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你不是有礼物要送给人家吗?”我坐在林永翔的一条腿上,伸头冲着他的耳边细声细语。
“是的,好,我给你。”林永翔按着我的腰以同样的声调也在我耳边细语。微微的气息刺激着我敏锐的毛孔,一丝氧意逐步游向我的脖颈,那双手也游向了腰间的束带......最紧要的时候我从他腿上跳了下来:“林先生,干吗那么性急啊?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快把礼物给人家嘛!”
“好,好的。”他急急地向行李箱走去,扭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哎呀,都什么年代了还送人家项链,俗不俗啊?”我把手放在他的唇上,一点一点地下滑,一直滑到他的肚脐上方才停止。
“不要?那你要什么?”林永翔纳闷起来,以前的我总是那么好哄,给点钱就打发了。在他心里或许我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拜金女。
“我要......”我把手猛地指想他行李箱内的小密码箱。
“这......这不好吧。这是总部的机密啊!”林永翔为难地说。”我给你买的礼物你不喜欢吗?“
“哼,还说什么最疼我?那这点都不能满足我,怎么能让我安心?”我娇嗔道。”都说你们S公司是世界上顶级的微整形龙头,现在有新品要发布,我不过是想抢先人一步看看而已。你至于这么谨慎吗?|“既而假装生气要离去。”看来在你眼中,我跟外面那些几百块就能叫来的妖艳货色没什么区别!“我流出一种生气的语气妖媚地白了他一眼。林永翔一把拉住我说:“好了,好了。小心肝儿,小宝贝儿,我让你看不就可以了吧。”
林永翔把密码箱放在桌子上,我顺势趴在他后背搂着他的脖子,一双手不停地揉摸着他结实的胸肌。顺便用心地记住每一个密码。
“好了,看到了吧,什么东西也没有。”他双手一摊一副无辜的样子”只是些资料而已,并没有产品的实物。“既而便关上了箱子。
“是的,什么也没有......”我话还没说完他便抓住了我。游走,亲吻......“
时机到了。”我暗示自己。于是我把唇滑向他的脖颈,一边呼气一边抚摸。——一股带有腥气的液体流到我口里。
“你,你......”林永翔一把推开我,瘫坐在地上艰难的举起手指着我。
“呸。”我吐出口中的鲜血以及那个取他性命的剃须刀片冷眼看向他”林先生,你不会真以为我跟外面那些几百块的妖艳货色一样吧?“拿着密码箱,扔下一朵曼陀罗花,我扬长而去。
......
片刻之后,只听警鸣声充斥着整个第五大道。我站在楼顶看着楼下吵嚷的人群,说不出的兴奋!
......
“观众朋友们,昨天位于第五大道的双翼大厦发生一起杀人案。死者林永翔,男,34岁,生前是S公司的研发部的总经理,此次凶杀案跟前几次受害人的受害情况一样,警方同样在室内发现一朵曼陀罗花。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看着新闻我满意的笑了。
我叫陀袭,是个杀手。给我钱我谁都可以杀,因为我杀过人之后总会留下一支曼佗罗花,所以道上的朋友总称呼我为“曼佗罗”。我喜欢曼佗罗,复仇之花。而且我也不缺钱,杀人只为求那瞬间的快感。
私人生活很颓废。
我总喜欢把自己打扮地很妖艳。齐腰的大波浪卷;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束着腰;朱红色的口红,10公分的高跟鞋......走路时喜欢听那“嗒塔”的高跟鞋敲地的声音。
酒吧是我常去的地方,我穿梭于不同的酒吧。当我与他们当中的某个人跳舞或接吻的时候总会在心里唱:“没有爱,没有爱......”我会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在他们颈上留下一片殷红的吻印。这是我的一贯作风,闭上眼我就可以想象得到——他们的妻子或女友因为那一吻印而漫骂,撕打......瞬间的快感油然而生。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电话响了,我看了下屏幕,是汉斯,一个地下集团的小头目。之前找我做过好几次票。”汉斯,想不到我们的再一次见面时隔这么短!“
“曼佗罗小姐,这笔交易是很划的来的,你就不要再考虑了。”汉斯有些焦急地说。
玩弄是很有趣的,玩弄一个男人更有趣。如果我陀袭是那么容易就答应了,那就不是曼佗罗了。“汉斯先生,你开的价钱很诱人,但是你知道——我是杀手,我只会杀人,至于盗窃,我想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不,我们总部经过精确的分析了,以曼佗罗小姐的身手,盗取那副画确实是绰绰有余,你就不要再推迟了。”
“不行。”
“不行?亲爱的曼佗罗小姐,请您三思。”汉斯双手放在桌子上使劲地握着,低着头,顺着眼,脸上略带为难的神色。
“不行就是不行,汉斯先生,我相信你是知道我的准则的。”对于我来说一场有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恳求你。”汉斯殷殷诉出,“总部说,只要曼佗罗不同意,那么我,我的妻子和儿子的性命就......”他颤抖着。我知道,我也了解,对于汉斯这样一个男人,他无比深爱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所以才会流露出才会出现那副表情。但杀手毕竟是杀手,杀手的宿命就是摒弃一切感情,一点恻隐之心都不能有。
“哦?!”我伸手摸向口袋。“啪”地一声把枪按在桌子上。“汉斯先生,你愿意用你有的性命交换吗?交换他们的性命。你死!她们活!二比一,你一点都不吃亏的。”我一字一字的说。
“我......”汉斯欲言又止。他的手不停的搓擦着。我很不屑,也许男人就是这样,一旦事情真正的发生了,那结果只有退缩。
“我......好!”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曼佗罗小姐,我希望你不要食言。”说着汉斯便握起枪指向脑间。我在一旁吐着云雾,看着他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嗤之以鼻,他的手指在颤抖。生与死很难抉择,但杀手的宿命就是如此;一切不容质疑,一切不容商量。“啪”他终于扣动了扳机。很可惜......枪里没有子弹。
“曼佗罗小姐......”汉斯似乎如释重负,即迷惑又诧异地看着我。
“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我坐在桌子上伏在他的脸颊旁,“曼佗罗要的就是刺激。”既而我吻了他一下,也只有他这样重情义的男人在配得上我倾心一吻。拿着他提供的资料我消失在了夜色中。原地,只留下一脸诧异的汉斯。
我的住处。我扒开胳膊上的衣袖刺下了曼佗罗的第二片花瓣。它是汉斯的。
而象征第一朵的那个男人,或许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