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痴情之人所爱的人已不在,她会怎样?
是苦苦等待,还是共赴黄泉下。
那么等待又有多长呢,一个人的寿命最长也不过一百年。
可是,一个不老不死之人的等待,就是无数岁月。
这就是人与妖之间的恋爱,不,我要说的应该是妖与妖之间的痴爱。
……
没有名字的。
前世是一株小草,几片单薄的叶子看起来也不是很美,普普通通的没人要。
可是,万物皆有灵,修为到了一粒石子也能诞生自己的意识。
这株小草,就是如此。
就如人不会兽语听不懂兽说话一样,人当然不会草语。
妖有妖怪们的语言,一只白白的狐狸、皮毛又滑又柔软,她走到了小草的面前,洋装不高兴。
还疑惑或者说是困惑地对着这株小草说着“你为什么不长在花丛中衬托花的美丽呢,像你这样的小草就该这样。”
“为什么……”小草刚要说话就被这只白色的狐狸笑嘻嘻地打断了。
“像你这样又不美又没有什么特色的普普通通的小草,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听了这句话小草觉得很苦恼,他在想,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衬托花的美丽吗。
他又没有香喷喷的香气又没有五颜六色色彩缤纷。
他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随处可见的小草而已。
这就是这株小草与那只调皮捣蛋的狐狸的初遇。
……
为什么人们嚷嚷着不在意就不会受到伤害呢?
人类是庸俗的,他们往往会为了一件事死心塌地。
列如爱情。
轰轰烈烈的悲壮的爱情。
你浓我依的可望的爱情。
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爱情,我不知道,我表示我不知道,……
我们口中的爱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一见钟情又是什么。
这个荒唐的,没有理由的,跟我扯淡,什么鬼,爱情。
还爱情,我最不喜欢别人跟我谈的就是爱情。
人类口口声声称爱情是伟大的,一边又糟蹋着情感,妓院援(和谐大法好)交女什么的,呵呵。
还说什么风流倜傥、色而不淫,简直就是最可笑的借口,借口,都是借口。
……
梦里有时候会梦到你的身影,只是永远追不上你离开的那一瞬间,即使时间停止了,……隐隐约约地记得你跟我说过的。
一句话。
我是你梦中永远不会再见的背影。
你是我恋爱中初次尝到的甜蜜。
两个傻傻的人傻傻的在一起,哦不,应该是妖。
违背了当年许下的誓约,而且是轻而易举的违背了。
不是说好的永远都不会死吗。
不是说过了不要说再见这句话吗,你这么的沮丧。
不是,……还有太多的不是。
原来誓言是这么容易就能摧毁的东西吗,简直是,一文不值。
这个,一文不值的,誓言。
……
有人说过人间其实就是磨砺我们的地狱。
在这里,会有各种各样的诱惑让你渐渐地迷失了自我。
沉迷在花天酒地、金迷纸醉。
五感欺骗人身。
欲望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贪婪,就像渴求光明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而渴求光明。
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这本生就是一个悲哀的事,生而为死,这个简单直接的说法……
谁又信呢,他们应该否决,坚决否决。
我不认为确确实实的有轮回这码事,因为,我只有一个,下一世的你多多少少会变了。
变得和从前不一样,即使那样,你还是你吗?
