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剪刀,比量比量衣裳后,自腰以下的位置,横着剪切起来。
稍许,中长衣变为短衣,剪下的部分衣物,被她紧紧系在了屁股及膝盖周围,虽然外表不雅,但总比丢人好的多。
村长家的屋子并不多,就三四间而已。渡染挨着一间接一间的找人,最终停于最里处的房门外,踌躇着,思考该不该进去。
紫夜对照镜子,确定形象还算整洁,借用木梳,梳理起头发。
“哃哃哃…”莫名的响声,自房间内发出。
什么声音?紫夜好奇地瞥了一眼床底,直觉告诉她,那里有猫腻。
放下木梳,紫夜弯腰,约莫看见,里面是个不大不小的药坛子。她缓缓伸去一只手,微微挪移了药坛。她摸索到一个圆形的纸糊盖子…
盖子有松动的迹象,坛子里的活物借助她的手,渐渐顶开了纸糊的坛盖。
“什么东西?”紫夜反应灵敏、把手缩回。
答案很快揭晓了,两只黑青的小脑袋,先后冒出床底。
紫夜瞪大了双眸:那是…
两只活物不约而同,吐了吐舌头。
蛇?“啊!!”紫夜猛然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扯开喉咙呼喊。
门外守候的某男,听到这声喊叫,慌了神,三步并作两步推门而入。
“夜儿,怎么了?”他担忧似的将佳人拥进怀中。
紫夜吓的脸色发白,连来人是谁都未注意。
除了林月,谁也不知道她是最怕蛇的人,小时候中过蛇毒,如今,这种软体动物,是她第二大弱点。
紫夜指向床角的蛇,颤抖着咬牙。
渡染望了望那两只蛇,眸色阴沉。没想到,他本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竟会怕蛇?该死的畜生,敢吓到她,就没必要活了!
他掌心隔空对准蛇头,轻轻一捏,活物瞬间碎的连渣也不剩。
安慰地拍了拍紫夜的背,渡染出声道:“别怕,已经没有蛇了。”
“嗯嗯…”紫夜显然吓得不轻,仍旧颤抖着,脸颊抵住他胸膛。
十年,过去整整十年时间,她始终未克服对蛇的恐惧,人一旦产生弱点,便难以成才。她明白这个道理,偏偏做不到。
渡染喜忧交加,忧的是她的害怕,喜的则是他与她的距离,至少…因为蛇的存在,拉近了些许。
保持相拥姿势保持了好半响,紫夜总算平复了情绪,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
“渡染…?”她神经大条般轻唤着。天啊,她怎么忘记,她抱的对象是他了!
“夜儿,别怕,我会保护你…”渡染温柔地拥她更紧。
刹时,紫夜只觉得全身像触电了一样,发麻…
准备推开对方,转念又想起,好歹他帮助了自己,此刻推开他,会不会太过分…
僵持、犹豫,造成两人姿势维持不变很久。
赶来的林月,好巧不巧,撞见了此幕。
十分呆滞:什么情况?他们在搞暧昧?
她的出现,使紫夜脸颊高温升华。刚要解释,林月却抢先一步:“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说完,脚底抹油、开溜。
完了完了,赤裸裸的误会啊!紫夜顾不得其他,直接退离渡染的怀抱。她这才发现,腹黑男嘴角上扬,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喂,好笑吗?”紫夜气鼓鼓地瞪大眼睛。
渡染:“嗯…不好笑。”口中说着不好笑,可愉悦加暧昧的表情,出卖了他。
特么,笑笑笑,笑个屁啊!紫夜在内心狂吼上百次。呜呜呜,她运气,真太特么差了。本以为大姨妈事件算丢人,现在更丢人。呜呜呜,欲哭无泪。。。
“夜儿,你的衣服…?”渡染注意到她特殊的“造型”。
紫夜瞅了瞅自身,面红耳赤道:“我就喜欢这么穿,你管不着。”
“是吗?”渡染十分怀疑,凑近了她。
“干嘛?”紫夜心虚后退。她退一步,他近一步,不知不觉,某女已被挤到床上。
“你受伤了?”渡染严肃地问。
“没有。”能伤她的,屈指可数。
“你身上有血腥味。”渡染说得很是认真。
“……”囧。大哥,你难不成属狗?鼻子太灵活了吧!
“回答我。”他改用嗓音诱惑。他无意间发觉,这招对她特别管用。
紫夜呼吸紧促起来,欲言又止。偶买噶,他貌似就这个优点,偏偏她还不讨厌。
“我、我…”紫夜舌头打结。平时女汉子的豪爽,跑到九霄云外。
渡染放柔声线:“回答我。”
“我…我…来大姨妈了。”鬼使神差般,她竟然说出真话。
“大姨妈?”渡染表示不明白,她说的是她哪位亲戚?
紫夜:“大姨妈就是…女性每个月…的月事,也叫葵水。”解释后,她整个脸部皆升温成血色。尼玛,她为毛要解释?好囧。可怜她一世英名,彻底崩塌了。
“咳咳,原来如此。”某男耳尖滚烫不已,却面色如常:“你将衣服这般穿着,可是弄脏了裤子?”
“嗯…”紫夜开始发烧。此男太细心、直白,她甘拜下风。她当然不会知晓,渡染的改变,多亏了他那些‘得力属下’…
渡染:“我叫人去城内,给你买套合适的。”
“不用不用。”紫夜连连拒绝。
“你难道想如此穿戴着回城?”
“我可以找村长女儿借啊。”她真怕和他有过多纠缠。
“太难看。”渡染一本正经地说。
“……”你确定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