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正当气氛尴尬之时,双方竟然如同电视剧男女主角一般同时开口,然后都被这个举动打断了之前的想法然后故作大方的笑道:“你先说。”
正当犹豫的时候,结果还是男性在这方面脸皮厚了许多,很快的就调整好了状态,李致远率先开口说道:“呃...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回江南呢。”
“嗯,好。”杨子萱仅仅回复了两个字,但却没有丝毫的动作,依旧是在摆弄着手中那杯早已经冷却了的醒酒汤。
李致远已经发现了现在的气氛有点太微妙了,虽然....虽然,好吧,李致远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何想法,他依然在左右犹豫之间,他知道以现在这个条件、时间以及地点之下,只需要他提出邀请,那么此时不知道为何被攻破心理防线,已经撕去伪装外衣甚至是理智的杨子萱一定会跟着他回到他那间被蒋斌特地犒劳的套房。
但看着杨子萱的眼神,李致远突然伸出了右手按在了杨子萱的左手手背上,温和的说道:“回去吧。”
杨子萱抬起头来,感受着左手从这个男人体大手里传来的温度,这么多年来,她终于再次感受到了男人的温度。
然而她却并没有被这个举动而惊得心跳加速,反而是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她看着李致远应道:“嗯。”随后便站起身来。
就在杨子萱感受着李致远手中的温度的时候,老李也没闲着,他居然在感受着杨子萱皮肤的光滑,真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个32岁女人的皮肤,真是鲜嫩的很啊,李致远握着杨子萱的左手,本是三观很正派的开头,如今的他却突然开始轻轻的摩挲着杨子萱的手背。
杨子萱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左手的异常,脸颊微红然后“噗呲”微微的一笑,那笑容不说一笑倾国至少也是倾城之美,但老李依然还沉浸在那种细滑的手感中,对于这倾城之美却没有发现半分。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杨子萱像是反应了过来一般,她抽出了被李致远握着的左手,带着三分调侃七分娇嗔的说道。
“哈哈,你的手太滑,把持不住啊。”李致远一瞧杨子萱已经恢复了理智,他赶紧笑道。
“贫嘴。”
“你现在还想摸么?”杨子萱突然坏坏的笑道。
“不敢,不敢。”
“算你识相!”
“回去吧,明天我可是大闲人,但你可不同啊,杨大助理。”李致远看着杨子萱说道,但这语气却坚定异常。
“嗯..”杨子萱说罢便转身离开了,看着杨子萱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的犹豫,李致远微微笑道:“错失良机啊~唉~~”然后将面前一直没喝的醒酒汤喝下去了一点然后突然被那浓重的酸味给呛到了,整个人都如鸡皮疙瘩一般全身颤抖一下。
而就在这是,耳边突然传来那句熟悉的“李致远”三个人,正待他转身望去的时候,一抹淡粉色的红唇就已经朝着他的嘴唇印了上来,原来是那杨子萱去而复返。
此时正被杨子萱强吻的李致远整个人的呆住了,双手高高举起,就跟被俘虏的降兵一样,眼睛瞪的极大显然也被这样的突发情况给惊到了,他现在的情况就如那案板上的鱼肉,正任由杨子萱肆意施展。
杨子萱的吻异常的猛烈,但李致远能感受的出来,这个吻吻的好简单,没有一丝索求的意思,仅仅只是想要吻他,所以杨子萱就吻上来了。
这个简单的吻足足持续了有近10秒钟杨子萱这才作罢,看着呆若木鸡的李致远,杨子萱挑衅般的笑道,仿佛是在说:哼,你没敢做的事情,我做了!然后不等李致远说话,转身就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这一吻也吻的李致远口干舌燥的,他没想到这个在他初看之下的的确确如万年寒冰一般的女人,一旦撕去了那层厚厚的伪装,居然能火热到这种地步,现在这哪还是什么万年寒冰啊?这明明就是一座活火山啊,还是能吃人的那种!
李致远惊得再次举起了酒杯然后将那醒酒汤喝了下去,于是整个人都再一次被这浓厚的酸味刺激的全身颤抖起来:“咦~~~~真酸!”
“酸就对了,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一口汤解五口酒。”正待这时,那鸟嘴紫砂壶的老者却突然的钻了出来说道。
“小伙子,好艳福啊?”老者也不管不顾的,出言就罢了,还没等李致远反应此时就已经坐在了李致远对面调笑道。
“还早着呢。”
“都亲上嘴了,这还早啊?”老者依旧不遗余力的调笑着。
“你这老头,竟然有这种癖好。”
“屁,老头子我晚上酒足饭饱出来散个步,刚走到这边就看到你们俩年轻人做那不羞不躁的事情。我都没抱怨呢,你还抱怨上了。”
傅高阳看着这个年轻人,他知道这人早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然上一次也不会将他的紫砂壶与明前龙井还回来,但这人却依旧是那副不卑不亢的神情,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嘿嘿,也是。那就打扰到老先生了。”李致远想到了什么随后笑道。
傅高阳见李致远态度还算诚恳,随后便说:“年轻人,老头子想给你一句忠告,不知你愿听还算不愿?”
