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依然是一身痕迹被送回茅屋。子鉴冷着脸说了风止好几句。让姜淮意外的是,风止的眼神里难得有了内疚。
风止走后,子鉴熟练地帮姜淮处理。姜淮闭着眼,“你经常这么做?”
“不是。”子鉴摇头,“我很少接触生人。”
“你被他关在这里的?”姜淮突然对子鉴多了些好奇。
“不是。”子鉴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比较喜欢清净。”
姜淮想下地,可他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瘫倒在床头边缘。心里莫名的对风止多了些怨恨。
“你暂时还不能下地。”子鉴扶好姜淮,“要做什么。我帮你。”
“我……”姜淮深吸口气,“我想……上厕所。”
“厕所是谁?”子鉴沉默了一会儿。反复把姜淮的话默念了几遍才问道。看向姜淮的时候顿了顿。
卧槽!姜淮立马反应过来,这句现代话很是让人误会。指不定子鉴在脑补什么,“哪个……”
“你还没好全。再那样的话,会很严重的。”子鉴无比认真地叮嘱道。
“……”姜淮想了想,“我是说我想拉屎。”
姜淮见子鉴没反应,以为他没听懂,“我想去茅厕。”
子鉴还是没反应,姜淮网罗了所有中华古语言,最终不确定的小声道,“出恭。”
子鉴仍然贮在原地,姜淮感觉特别绝望,他的大肠要炸了!
就在姜淮心里都做好拉在床上的准备的时候。子鉴红着脸抱起姜淮。
桥豆麻袋。姜淮只觉得大脑缺氧,“你……你干嘛?”
最终,子鉴抱着姜淮停在一个类似于马桶的木桶前。以妈妈给孩子把尿的姿势圈着他。他这才发现,子鉴特别高,身上有好闻的药草香。
桥豆麻袋!他在想着什么?姜淮突然反应过来,“你……你把我放下。我可以自己来的!”
子鉴眨眨眼,似乎在估测姜淮能不能自理,最终迷糊的声音响起,“不行。伤口会再次裂开的。这样会比较好。”
姜淮正要誓死表示自己的态度时,他实在憋不住地拉了……虽然他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但是他能感觉自己的脸烫得不行。
姜淮最终被子鉴收拾地干干净净地扔在床上。姜淮伸手用被子将头捂住。丢人。太丢人了!!!
“凉国很乱。皇后连同安贵人造反。国师,宰相,皇贵妃情况不乐观。”子鉴见姜淮窝在被窝里,理了理床道。
姜淮还不是不明白,就算是这样,裘非离为什么不来救他。
子鉴不知道姜淮的身份,只是客观地提了几句,“凉皇失踪好一段时间了,明里人都知道。国师却说凉皇只是身体有碍。”
姜淮突然觉得呼吸一滞。心口有点淡淡的疼。他突然发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裘非离,不论是在哪个方面。这个认知让他慌了。
他那么的信任夏凉和唐晓然的。姜淮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夏凉也许从来没放弃过篡位,只是他缺少一个篡位的理由。也许他等自己失踪的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想到自己和心机那么重得人呆在一块那么久,姜淮一阵后怕。
还有唐晓然,姜淮能理解他的背叛,因为他不是他真正的师兄。可姜淮还是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