伙不会有什么相同之处。
看来阿甘左的逃脱计划不可能实现了,他原本是想借助着贝利特逃出去,如果贝利特真的找不到那么想要逃出去看来是不可能了。
“咦?”刘副官一脸疑惑,“你们这里就这一个贝利特的人?”
“是的,千真万确!”柯维说着,“而且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在这附近出入,一般都是我们第十番队的人在这里进出。”
“那就奇了怪了……”刘副官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少校!”一旁的女军官似乎有事要说:“这几天在井里勘探的人汇报说,在井下发现不明的生物迹象,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明生物迹象?有点意思!”刘副官立马询问道。
“是的!”女军官说道,“我们还有人因此而牺牲了,但是没有查出什么迹象,我们就连这死因都无法查明!”
“这么神奇?!那我倒要看看了,带我去看看那些尸体!”刘副官说着便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阿甘左眼神当中似乎又有了希望,如果这人真的是贝利特,那么有可能可以逃出去也说不定了。
尽管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但是这个消息无疑给了阿甘左希望,尽管是一面之缘,但是从贝利特的开始的感觉就让阿甘左很舒服,阿甘左愿意相信这位贝利特会救自己于水火,起码那人已经救过自己一次了。
但是难题又出现了,这么重兵把守的城堡里,贝利特怎么才能出去?还要救一个一面之缘的人一起逃出去,究竟要怎么办?
或许是搜索的太严重,那位先前救自己的恩人也被迫藏在开采的井底里勉强度日,那么这又怎么办?
阿甘左的头都要炸裂了,他不愿意多想这些,因为他始终相信这人还活着。或许更愿意相信的是这位恩人有着通天的本领。
阿甘左思索着,眼睛不时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视线忽然停在眼前的这位女军官那对尖尖的耳朵上。
忽然眼前的这对耳朵让阿甘左心里一阵发毛……
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些画面,之前出现的时候就是些记忆的碎片,现在似乎更加的完整了……
阿甘左脑内一阵眩晕,加上翻江倒海的胃内蠕动。
阿甘左想极力控制这种感觉,因为这反应一来就会陷入无尽的黑暗。
“猎犬,你看好他,我带刘副官去看看尸体!”柯维交代了一下这位身形傲人的女军官然后阔步走向门外。
在门口的那位自称是“贝利特”的年轻人看到柯维等人离开后便走进了厅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那个牛仔帽一扔,带着那一头凌乱的头发来到被五花大绑的阿甘左跟前。
“帅哥,你找我有何贵干啊?”年轻人俯身面带微笑的说道,“你想拉我下水还是另有企图?”
阿甘左一脸懵懂,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很洒脱的年轻人似乎很自大或者说是自言自语。
阿甘左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位小伙,这是第一次见面。
“看来你嘴还挺严的啊,什么都不说,如果你说什么的话我还可以考虑把你救出去,但是你什么都不说的话……”这位年轻的“贝利特”说着摇起头来。
阿甘左一听能把自己救出去,一下子心中开了花。
“你说的是真的?”阿甘左问道。
“那当然!”这位年轻人说着转向身后的女军官,“对吧,猎犬!”
这一幕看得阿甘左一愣一愣的,莫非这小子来历不凡?
“我不知道!”猎犬开口了,嘴里“嘎吱嘎吱”的嚼着口香糖。
年轻贝利特挠了挠头,“这就尴尬了,哎,不管了,你什么都不说我也猜到到八九十!”
似乎这位年轻人很知道阿甘左一样,很自信的样子也让阿甘左觉得这家伙似乎不简单。
“你肯定是我父亲派来救我的,我说的没错吧!”小伙走了几步然后说道。
“啊?”阿甘左又是一脸茫然,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还来救你这么根废柴,脑子有问题吧!看来这家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阿甘左心中不免又再次陷入了绝望当中。
“可是我在这里混的很好,就不必了,我也不想出去……再说了这里天天有肉吃,有酒喝,有美女陪着,为什么还要回去那破地方?!”小伙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然而阿甘左却没有在听他废话,是一直盯着眼前的这位女军官的耳朵,似乎有什么能够唤醒起他的记忆,这位身上的气质似乎很眼熟,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似乎年轻人也看到阿甘左的注意的这位女军官,“没事的,她和我是一伙的,还有那个柯维也是和我们一伙的,都是自己人!”
“鬼才和你是自己人!”旁边的那个叫猎犬的女军官面无表情的说道。
阿甘左还是不知道这位年轻人的意思,一伙人?同伙?!都是什么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甘左开口说道。
“那好吧,我再说的详细点!”说着年轻人靠近阿甘左,俯身小声的说道:“在外面的人是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存在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就是受人指使来的,但是我不想出去,而且也不愿意出去,你就这么回去禀报就行了,我会想办法放了你的!”
