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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千年幻境,南羽往事

“小龙,你来暂时接管身体,我去南羽的幻境中帮她!记得照顾好身体和雪姐她们,有事你就找雪菲帮忙。”刘云对分魂小龙嘱咐几句就直接灵魂出窍飞入南羽的识海中。

“烟雨楼!”刘云抬头看见一家华丽的古代青楼,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也是古代文人长衫,便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到南羽的幻境回忆中了。

“公子,快进来玩玩儿!”还不待刘云有所反应,两个浓妆艳抹穿着略显暴露的青楼女子就把她拉进了烟雨楼。

本欲挣脱两青楼女子去找南羽的刘云突然想到南羽生前是青楼艺妓说不定就在这家青楼,不然他怎么会直接降临这里,当然他绝对不会说他心中也挺想逛逛古代青楼的。

刘云支开两女自己一个人在青楼中瞎逛,对众青楼女子评头论足。时不时和那些才子公子聊上几句,从他们那里知道今天是烟雨楼花魁南姬登台表演的日子。

据说这位花魁南姬相当曲折可怜,她本是金陵本地的一富家大小姐。本来家境殷实生活美满的她却幼年丧母,然后父亲染上赌瘾和酒瘾还吸食五石散最后败尽家财直接把才十二岁的南姬卖入青楼换钱喝酒赌博吸五石散。(五石散在古代类似于鸦片白粉的东西,传说鬼才就是因为嗜酒成性和吸食这玩样儿才早死的)。

因为南姬天生丽质又曾是富家千金,青楼培养两年刚满十四岁就被逼接客。然而这位花魁南姬性格刚烈抵死不从直接撞柱自杀,幸得及时抢救不仅没死还没留下任何疤痕。自从那之后青楼不再逼她,反而因为南姬才艺出众歌喉清雅被捧做卖艺不卖身的顶尖花魁。现在在金陵城为搏南姬一笑常常一赠千金公子少爷多不胜数。

刘云根据这些信息大慨也猜出南姬就是生前的南羽,知道了南羽的身世背景刘云更加疼惜怜爱她。刘云真的很想为南羽赎身然后杀光曾经欺负逼迫过她的人,可是他知道这只是南羽灵魂深处的记忆幻境心魔,就算他改变了这里的一切也改变不了南羽的过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看着守护着南羽,帮她安全度过幻境灭掉心魔。

“枭兄,不得不说你运气真不错,才来金陵就遇到南姬姑娘登台表演的日子!不知枭兄是否准备诗词,今日南姬姑娘放出若谁的诗词能打动她的心她就邀请谁与她共进晚餐。鄙人不才也精心准备了一首词,希望能博得南姬姑娘欢心!”刘云身旁的一寒衫才子与他攀谈,语气中有些许自得炫耀还有些许忐忑。

刘云当时进入青楼后与众公子少爷寒门才子闲聊就顺便为自己编了一个才从京都来到金陵游玩的才子身份,姓名刘枭。

“快看,南姬姑娘出来了!南姬姑娘出来了!”众人激动的喊道。

刘云也看向怀抱琵琶丝巾半遮面迈着莲步出来的花魁南姬,虽然她清面半遮但是刘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南姬就是南羽。

“晚秋天,一霎微雨洒庭轩。槛菊萧疏,井梧零乱惹残烟。凄然,望江关,飞云黯淡夕阳间。当时宋玉悲感,向此临水与登山。远道迢递,行人凄楚,倦听陇水潺湲。正蝉鸣败叶,蛩响衰草,相应喧喧,孤馆度日如年。风露渐变,悄悄至更阑。长天净,绛河清浅,皓月蝉娟。思绵绵,夜永对景,那堪屈指,暗想从前。未名未禄,绮陌红楼,往往经岁迁延。帝里风光好,当年少日,暮宴朝欢。况有狂朋怪侣,遇当歌、对酒竞留连。别来迅景如棱,旧游似梦,烟水程何限。念利名、憔悴长萦绊。追往事、空惨愁颜。漏箭移、稍觉轻寒。渐呜咽、画角数声残。对闲窗畔,停灯向晚,抱影无眠。”南姬坐在台上弹着琵琶唱着柳三变的词,声音清婉凄凉,让人忍不住为着可怜的人儿落泪。

刘云几欲冲上台去抱住她对她说:“你还有我!”

南姬表演结束向众人躬身行礼,抱着琵琶莲步轻移退回帘后含笑不语。

“众位公子少爷若想与我家南姬姑娘共进晚餐,请依次有序上台吟诵自己的诗词以求打动我家南姬的心!”青楼老鸨对众人说。

众公子少爷纷纷吵嚷争先恐后的要求上台吟诗作词,而老鸨笑吟吟的收取要先上台者的银票好处费。

刘云也终于冷静下来想起这是幻境,转而默默地看着帘后清面含笑眼中却是满满孤寂的南羽。

最后让刘云有些没想到的是诗词打动南姬的人居然是那个和自己攀谈的寒门才子,好像叫什么张华。

刘云隐身站在一旁看着南姬和张华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餐,从南姬的眼中刘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对这位才华出众寒门张华产生了好感。刘云捏紧拳头死咬下唇在南姬身上留下一缕神识,转身离开。刘云的离开除了不愿意看见南羽与其他男子有说有笑外,还怕自己忍不住杀了那个张华,从而影响南羽南羽渡劫失败。因为他猜到张华就是那个为娶丞相千金而派杀手暗杀南羽的负心人。虽然刘云知道这是幻境南姬也还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南羽,但是他爱着南羽愿意守护她千秋万世。

