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刚才对不住。”
禹白听了凉然的话,快步走着,与南笙并排,摸了摸鼻子,尴尬道。
“无碍无碍,公子可是大禹朝皇子禹白?”
南笙刚刚因升天的惊讶有些震惊,此时细细看了眼禹白,不由小声对禹白说道。
禹白却以为是谁派来的杀手,不由伸手要点南笙的穴位。
“慢着慢着,手放下手放下,令妹的病可有好转?”
南笙拉过禹白抬起的手,微笑着问。
“你!你究竟是谁,怎知我大禹的密事!”
禹白越想越不对劲,他今日虽浊酒几杯,有些微醺,但还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顿时生了灭南笙口的念头。
“欸,禹白公子当真忘记我了?这样呢?可有记起?”
禹白将肩上的碎发撩起,放在上唇处,勉强当胡子看待,下唇包住上唇,眼睛微眯,袖子抬起,当做头巾。
“神医!你是那位神医!没错,没错,我妹妹现在已能下地,尤其脸色,愈加红润,当真是好转了很多”
禹白在认出南笙的瞬间有些莫名的感动,他还记得,多年前,大禹皇子夺嫡,二皇子禹离因政抱怨,甚至报复在了禹可的身上。
而这禹可就是禹白一母同胞的妹妹。
因不愿家丑外扬,被邻国耻笑。当今大禹皇帝就封锁了禹可中毒的消息,甚至不肯请大夫来为禹可看病,至此,本不是致命的曼陀罗毒,日日萦绕在禹可的身上,发病之时禹可癫狂不已,甚至深陷梦幻不分现实。
当时的南笙乔装打扮,机缘巧合下被禹白府上的管家所结识,彼时的南笙并未收留小荔枝,故,孑然一身的他在禹白府上留宿了许久,再后来就是知晓了禹可的病,施救,好转。禹白看在眼里,兴在心里,想要报答南笙之时,南笙早已离去,禹白寻了很久,无果,甚至不知神医姓甚名谁,渐渐的就将这事搁下了,说起来这还算是禹白的心病。
未曾想到在这里遇见,思及刚刚想杀了南笙的念头,禹白更是惭愧,不由对南笙更加感激。
“好转就好,记得按时服药,按摩也要一日不落。”
南笙嘴角挂着职业微笑,说道。
“在说什么?”
禹白刚想说些别的,凉然便走了过来,拍了拍禹白的肩,问道。
“还不是你让我道歉吗!道完了,可以走了,这位公子人不错。”
禹白回复到戏谑的样子,回了凉然。
“呦呦,除了凉月,这可是你第一次夸别人呢!”
凉然打趣道。
“凉月?可是刚才那位俊俏公子?”
南笙深知医者仁心,有些事情不该说便让它腐烂去,此时便顺着凉然的话道。
“对的,六弟是生的俊俏极了。”
凉然微笑着回答道。
“欸,刚刚进来就没看到他们,他们可是寻乐子去了?”
南笙问道。
“那可不,所以我们也要赶紧的,是不是,禹白!”
凉然用手肘怼了下禹白,暧昧道。
“走走,现在就去!南笙,你看要不要给这小娃娃找个婢女伺候着?”
禹白微微皱眉,却是打趣的说着。
“我不,我不,我要跟着我家公子!”
小荔枝小小年纪却让南笙教导的极有涵养,许是医治的人多了,秘密也多,故,小荔枝渐渐学会了守口如瓶,甚至屏蔽了不该听的话,就是这一点,让南笙总爱把他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