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吧,没必要执着。
……
光是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的话题。
一个人爱上了一个红粉骷髅。
红粉骷髅也深爱着那个人,她没有告诉对方她其实个一个白骨精。
那个男人天天对着一堆白骨说着卿卿我我的不害臊的话。
并且,作爱。
想想看当精(和谐大法好)液射到一堆白骨的身上是什么样的……额,不说了。
……
如果人类的爱情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滚床单的话。
那我就没啥子废话要说了。
可是爱情却不想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有时候他们会亲亲搂搂抱抱,有时候却又疏离像个陌生人一样,还会,因爱生恨。
……
命运是那么的不可捉摸,仿佛上天注定的他们走到了一起。
当叶子又变红姗姗来迟地落了下来的时候,狐狸又过来看小草了,这时候的狐狸两只眼睛泪汪汪的,仿佛被什么人欺负了一样……受了什么委屈。
对着小草假装失落“我来找你了。”
一辆马车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马夫只是稍稍地看了他们一眼,没空搭理。
继续催促着马匹。
他们还要赶路到京城呢,没工夫耽搁,不过就是一只白白的狐狸而已。
至于那株不起眼的什么额草,嗯嗯,谁会注意自己的脚下沾了多少尘埃呢。
小草郁闷了,他想着,怎么,怎么尽快的化成人形。
他和几乎所有的妖怪一样都羡慕人类的生活。
那个,规律的,平平凡凡的,生活。
……
又过了几日到了学院大比的时候,几千个人拥挤在一个足足有足球场那么大的房间,中间是一座高台。
不过嘛,不要问我为什么是房间,这虽然看起来小小的,可里面却别有洞天。
这个大陆有着几十零零碎碎的种族,像什么寻常的比如兽人呀矮人呀精灵呀吸血种呀龙呀什么的。
而且,这个大陆还有着非常发达的科技,只不过科技树点歪了。
由于语言的差异,这深深的阻碍了他们的交流,有时候甚至会闹一些小矛盾,但是。
礼义廉耻的他们从来都不挑起战争,这个世界的最近几百年确实有点和平得过分了。
虽然这几百年来科技在飞速的发展,但建筑物的风格却从未偏离过中世纪,一直保持原样却不知是怀古还是什么。
这个世界有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科技,列如吃了能变大变小的药丸,隐形的斗篷之类的。
……
古兰铃早早地就换了一件适合这里风俗的衣服,原本的那件青衫已经被他藏了起来。
还有那把黑剑也换成了这里的战士常用的大剑,虽然很不顺手但是还不错,勉勉强强过关了就是。
手头的资金还够他花几个月,毕竟平常人一年也就只用大概一枚金币。
他在这里的酒馆住宿了几夜,直到大比的那天来临,才动身。
门口有一个长长的白花花的胡子的登记着进进出出的人员。
几只金闪闪的银币扔了过去,老人用牙齿咬了咬银币,报过名字之后才点了点头示意可以通过。
据说此次大会的第一名获得的奖品是一把从古墓中意外的找到的不知名的剑。
红红的黑黑的一把剑。
……
一个白首的女子静静地站在奈何桥上。
孟婆只是不言不语地看着她,这个痴情的女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女子缓缓地说道。
像是和什么的人在说什么话,只可惜。
她没有听到什么答复,只是长长的排着对要转世投胎的灵魂。
于是,这一立,又是数十年,长长的嘴唇一动不动。
还是没有人来,孟婆谈了谈口气,她,——这个女子已经在这等了数万年了,哦不,是数千年。
“你还是去好好的转世……忘了,多好。”孟婆摇了摇头,因为女子依旧仅仅照影自怜而已。
“他会来阴间吗?”女子忽然转身像是问了什么一样,说。
“不会,我跟你说过,他的灵魂早就堙灭了,你再苦等也是一样的结果。”
“我不信,明明说好了的,可是他居然违背了我们的誓言。”
“你恨吗?”孟婆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不恨,我说了我不恨,我只是又想笑又想哭。”
“……是,这样吗?”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孟婆摇了摇头,她已经太久都没有“爱”这种情感了,也许她的心早就冷了吧,不过。
她还是知道这只是女子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个不肯转世投胎的灵魂,都多少年了,没见过……
孟婆却笑了笑,滑稽“爱,你知道什么是爱?”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在乎他,在乎他的一切,为他欢喜,为他忧愁,我想这就是爱吧,没有你浓我依,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平平淡淡的,牵一牵手也会高兴一阵子的……感情。”
白茫茫的雾气弥漫了整个忘川河,一个黑发的男子从中走出,他的旁边是牛头马面,锁链缠住了他的身体,他的手他的脚都被削掉了。
“是你吗?”女子看着男人的容颜,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自己熟识的那个人,虽然长相不同,但是那种独特的气质却不会改变。
她急急忙忙地跑到了男子身前,推开了牛头马面,不住颤抖着摸了摸他的脸,又道“是你吗?”
“何人,胆敢阻碍我们的公事。”牛头马面凶着脸,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女子。
“不是。”只见男子默默地流出了几行泪水,女子又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喃喃道“不是你,他是妖,而你是人,你不是他了,他也不是你……”
又魔怔一样的念着。
牛头马面押着男子缓缓走进了浓浓的雾中,只见男子兀的吟诗“黄泉无路返,彼岸无花开,莫须折我腰,苟得一太平。”
“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笑声渐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