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依旧是艳阳高照。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地球还是这个地球,只可惜朝代变了。
发财敲了敲门,见门没关就进来了。漂亮姑娘正盯着窗外发呆,可窗外什么也没有啊。
“姑娘好,奴家来给您送水洗脸了。”
听到一个稚嫩的女声,姚以沫转过头就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头上扎着两个暨,手上提着一个小木桶,这身影有些熟。
“发财?”
发财没想到这漂亮姑娘还记得自己,边倒水边笑着说道:“姑娘您还记得奴家的名字呢?姑娘昨晚睡的可好?”
原来真是,想着这客栈里七八岁的小姑娘也就一个吧。“昨晚是谢谢你了!不过,你是这家店老板的女儿还是谁的女儿吗?在这里面帮忙?”
发财摇摇头,“奴家是去年旱灾,被父亲卖到这“客来客栈”做事的。”
卖?姚以沫才想起,这是在古代,买卖人口是正常不过的事。可这是卖亲女儿啊,把自己七八岁的孩子卖来做苦力。如果是22世纪,这孩子才刚开始读小学,被父母呵护成手中宝。
发财看着姑娘紧皱着眉,知道姑娘那是同情自己,不过这是命啊。“奴家家里还有娘亲和弟弟,不卖发财,他们就得饿死了,奴家不怨爹爹。姑娘,水倒好了,奴家下去了。”
姚以沫看着退下的身影,那小姑娘还帮自己顺手把门带上了。多懂事的一个小女孩啊,懂事的让她心疼。
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是小二。“姑娘,近午时了,您这午饭还是在我们楼下吃吗?”
午饭?想起午饭还真肚子饿了。“嗯,今天换三个招牌菜吧,不要酒。”
洗漱完在楼下坐定等菜,想着那可怜的小姑娘,就听到后面一桌在八卦。
“听说当今皇上居然把自己的宠妃婉夫人放到‘百花楼’,千金就可以观摩婉夫人的玉体。你有听说没?”
“听说是听说了,但寻常店铺一年的收入最多十金,整个青越国估计都没几个人看得起,何况只能看不能碰,还不如上‘如春苑’叫上几个红牌乐呵乐呵。”
小二原是过来给姚以沫上菜,听到这种八卦立刻打断。“小的说两位爷,你们不要命拉?赶紧甭说了,这议论皇事可是要砍头的大罪啊!”
姚以沫奇怪,这历史上并没有一个叫青越的国家啊,难道是小国,没存入历史?还有这皇帝,简直跟那北齐后主如出一辙的荒淫,难道这古代女子的地位真低到尘埃里去了?
回到客房,一眼又瞅见了正在给她打扫房间的小发财,姚以沫喊了一声:“小发财,别扫了,休息会喝口水吧,给我讲讲这里的皇上是谁。”
发财也是和这个姑娘熟了,不过看起来,这姑娘是从外地来的。不不不,这姑娘连现在的皇上是谁都要问她,这就是别国的百姓都知道的事吧?
发财摇了摇头,这不干活要挨打挨骂的,于是她一边扫地一边跟这个姑娘说起来。
姚以沫愣了,自己就问了发财当朝皇上是谁,她竟然把整个晋阳的利害关系给自己说了出来。
比如,这晋阳城里目前最大的人物是五王爷,当今皇上的哥哥,目前已经不问朝事。然后是许尚书,在皇后派和婉夫人派保持中立,所以已经退到这晋阳来了。紧接着是辅国大将军,娶了五王爷的妹妹后封了立伯候,但人目前在边境抗敌,皇上还未正式在京城赐下新府邸,所以立伯候夫人依旧还住在王爷府。其它还有尚书右丞,卫远候的公子乔子言也在这晋阳城里混了一个太守。
这小发财说起各个官员,眼中只有对姚以沫的善意,说起乔子言来更没有半点爱慕。姚以沫打心里喜欢她那双清明的眼睛,也喜欢这个小姑娘。
见小发财终于扫完了,姚以沫说道:“小发财,要不姐姐我给你赎身吧?”发财说她被卖了一两,姚以沫手中还有二两多。
发财看着姑娘的眼睛,确定她不是开玩笑。但也摇了摇头,“姑娘你别费心了,再说,奴家怎么能让姑娘你白白赎我?虽然老板苛刻,但奴家至少每天有馒头和剩菜。”
看着这样的小发财,姚以沫更坚定了赎发财的想法,一般人听到能赎身时不早就雀跃了,发财却还为她着想。“发财,你就告诉我,现在赎你要多少钱?”
发财见姑娘不死心,斟酌着报了个数字。“……四两五百文。”她自己偷偷存了五百文,原本是五两的。
五两?不是说买进来时才花了一两,这人也可以低买高卖?姚以沫无比气愤,差了差不多三两,可是真的好想给这个小姑娘赎身。
看着姑娘为难的表情,小发财也有失落。她之前存了一年多客人的小费希望有一天能给自己赎身。可听到掌柜的说自己的赎身钱涨到了五两后,她就知道自己前半辈子赎身无望了。
姚以沫摸了摸发财低垂的头,“你放心,我肯定会把你赎走的。”虽然没钱,可是有四次元口袋呀!
发财眼睛亮了亮,“真的吗?”如果真的能走,她就一辈子跟着眼前这位姑娘了,这个年头,难得找到一位好主子。
姚以沫势在必得,“等着,我一定赎你。”
待发财被小二喊去做事后,姚以沫赶紧翻自己的口袋,如果口袋里有一台银子复制机多好?不不不,要一台金子复制机!
好吧姚以沫,你就不要做梦了。到底有没有什么可以赚钱的好东西呢?在口袋里摸来摸去,倒真的让她摸到了一个好东西————实物画笔,传说中的神笔马良的神笔!
先翻身找了张纸画了时光机,咦?怎么画不出?再画任意门,怎么也画不出?再再画通讯器,怎么还画不出?画了N样23世纪的东西都画不出后,姚以沫直接摔笔!
“什么破笔!!”
又在床上滚了两圈,摸了N样没用东西后,姚以沫服软的爬向了被她扔在床角的实物画笔。
深呼了一口气,看着旁边的茶杯细细画了下来。等画好等了一分钟,画上的茶杯一点点浮出来躺在了纸上,和旁边那只一模一样。好嘛,原来只能画这古代的东西。
那能不能画钱呢?不过听说这笔画了钱后会废掉,她不敢试,她只有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