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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大宗土地交易的影响

唐国依靠不流血的扩张除了在南美洲造成了极大影响外,在欧洲和北美洲引起的震动一点不小,甚至稍有过之。

对于欧洲国家来说,一方面羡慕三国尤其是唐国的财力,一方面感慨于三国的迂腐,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还花什么钱呢?直接打过去不就完了?我们欧洲人就是这么办的,看来东方民族还是不太习惯利用自己的力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习惯于花钱,这好办,只要形成这个惯例,与三国打交道太容易了。

第一个找上门的不是别人,就是第一个殖民帝国葡萄牙,路易斯一世在里斯本一面骂着自己的亲戚佩德罗二世愚蠢,,一面对于巴西的丰厚收益大为羡慕,也动了卖些殖民地发展自己的意图。其时葡萄牙已在东非的莫桑比克和西非的安哥拉站住脚跟,但是其贫乏的国力对于发展两处殖民地力不从心,再说莫桑比克对面的新乡岛盘踞着强大的宋国,离得这么近,要是有点冲突,不光失去土地,还会损失金钱和生命,不如趁着与三国关系良好的时候卖了,集中精力发安哥拉。在葡萄牙驻宋大使多斯桑托斯向宋国礼部尚书钱运昌提出愿意出售莫桑比克时,钱运昌很奇怪,又没有给葡萄牙压力,怎么想起出售殖民地呢?多斯桑托斯将国内的情形一一道出,钱运昌才恍然大悟,原来一是想换点钱花,二是惧怕宋国夺取。但也没有直接答应,回应是汇报陛下,研究研究再说。

可这一研究就是一个多月,国内催促甚急,多斯桑托斯只好硬着头皮再来求见钱云昌,这次接见他的是礼部侍郎孟繁昌。多斯桑托斯问起研究结果,孟繁昌就说内阁对此意见不一,因为葡萄牙是友好国家(多斯桑托斯点头称是),如果买了莫桑比克,好说不好听,熟悉内情的知道是交易,不解内情的还以为是我们强取豪夺呢。再说莫桑比克的黑人太多,又不通教化,我们留之无用,还没有地方驱逐,另外我宋国本国人口不足,开发那个地方需要大规模移民,实在是力有未逮。最后叹息道,我宋国除了有点钱外,其他任何购买莫桑比克的条件都不具备。建议不如出售给其他欧洲国家,到时我们再夺过来算了,也不伤友邦情谊,还能让友邦得到需要的金钱,我们宋国与其他的殖民大国可没有我们两国这么好的交情,到时打起来也没有顾忌。

多斯桑托斯一听买卖要黄,登时就急眼了,完不成国内交付的任务怎么办?怎么赚点钱这么难呢?哪个国家敢在一边多嘴多舌,眼红我们卖地挣钱?还你们人口少,难道比我们还少吗?你们都接近2000万了,我们还不到400万,那些黑人还不好办?付一点小小的费用,我们就可以处理了,至于挪到哪里,你们就不要过问了。说到卖给他人宋国再夺,多斯桑托斯除了自己在心里腹诽宋国过于无耻外,简直没法接口,可这条法子肯定不行,卖给自己的欧洲同行哪有三国这么痛快,不要说有可能拿不到钱,就说这个事后被宋国夺去,那些老强盗们还不得恨死葡萄牙,得罪这些强盗可不是闹着玩的。多斯桑托斯赶紧给孟繁昌灌迷汤,我们交易时可以邀请他国见证,绝对没有人多说贵国的不是;贵国不要黑人,我们可以代劳,贵国看着给点费用吧(从南美的土地交易看,只要不与三国多嘴,他们给钱还是很大方的额),不要说卖给别人再夺取了,这回影响贵国的国际形象。至于交易费用,我们两个国家这么友好,肯定不会多要钱的。

凡是人类就是这样,宋国要是向葡萄牙开口买莫桑比克,葡萄牙心里肯定打嘀咕,可在宋国没有很强的购买欲望时,他又千方百计地想卖。看着多斯桑托斯急切的模样(估计也是装的),孟繁昌不好再拿架子,就说给陛下及内阁汇报完再约见他详谈。