看来这个人是要放了自己,阿甘左心里这么想着,或许他真的认为阿甘左是来救他的,然后这个叫贝利特的年轻人不愿意回去,放了他但是要他回去复命,但问题是阿甘左也不知道去找谁复命啊!
不过眼前的问题就是不管什么复命不复命的事,先保命才是最关键的。
“好,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放了我吧!”阿甘左说道。
“贝利特,你脑子有问题是吧?”这时旁边的女军官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他是哈林上校要的人,你还想放了他给你那老爹回去复命?别开玩笑了好吗,这是在拿我们所有人的人头做赌注!为什么那就刚笃定他就是你爹派来的?”
“你这么一说,似乎有点道理!”这位贝利特想了想说道,“你拿点什么证据或者信物来给我看看!”
惨了,阿甘左什么都没有,只身一人,还信物,还证据……
阿甘左想了想,就只有一把剑了,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剑在什么地方。
“我有一把剑!”阿甘左心里还在打鼓,因为这把剑的下落都不知道,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找不到更好,他不信也得信了。
阿甘左心里这么盘算着。
“剑?”贝利特看了看阿甘左,又扭头看着猎犬。
“是有这么一把剑!和他一起发现的!”猎犬说道。
阿甘左心里一紧,心想坏了,剑这么快就知道下落了?!
不过也不难,只是阿甘左不知道剑在哪儿罢了,他是卡勒特的卫兵发现的,剑自然也在他们手上。
“这把剑的确是天界最高工艺制造的!”猎犬补充道。
贝利特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不就结了,这人就是我爸派来的!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这把剑叫天玄格朗!”猎犬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贝利特脸上瞬僵硬了起来。
“你不会傻到不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吧!”猎犬淡淡地说道,“他根本不可能是你那父亲请得动的人。”
“我当然知道,天玄格朗自古都是权力与荣誉的象征!”贝利特说着,眼神当中流露出失落,脸上的自信也一扫而空!
阿甘左心里也感到了不安但更多的是疑惑,似乎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算了,交给刘副官处置吧,你别掺和了!”猎犬又开口说道。
“我越来越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了。”贝利特似乎有些气愤,眼睛里就像是着火了一样,恶狠狠的盯着阿甘左。
对阿甘左的来历和身份越来越有兴趣的贝利特似乎很生气,但似乎更多的是失望,或许正是不是派来救自己的人而感到失望。
“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只要相信这一点就够了!”阿甘左似乎没有话可说了,谎言被戳破了,也不指望能够放了自己。
“相信你?刚才就在我们面前撒了一个谎,现在转过头来要我们信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贝利特满腔怒火的说道。
“我只是失忆了,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阿甘左急切地说道,而后又看着那位叫猎犬的女军官说道,“不过我一直很在意她的耳朵!”
“别拿那么俗套的手段来骗我了,刚才的谎言还有几分可信度。”贝利特说完便扬长而去。
阿甘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这么下去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你的耳朵为什么不一样?”阿甘左一直很在意这位女军官,因为他被袭击的那晚上就见到过这么个尖耳朵的家伙,而这眼前的精灵似乎也让他的记忆恢复了一些。
“我是精灵,当然是尖耳朵了!”猎犬冷艳的气息迷茫整个房间,那双明亮而透彻的眼睛让人看着更加的不寒而栗。
阿甘左并没有从她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恢复记忆什么的估计也是扯淡了。
阿甘左环顾四周,费力的转动脖子,想看清这个地方。
“我会死在这里对吧?!”似乎没有话题了,显得房间里格外的空旷悲凉。
“人终有一死,有的人今天死,有的人明天死!”
“我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我来到这里都是意外,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但是我从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事情而来到这里的!”阿甘左极力的想辩解什么,但似乎都是徒劳。
眼前的阿甘左完全成了一个懦弱的平凡人,在没有往日里的“夕左”将军的风度,成了一个凡人,自己所知道的都还甚少,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正在成长,正在努力学习新东西,认识新事物,阿甘左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充满的都是探索的兴奋,没有敌意的他又能够在这样的世界里活多久,似乎傻子都知道!
人都是及其恐怖的存在,都会下意识的把别人当成自己的眼中钉,绊脚石,无时无刻不在树敌和制造混乱。往往都是处之而后快,只对自己想想的东西抱有希望和怜悯,对陌生的事物总会刚到莫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