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茶碗粉身碎骨之声从云家书房里传来,云岚闽愤怒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你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已经查到人了竟然还让人有时间把证据都给磨灭了,我要你有什么用,还不给老子死去。”
云岚闽直气得怒火攻心,连脏话都说出来了,只感觉被气得两眼发黑,差点七窍流血,做个事都这么靠不住,差了将近十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有线索快要查到购买米粮的幕后黑手了,就差那么一点,竟然被人给先一步截胡把线索给抹灭了,下一次想要拿到线索恐怕就难比登天了,事关云家的未来,这让他如何能不气,如何能不恨,直气得云岚闽抬脚将跪在他面前的李和一脚给踹倒在地上。
李和知道他这件事给办砸了一定会给云岚闽给收拾的,说不定给赶出去都有可能,所以他现在也只能低着头一句话不说的挨着。
“去,去给我查,就算查到不幕后之人,也要给我查出他买的那些米粮都放在哪里,只要查到了立刻报给我。”云岚闽气得浑身发抖。
“是、是、是……”李和吓得只敢道歉弯着腰往外退。
出去之后擦了下头上的虚汗,第一次见到云岚闽气成那样,说句实话,他真的被吓得不轻,看来得加快脚步把事情的真相给查出来了。
这些在林府里呆着的林笑尘完全不知道,她现在正静心坐在她的小书房里画着只有她自己见过的画,连春雨和夏风他们都没见过,林笑尘边拿着前段时间自己研究了好久才做出来的炭笔和鹅毛笔画着画,因为这两样东西,前几天就因为要做这两样东西给林府折腾得鸡飞狗跳得,连一直闭关的林又祥和凌笑都被吓得从大关里跳了出来每天跟在林笑尘后边盯着她,以为她神精了呢?每天没事要不就跑到厨房弄得一脸灰一脸炭的,要不就是跑到厨房后院的鹅鹏里盯着鹅看,或者追着鹅跑。
吓得凌笑和林又祥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林笑尘,惟恐她出点什么事,神情紧绷的走一步盯一步,不管林笑尘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信,直到过了几天之后林笑尘拿着做出来的炭笔和鹅毛笔到书房去画画之后两人才暗自松了口气,各自去忙自己的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农历十一月中,那天林家的人起的早早的,天还没有亮每个人都忙碌的都要跑起来了,一个个脸表情严肃又兴奋,不为别的,就只为今天是他们都崇拜的林家大少爷尘少爷生日,林家里里外外都重新打扫了一遍,白管家忙得一头汗水,从前院跑到后院,从后院跑到厨房。
这天甚至连一直都呆在后院老老实实的王凤娇和林心尘都被许可来为林笑尘庆生了,林心尘因为这事恨得差占咬碎了一口银牙,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小贱人就能得爹爹这样全心全意的疼爱,而自己同样是爹爹的女儿,却要处处受制,对每个人都要装出一幅大度的样子,更是对林笑尘那个小贱人低下一头,凭什么。
王凤娇更是不甘,从进入林家四年多,这是第一次,老爷竟然不估夫妻情分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说着要将自己休弃,平时她都以平妻自居,老爷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更没有斥责于她,下人们都将她当成了当家主母,却因为林笑尘一个小小的计谋,让老爷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将她定位成了一个妾,再无翻身的可能,因为朝廷有令,妾者,永不为妻。
这让她如何不气,如何能不愤怒,本来心儿在这个林家所有人都当她是嫡出小姐来对待的,不管是待遇还是礼仪上,可从那次之后,他们在林家人和下人心里都成了不上台面的妾,看林心尘虽然表面上依旧恭敬,可那眼里毫不掩饰的轻视让她们想忽略都不可能,从此,林家小姐一嫡一庶,林笑尘永远压了林心尘一头,而且林又祥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去过她那里,甚至连见她一面都不曾过。
这次好不容易能见老爷一面,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将老爷的心再次抓回来,而且林心尘更是将自己最美的衣服和手饰都带在了自己身上,这是一个机会,他们绝对不会错过。
这些事林笑尘都不知道,她正翘着她那肥嘟嘟、白嫩嫩的小屁、屁脸朝下,屁朝上的睡得呼天抢地的,流着水口和梦里的春雨争抢一盘水晶虾饺呢。
她隔壁凌笑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床上的被子平平整整的摆放在麻上,连一丝温度都没有,房间后的窗户微敞着,飞无声的吹进房间里,房间里的一切都说明了这个房间的主人晚上没有在这个房间里过夜。
微敞的窗户被从外面推了开来,一个满身土尘的小娃娃手脚僵硬的从窗户爬了进来,很没形象的一屁股摔坐在了房间的地上,痛得他倒吸了口冷气,僵硬着手脚从地上爬了起来,弯着腰,陀着背全身无力的站起身来朝床的方向走去。
窗户外一个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如果细看能看到微微抽搐的嘴角,这也不能怪他,在他眼里从来冰冷果断的小主子这是第一次这么不顾形像的就差爬行了,他不是不心痛小主子,从第一次看到小主子这个样子的时候他就想帮小主子。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小主子看向他冰冷的眼神,仿佛只要他敢碰小主子一个手指小主子就会将他碎尸万段唯蛇吃一样,那个眼神看得他浑身冰冷,第一次发现他们这个本事没有他们大的小主子是那么可怕。
凌笑浑身仿佛散架般无力,手轻轻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睁开眼睛了,凌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就算感觉到有人站在他的床头了也不动分毫,不是他有多大胆,而是他能感觉到这个人对他没有一丝敌意与杀气。
何仁叹了口气,有些心痛又有些无奈,眼神闪了闪,邪气的往凌笑床上一歪,将凌笑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凌笑感觉到身上突然而来的重量眼睛微微睁开,看到笑得一眼猥、琐的何仁声音沙哑沉冷“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哟,小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奴才这不是心痛您吗?给您盖盖小被子您何必这么说奴才呢?奴才好生委屈啊。”何仁说着抬起自己的左手用右手抓着自己左手的袖轻轻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那眼神那叫做一个委屈啊,那叫做一个风情万种啊,直恶心得凌笑狠狠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