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渡染当然不会相信。要事?她的要事只是用来躲避他的借口吧。
“依我看,你旁边这位朋友貌似有些疲倦,进来休息下,再走也不迟。”渡城感兴趣的插话了。
为了证明陌生美男所说的‘疲倦’,林月相当配合的摸了摸额头,有气无力地附和:“刚刚喝了点酒,头挺晕的,要不先休息会儿再回去?”
‘苏大公子’煞时堵心了:拜托,你磕瓜子那会儿就喝了点茶,哪来的酒?要找也得找个好点的借口行么…
见林月执意停留,紫夜选择妥协:“随你吧。”
从她“纵容”的角度来看,某男百分百确定了林月的身份,心里的大石陨落,温和说道:“请进。”
“打扰了。”林月笑容满面。
两女踏进门槛,距离拉近后,渡城仔细‘研究’起来:是易容术吗?到底哪个才是嫂子?
左瞅瞅,又瞅瞅。嗯…貌似身材纤弱的那位(指林月)更像女性,难道她就是未来的大嫂?
“好看吗?”渡染冷不防地说了句。这小子的目光,敢不敢再直接点?
“呵呵…”收到警示,渡城迅速收敛了。
“你们在下棋?”林月拿起颗玉色白棋,问。
渡染:“嗯,闲来无事,切磋棋艺。”他说话时,视线一直留于某女脸上。
紫夜被看的尴尬不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按道理说,他没可能发现那么早才对,错觉吗…
气氛突然安静,渡城奇怪的是,为何自己的大哥总盯着个男人看?
“两位坐下歇息吧,不必太拘束。”渡城当起主人,首先邀请紫夜和林月入座。
“谢谢。”紫夜面无表情地回着。却没有真坐。因为她清楚只要坐下,会如坐针毡般煎熬。
她未坐,林月也随她站着,四双眼睛,各看各,场面怪异的不像话。
“这位仁兄,为何一直看着在下?”紫夜受不了渡染的火辣目光,干脆直接提问。
仁兄?渡染俊眉轻挑,意味深长道:“阁下觉得呢?”丫头还真以为易容术天衣无缝了,那他该揭穿么…
紫夜撇开头,吐出几个让人喷血的字眼:“抱歉,在下不喜龙阳,没断袖的癖好。”
“咳咳…”一旁的渡城惊到了,掩饰性咳嗽着。
渡染则预料之中,笑意甚浓:“刚巧,我也没那喜好。”
“…”紫夜无语了。尼玛,不是断袖还盯着,有病么?!
“这棋子为什么是凉的?”这时,林月出声请教。没下过古围棋的她,兴趣颇重。
渡城:“此棋名为雪玉,是百年寒冰加寒玉所制,故而较凉。”
“原来如此。”
见她兴致勃勃,渡城继续说:“怎么,需要下一盘吗?”
林月忍住跃跃欲试的冲动,腼腆回答:“我不会下棋。”天域国无论男女,大多数都略懂棋艺,这话说出口不尴尬是假的。林月的记忆里,除学医练药外,还会布置阵法,女子会的琴棋书画,只精通画作,其余可谓样样不精通。
渡城:“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林月犹豫地看向紫夜。对方没有说话,不支持也没反对。
“当然。”渡城开始清理剩下的凌乱棋子,接着,与林月对坐下‘探讨’起来。
“首先,你应该……”渡城热心教授,林月认真跟着领悟。
“是这样吗?”林月纤细的伸出玉手,摆放自己的白棋。
果然是女子…渡城不经意关注她的手形,男人和女人除去喉结,最大差距就在于手。即便再高超的易容术,也仅仅只能修饰脸部而已。
“是。”停顿小许,渡城继续讲着步骤。
林月听得津津有味,顺便搭讪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渡城。”
“哦。”光听姓氏,林月大概了然,眼前的人八成是渡染的亲戚…
一边,林月、渡城聊的正欢,像相见恨晚的同道中人,另一边,紫夜、渡染却僵持到难以形容的地步。
渡染:“站得累吗?”
“不累。”紫夜纯粹是敷衍。脚都站麻了,能不累么?要不是见林月高兴,不舍得打扰,早调头走人了。
“你很怕我?”渡染凑近了些。
紫夜让开一小步,用行动表示:“这位仁兄,说话请别靠那么近。”
看来丫头是玩上隐了?渡染苦笑不得:“阁下既是‘男子’,难道还怕我越举不成?”
“……”姐有洁癖,成么?
“下棋真有意思…”林月玩的正是兴头上,愉悦的兴奋声,使紫夜短暂分神。死党能够开心,她还是很欣慰的。
房内的烛光隐隐照射,映出了紫夜脸处淡淡的笑意。
也就在紫夜分神的刹那,一只手指贴住了她的手腕。紫夜条件反射地甩开…
“你想做什么?”紫夜警惕地看向某男。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无奈轻笑,渡染欲要继续号脉。
“你…”紫夜本能抗拒的倒退。
“别闹了,夜儿。”大手准确无误地抓紧。
“…”嗯?!
紫夜惊骇,他竟然叫她夜儿?也就是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紫夜那个囧啊,难怪他没事主动搭讪,还那么好客,原来是知道身份。
渡染边把脉,边坦言:“是林月告诉我的。”
“啊…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一旁,林月棋步微僵,连忙问。
渡染:“刚进门时,你的眼神告诉我的。”
“额…”林月呆滞了。自己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