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冲他勾了勾手:“你,过来。”声音刻意柔媚,充满无限诱惑。
胖子吞咽下口水,屁颠屁颠地挨近了她。
“美人,有何吩咐?”莫非同意跟他走了?
“想要我亲你吗?”紫夜强忍住恶心。
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激动的无与伦比:“想、想…”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哦。”她转动着手指,在胖子闭眼的瞬间,拳头朝着他的脸狠狠垂去,紧接着抬脚对准他的下半身又是一踢。
“啊!!!”傻猪般的叫声震惊全场,胖子痛苦的捂住大腿内侧。
他狰狞地咬牙切齿:“你个臭丫头,你…!”
紫夜耸耸肩:“你自己说的,打是亲骂是爱嘛,我亲了你,你是不是很高兴?”
林月在她眼角的余光中,竖起大拇指:加油!
得到鼓励,紫夜能量添满。扭了扭脖子,整装待发。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了。”胖子这回没耐心多聊了,“来人啊,把她给我带走。敢反抗就给我狠狠地打,别伤着脸就行!”
紫夜懊恼,情节发展会不会太快了点?她还没损够人呢。
来不及多想,那些家丁们已拿着棍子,逼向她。
紫夜当然不允许自己被抓,便没有犹豫的开打了。左一拳,又一脚,她忙得不亦乐乎。
(佛曰:有人欠扁,要狠狠揍。揍不死继续揍,揍残为止。)
渐渐的手生疼,她也懒得亲力亲为,抢过一个家丁的棍子,挥舞了几下,敌人全部倒地不起了。
小样,就这点本事还敢和姐斗?紫夜在围观众人的叫好中,踩过一手下败将的肚子,邪笑地走向“主凶者”。
“胖子,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你…你别乱来,本少爷可是潘家的…”还没等他威胁完,紫夜的棍子已经砸中了他的嘴。
“哎哟!!”又是一阵倒地的惨叫声。
“潘家的?姐现在就告诉你,姐讨厌姓潘的,更讨厌你这种没教养的东西!”紫夜泄愤地踢着他的肥肉肚。能生出这种败家子,父母又能好到哪去?她偏偏要为百姓除害。
“姑娘,姑娘别打了,潘少的家丁跑去报信了,他们的人很快就会赶来,你还是快走吧!”
“是啊,姑娘,他们人多势众,你惹不起的!”
看热闹的路人,纷纷好心地提醒道。
林月也站了出来,担忧着说:“教训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个人再厉害能敌不过几群人么?她不希望紫夜出事。
“先把他弄残再走。”紫夜没想放过恶人,手里的棍子如利刃般落下,正好击中胖子的命根处。
“啊!!!”地上的人彻底晕厥。想来,他们潘家的香火是断定了。
“大家看热闹也看够了,都散去吧。”紫夜驱散路人后,和林月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实话,你打人的样子好帅。”两女并肩而行,林月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姐天生正义感十足,别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紫夜启动了‘自恋模式’。
“切,给你点颜料你就开染房…”
某女脑筋飞速运转:“你不觉得,我们这么快回去太可惜了吗?”
“那你想干嘛?”林月预感到,呆会儿,应该又有好玩的事了。
“当然要去看戏啊,看看那个胖子后来怎么样。”她就怕没扁残他,再生事端。
“可时间也不早了,今晚难道住客栈?”
“没关系,等下我用轻功带你回家。”紫夜大方地宣言。
林月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挽住了她的手臂:“那快去吧。”
“……”做人高调确实是种错。下次一定改正。
潘家在西岸知名度很高,根本用不着刻意打听,两女便找到了目的地。大户人家这个词完全不足以比喻潘家的富裕,光是大门口上方的牌匾,就是纯金打造的,举目远望,一间接一间的宅院围成四方,屹立美观。
“我们要爬墙进去吗?”林月抬头,对着潘府后门的围墙纠结道。
紫夜给了她一个爆栗:“爬什么墙,我像是会做那么猥琐事的人么?”
林月捂着脑袋回应:“像。”你一直都很猥琐。
“你是不是嫌敲的太少?把头伸过来。”
“再敲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欺负她是兔子,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紫夜呵呵道:“下次记得别损姐,否则你就爬着进去。”
阴险,腹黑,没良心。林月偷偷在心里给某女贴上了标签。
紫夜何尝不知她在骂自己,却也没多计较,正色直言:“要看戏,还差个步骤。”“什么?”
“易容。要不然明天城里布满的告示,就有你。”“…”
懂特殊技艺就是好,紫夜用了半个小时,成功搞定这项变脸任务。两女从花容玉貌改造成了姿色平平,偷鸡摸狗,啊呸,是办理正事都不用怕被记脸。
目前的场景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屋檐两女在偷窥。
“你说的戏呢,在哪?”林月无聊的想数星星。从太阳落山到现在,她都只看见一胖子躺在床上,连其他人的声音都没听到。主角昏迷,配角没影,这算什么戏?
“耐心点。保证马上开演。”紫夜脖子也快僵硬了。没道理啊,难道那胖子家里人都出差了?
就在她们昏昏欲睡时,底下总算有了动静,‘吱’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陆续出现两个中年男女和丫鬟家丁。紫夜和林月精力复苏,全神灌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儿啊,你醒醒,你醒来看看为娘啊。”长的身材肥硕的贵妇,哭哭啼啼地摇晃胖子的身躯。
“我们才出去几天,家里怎么就…哎…”中年男人面露焦虑。他不似那贵妇一般,身材相反较偏瘦。
“管家说少爷被人打了,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贵妇突然失控的训斥。
家丁们惊恐下跪:“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说,究竟是谁,敢把我儿打成这样?!”
“回夫人…是、是个蒙着面的年轻女子,奴才等未曾见过她的长相。”其中一家丁,战战兢兢地回道。
中年男人插话了:“可有给少爷找大夫?”
“找、找了,大夫说、少爷不久便会醒来。”
“把前因后果,都给我说清楚。”
“是…”那家丁将白天所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
“这么说的话,又是少爷惹的祸?”中年男人冷静分析。
贵妇对他断言很不满意。“老爷,现如今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怪他强抢民女…也于事无补啊。”
“你还有脸说,他都是被你宠坏的。”
“家主,大夫、大夫还说了…”家丁把没讲完的内容补了上去:“还说少爷以后,可能不、不能人道了…”
“不能人道?!”中年男人备受打击。那不就成太监了吗?
贵妇犹如雷霆入耳,直接昏了。
“把夫人送回房。”他让丫鬟扶着贵妇,接着沉声命令:“再去请大夫。”
人散去大半后,中年男子坐在床边,老泪纵横:“这是造的什么孽,好好的家全乱了…”
房顶处的两女,一个同情,一个淡漠。
林月:“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份了?”
“不断他家香火,那些被害的女子,和被关牢里的人,岂不是白受罪了?”紫夜没多少同情心,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并没有做错。
“…”林月哑口无言。
“先回去吧,这戏看着没意思。”
“嗯。”林月被紫夜搂住,两个倩影凌空而去,飞往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