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葬龙掌教!”
南宫烨的声音悲壮,长吁短叹道:“南清风何在!”
“弟子在!”
他的话音刚落,南清风的身形如同鬼魅般便已出现在大殿中央,他的目中似乎充满了激动!仇恨的火苗却也在瞬间在王不凡的目中点燃,时隔多年他终于再次见到他那空有师徒之名的师傅!
不得不说与五年前相比南清风消廋了不少,原本挺拔的身形看起来已有点单薄,面目流露出一股病态的苍白,双目之中泛起一层滞黄色的赤脉,这是纵欲过度的症状,显然这五年来他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此刻,南清风看向南宫烨的目光虽然布满尊崇,目中的颓废却是不加任何掩饰,原本在五年前那场婚礼中他就该成为荆门高高在上的掌宗,可是却在关键时刻被突然杀出的癫狂客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不仅是他没能顺利继承掌宗一位,还给他带来了许多不好的影响!
心灰意冷的他从此欲火难填,他也失去修行的心思,沉迷在酒色之中,唯有不断的在王亦瑶的身躯之上发泄。可每当他想起在这具娇躯上也曾有人先他一步与之缠绵,他的心就开始纠结,不断的纠缠!感觉到恶心呕吐,对于这具娇躯却偏偏又像上瘾一般,明知有毒却无法说服自己不去想,不去碰!
当他在想努力时,却发现不仅曾经支持他的那些掌教对他失去了信心,就连南宫烨似乎也要将他放弃,从此以后他也就没了要修行的那份心思,没日没夜的与王亦瑶缠绵呕吐,塌陷的眼窝似乎早已将他的一切呈现在众人眼前!
看到这一幕,王不凡突然一阵莫名的心痛,原本应该是很好的一对师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而闹得一伤一亡,这是多么凄凉的结局!
“当真是江山如此多娇,引得无数英雄尽折腰!”
王不凡在不断地沉思不断的感叹,南宫烨的语气却不曾间断,只听他又道:“根据本宗的饮血鸽影玉传回的消息,王白尧并没有死,而是被人做成人雉,带到距离我荆门万里之外的藏冥山中!”
在听到王白尧并没有死去时,王不凡的心里才松了口气,虽然他并非王不凡的父亲,但他那份不畏生死保他性命的情意,就足够让王不凡铭记!
至于人雉为何,王不凡当然不知。藏冥山在哪王不凡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王白尧还活着,活着至少就不算太糟糕!但殿下人的议论,才让他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宗主,不知道饮血鸽体内的影玉,可曾拍到带王白尧出去人的面貌!”说话之人同样是名中年男子,是荆门七子之一,王不凡并不知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徐,荆门中人都喜欢叫他为徐掌教!
南宫烨摇了摇头,刚要回答,却听又有人打断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会与这王公的家人结下如此深仇大恨,居然对一个凡人下如此狠手!”
“藏冥山是万剑门的地界,难道是那迟疯子所为!”又是一道质疑的声音。
“罢了!”
面对殿下不断的发问猜疑,南宫烨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饮血鸽带回的情报有限,你们自己观看影玉吧!”
龙在天的死似乎并没有引起众人太多的关注,倒是这饮血鸽引起了王不凡的注意。从众人的言语间他倒是听出这饮血鸽勘察的本事,似乎要比眼前的这群衣着华丽的修行者要更加厉害一些。
既然如此,荆门为何不大肆饲养饮血鸽来代替暗影阁勘察寻物!也在同一时间一连串有关饮血鸽的疑问,在王不凡的心中留下烙印!
他有所不知的是这所谓的饮血鸽,是修行界的修士以秘法培养出来的通迅活物,饮血鸽体型娇小,一只饮血鸽一生只认一主,更重要的是认主后的饮血鸽与主人心意相通,在其双目之中镶入一种叫做影玉的血精,饮血鸽便有偷窥机密的能力,当然饮血鸽所传达的信息保密度也是极高,即使不幸被高阶修士捕捉,它也可以将所传达的秘密连同自身自爆,饮血鸽之所以叫做饮血鸽,是因为培养饮血鸽的代价极大,饮血鸽每传达一次信息,都需要吞噬一滴主人的心血,作为能量补充的来源,来巩固饮血鸽与修士之间的默契。众所周知,心血是修行者的本命之血,极其珍贵,所以一般修士不会轻易培养使用饮血鸽。
在听闻南宫烨要拿出饮血鸽的瞬间,王不凡的目中也是精光一闪,死死的盯着大殿之上,在南宫烨的叹息声中,一只浑身通红,如血渲染的鸽子出现在其手掌之中。旋即他的拇指在饮血鸽的头顶一按,顿时两道赤色光芒,自饮血鸽那绿豆般的睛目中迸射而出。
赤色光芒下,王不凡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模糊的气息如同混沌初开一般,开始上下波动变得清明,大殿之上呈现了一副画面!
那画面如同湖面一般,平静之中荡漾着一圈圈涟漪,随着涟漪一圈圈的扩散,在那画面中逐渐有云雾呈现,紧接着高山入云,古木参天!不断有清脆的鸟鸣传出!
突然,一阵破空的呜呜声,打破了这画面的奇景,画面一闪一道黑影如同急速坠落的流星一般,砸落在高山上的一片平地上,登时一个一丈见方的深坑,呈现在众人眼前!在深坑旁有一块约摸五尺高的石碑,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藏冥山”三个大字!
突然,一阵惨烈的嚎叫声从画面的深坑内传出,王不凡的心也随即一阵沉重,他终于知道何为人雉,那简直就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惩罚!
只见伴随着哪一声惨叫,画面中的石碑旁的深坑内缓缓探出一双被齐齐切去双手的臂膀。
看到这一幕,王不凡的后背已冒出一层冷汗,他的心也随着那双探出深坑的断臂逐渐下沉,画面中一个面目全非的人体,在一阵阵嚎叫中,缓缓爬出深坑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头发已被完全剃去,七窍血流不止,已经没有了双腿和双手,只能不断的哀叫爬行,嘴角不断有血液迸发,哀叫声沙哑,显然他已被割去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