春来秋去转眼一年,南姬在多次与张华的秘密私会中逐渐倾心于张华。让刘云欣慰的是南姬自爱,张华也还算是君子,两人除了牵过手外并无其他越界行为。

一日张华找到南姬辞别说他要上京赶考,他向南姬承诺金榜题名后定回来为她赎身娶她为妻,南姬哭着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拿出来给张华作为上京赶考的盘缠。

一年又一年,南姬整整等了三年。第一年南姬嘴角时常含笑,总是看着窗外露出一种莫名的期待盼望。第二年南姬眉羽时常紧皱,总是看着窗外发呆流露出浓浓的失望。第三年南姬时常以泪洗面,她听说张华高中状元准备与丞相千金拜堂成亲。因为她受心情影响才艺表演时常失误,公子少爷有很多不再买她的帐,花魁之名也被剥夺。老鸨再次逼她接客,她抵死不从常常遭到毒打,第二天还要继续登台表演。

刘云实在看不过去从幕后转到幕前,成为人们眼中的傻子守着不开花的铁树南姬天天一郑千金。只有刘云自己明白他是为了南姬好过一些不再遭受毒打,虽然他知道这一些南羽实际早已经经历过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刘云无法看着南羽再经历第二次次这样的事。所以他冒着可能影响南羽渡劫的危险站到了幕前,只为南姬生活好过一些。这三年刘云我南羽挡下多次心魔骚扰阻止了记忆幻境和心魔幻境的重叠。

月黑风高细雨绵绵,三个黑影摸进南姬的闺房暗杀了南姬并把她抛尸荒野,刘云一直捏紧拳头咬紧牙关跟着任由下唇的血滴落。他不敢出手,因为这是南姬必须经历的是南姬的人生转折点,他一旦出手现实中的南羽就会灰飞烟灭,连他自己也再也出不了这记忆幻境。

“南姬姑娘请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遇上一个薄情黑心的负心郎!”领头的黑衣人对杂草丛中的南姬尸体说了一句,转身带着其余两名黑衣人离开。

翌日清晨南羽的尸体被人发现,一个好心的村民找了一个地方挖坑掩埋了南姬的尸体为她立了一个简易坟墓。

刘云在南姬坟墓不远处搭建了一个草屋,边修炼边守护着南姬。

转眼一年,那日圆月当头,南姬带着怨带着恨带着不甘化为僵尸破土而出。

刚变成僵尸出土南姬急需鲜血的补充,南姬来到一个附近的村子化成了无意识的嗜血狂魔,整个村子人畜无生,不管是老人小孩还是猪牛马羊都被南姬吸干了鲜血。南姬得到鲜血补充无意识的返身回到坟墓,吸收月华修炼。

刘云一路跟着南姬,回到草屋看向毫无生息的村子,刘云微皱眉头摇了摇头不说话。

日落西山月照西头,南姬爬出坟墓,无意识的对着月亮吼了一声瞬间反应过来,摸摸自己的僵尸獠牙。

“啊!我这是怎么了?”南姬惊慌失措,随即陷入呆滞似乎在消化大脑中的信息。

南姬很奇怪明明是旱魃僵尸却拥有残魂七魄和生前的部分记忆,就连一直跟着她的刘云都没发现她变异的原因。

“我杀人了!我成吸血僵尸了!那些老人小孩我当时怎么下得去手?呜呜~”南姬蹲在坟旁喃喃自语低声哭泣。

刘云躲在草屋内看着低声哭泣的南姬心痛不已,却又没法跑过去安慰她。

南姬总算挺了过来,第二夜去看了看烟雨楼后昼伏夜出,每夜蹦跳着向京都赶去,路上饿了就吸点动物的的鲜血。哪怕这样南姬都有深深的负罪感,每次吸完血要干呕半天。刘云看着眼里疼在心里,在南姬离开烟雨楼后把整个烟雨楼直接直接抹除杀尽。

到了京都,南姬找到张华,此时的张华已成为当朝丞相家的乘龙快婿。南姬几次想杀掉张华都不忍心下手,最后南姬找了一个小树林哭了半天选择遁入深山老林修炼。在南姬离开后刘云把张华和丞相一家都抹杀殆尽,然后回到南姬身边继续默默的跟着她。

就这样五百年南羽在深山老林中与猛兽斗与妖斗与卫道士斗,无数次遇险无数次濒临死亡,她最终咬牙坚持挺了过来。刘云一直默默地跟着守护着,只要不是南姬生命危机或非记忆幻境的力量刘云都不出手,让南羽自己渡焚心劫雷。

南姬走出深山,朝代早已变迁。南姬不停地换着身份生活学习适应着新的朝代。又五百年过去人类世界生活的南姬居然以僵尸之身成为了立新市地下执法守护者,吸血僵尸守护人类说来也有些搞笑,但心地善良的南姬做到了。不对,进入人类社会后南姬改名成了南羽。

千年时间,记忆幻境终于渡完,接着就是心魔幻境。记忆幻境破碎消逝,刘云不再阻止心魔幻境对南羽的影响,这是她必须渡过的,只有渡过了天劫才算完,南羽才会真正的成为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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