一周后,在多斯桑托斯着急的时候,宋国礼部打来电话,愿意就莫桑比克的交易事项进行进一步磋商。这次钱云昌、孟繁昌均在,寒暄过后,孟繁昌拿出宋国草案递给多斯桑托斯,在看到土地交易价格3000万宋元,清理费用300万宋元时,忍不住喜上眉梢。可生意不是这么谈的,再满意也得提提价,再说上面没有提到付款方式、付款时限,这些都是需要详谈的内容。看到多斯桑托斯想在价格上有点想法,钱云昌的一句话让他闭上了嘴,这句话就是事成宋国另有心意给大使先生(他与巴西驻唐大使迪亚斯是亲表兄弟,两人关系密切,经常书信来往,知道心意、重谢是怎么回事,迪亚斯得到的心意50万,重谢是100万)。自己得到好处也不能忘了国家,虽然价格不再谈了,但是付款还是需要谈一谈的,葡萄牙希望能以较优惠的价格购买一部分工业生产设备及海军造船厂,这个需要强调一下。多斯桑托斯一提,钱云昌表示没有任何问题,接着合计了一下葡萄牙需要的清单,大致需要1200万宋元左右,剩下的2100万,将分7年付清。

多斯桑托斯将与宋国礼部商定的发回国内,葡萄牙国内一片欢腾,整整3300宋元,约相当于3400万英镑,是葡萄牙国内年收入的7倍,虽然没有巴西那么夸张(葡萄牙人想到这,忍不住再次痛骂佩德罗二世,标准败家子,挣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补贴母国一二),也很不错了,最起码欧洲大陆没有哪个国家这么大方、这么贴心的卖给葡萄牙这么先进的设备,立即回电同意。

黄帝纪年4569年(公元1872年)5月6日,多斯桑托斯与孟繁昌分别代表各自的国家,在英、德、法、俄、瑞典、瑞士等国驻宋大使的见证下(唐、明、清国驻宋别院尚书参加了谈判),签订了《宋葡莫桑比克条约》,多斯桑托斯也拿到了宋国的心意----30万宋元,双方各取所得,皆大欢喜。多斯桑托斯代表葡萄牙保证,最迟到年底,将会把莫桑比克清理完毕,到时交给宋国一个干净的莫桑比克,并且表示在友邦向北发展时,葡萄牙将为友邦提供清理服务。对于葡萄牙的善意,宋国上下大为满意。

看着巴西、葡萄牙,甚至哥伦比亚、委内瑞拉从三国得到了这么大的实惠,英国人也坐不住了,要说卖地,谁有我们家的地多?凭什么你们能从这些财主手里挣钱,我们不能,我们也得卖点补贴家用(这几年在三国商品的竞争下,欧洲第一个工业革命的英国收入大减,加上既要追赶三国,又要威慑欧洲大陆,财政压力不小),而现在最好的买主看来就是人傻钱多的唐宋明三国了。

确定了自己希望的理想买家,在下一步就是确定那一块地方了。印度总督区是肯定不能卖的,那是女王皇冠上的明珠,南非也不行,那里正在开拓中,非洲其他地方三国没有兴趣(英国外交部官员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三国大使对于英国非洲殖民地的兴趣,三国大使表示除了南非外,其他没有兴趣,即使南非现在兴趣也很小,主要是那边的土著太多,再说英国也不打算卖南非)。澳大利亚、新西兰,那是盎格鲁.撒克逊人将来的家园,属于非卖品,那就只有北美殖民地了。不过1867年,英将加拿大省、新不伦瑞克省和诺瓦斯科舍省合并为一个加拿大联邦,成为英国最早的自治领。所剩余的地方不多,育空地区、西北地区面积不小,也不知能不能卖几个钱。

在英国外交部官员询及三国对于育空地区、西北地区有无购买意向时,三国大使的回答不出英国人所料,三国大使一致认为,如果不加上不列颠哥伦比亚,育空地区、西北地区连50万宋元都不值(即使这样也不想买),要是加上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家或可以谈一下。但在60年代,不列颠哥伦比亚的弗雷泽河(FraserRiver)和卡里布(Cariboo)地区发现黄金,大批淘金者、商人、拓荒者及形形色色人等快速涌入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这些人来自世界各地,甚至有远至中国来的人。那段时间,经济急速膨胀,沉静的村落变成了喧嚣的城市。人们开始铺设新的道路、铁路以及建造蒸汽船,以应对额外的交通负载量。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怎么能卖(潜台词就是要卖也得需要大价钱,商人的本性已经深入到这些重商民族的骨髓里面)?不过也不是不能谈,先接触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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