“您说。”
“加把火力,赶紧拿下!”傅高阳认真的说道。
“什么?”然而李致远却没听懂,他疑惑的问道。
傅高阳见这人如此不开窍,直接明言说道:“再约一次,然后推到啊!”
“您这老家伙怎么嘴里都是这些东西啊?!亏您还一副得道高人一般打扮呐~”李致远这下子是完全领会到了傅高阳的意思,他一听顿时乐了,这么个快有自己老爸年龄的老爷子,怎么对于这种事情如此的狂放不羁。
听着李致远虽然是在指责自己,但是却依然使用敬语,傅高阳就知道这依然还是只专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调笑,但这事情点出来一些就够了,剩下的也不宜再往深里说道说道了。
于是他再次说道:“听说你们今晚整的够猛的啊,喝了老头子7瓶茅台4瓶红酒?”
“还行吧。”
“哟,瞧这意思是还能喝了?”
“不是我自夸,就今天这阵势还是太初级了一点。”
“哟,这要还不是自夸,那老头子我可就不知道什么叫自夸了!不过这些酒的确不怎么样,年份一般般。”傅高阳不等李致远回道便双手撑住桌面腿脚一发力然后站起身来再次说道:“走,我带你去喝点好东西。”
领着李致远刚没走两步路,傅高阳便突然转过头来说道:“对了,我姓傅,师傅的傅。”
李致远紧随傅高阳之后,下到了一个巨大的酒窖,里面现代化设备一应俱全,从进门的开始他就发现了大批的红酒酒架,但傅高阳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酒架,依然迈着稳定的步伐向前继续走。
又经过了几个酒架之后,傅高阳停下了脚步指着一个酒架里的一支红酒说道:“这酒有三十五年了。”但他却仅仅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甚至都没有跟李致远解释这支红酒叫什么,产自哪里。
李致远以前跟埃德曼拼酒的时候喝过不少牌子的酒,好酒也不在少数,还记得他们私自接了个任务,目标在大西洋某个海岛间,之后他们缴获了三瓶1907年白雪香槟“沉默之船”,如果那个目标酒鬼没说谎的话,从这酒在1998年芬兰湾打捞起来之后到现在,全世界估计只剩不到五十支了。
他们带回鲍里斯那里,三个人当天晚上就开了一支,结果三个人都足足睡了两天一夜,他还记得当鲍里斯醒来得知自己居然的是1907年白雪香槟“沉默之船”,并且还喝掉了三分之一之多,整个人都不对了,一连七天他都抱着属于他的那支“沉默之船”碎碎念叨着。
“别看了,等喝过我请你的酒,这里的酒,我就是全送给你,你都不会想喝。”傅高阳看着已经沉浸于酒窖里的李致远自信的笑道。
“噢?你这么一说,我兴趣就来了,赶紧的吧。”
当李致远来到最终的目的地,看到傅高阳取出了那瓶他引以为傲的酒,李致远不由的笑了,这不就是埃德曼卖出去的那支“沉默之船”吗?埃德曼虽然嗜酒如命,但他喝酒的判定方式非常简单,只要就够烈就是好酒。
这支1928年份的酒并不烈,反倒是经过长时间的保存后有些温和细滑,所以在埃德曼尝过了李致远那瓶之后,顿时将这酒划归到了不好的酒一类,然后竟然将这酒扔给了索斯比拍卖行。
“这酒我喝过。”看着傅高阳,李致远突然抬起头一点面子不给的说道。
“开玩笑!这酒你知道有多珍贵么?全世界仅存不到50支!前年在索斯比拍卖行足足花了我一百一十六万美元!”傅高阳被李致远的话给气到了,如果说是外边的那些酒,他还不会这么在意,毕竟那些酒就算也很稀有,但还没到自己手中这支不仅年份足已经百年了,而且数量还稀少,他本打算给李致远喝一杯的,至于现在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瓶底应该刻有一个巨大的字母A,而且看其纹路应该是新刻上去的,并且卖方的名字我要是还没忘记的话,应该是叫伦巴第·格里斯·德尔·基诺。”
李致远一听傅高阳说起了前年以及索斯比,那他就百分百肯定这瓶就是埃德曼卖出去的那瓶了,因为这卖方名字是他取的,用的是西班牙某王室贵族的姓氏加上胡编乱造。给索斯比的信息也表明了卖主为西班牙王室贵族。
傅高阳一听顿时摸着瓶底,刻痕虽然很轻微,但是依旧能够摸得出来,的确是个字母A,而那个叠长的卖方名字,傅高阳记得特别的清楚,因为他将酒买回来后,经常拿来出给自己的那些老友吹嘘,这个王室贵族的名字更是依旧烂熟于心了。
“这酒是你的?”傅高阳此时是信了的,但整个人虽然惊讶,却没有一丝的颓废,似乎他肚子里还要更好的货色。
“不是,朋友的,索斯比这事是我经手的。”
“哎呀~那你是真的喝过这酒了。那么我这酒也不用再开了。”
“傅老,你还有好酒吧。”李致远看着傅高阳笑道。
“有,不过现在不能取出来,估摸着日子还得在封存两年半。”
“为什么要封两年半?”
“到时候再说。。”傅高阳意味深长的笑道。
“对了,傅老,之前的承诺还算数吗?”李致远看着这一大批红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