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已破晓,两女早早的就起床了,只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事…城门口拦人。
匆忙到忘忧阁用过早饭,清晨将至时,她们便出发,赶往东门的城门。为什么是东门?只因为它是唯一通向回首都皇城的必经之门。
今日,东门城口的守卫接到了命令,不得放过任何一辆马车出城,原由不详,也因为此,东门口聚集了不少的商业百姓。
一辆外表看似华丽的女子专用马车,在数十人的围身护送中,光明正大地越过了人群,来到了城门口附近。
“怎么停下了?”马车内,衣着堇色华服的女子,很是不满地出声了。
“回郡主…前方有守卫看得极紧,说是暂且不允许马车出城…”一名看似保镖装扮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回道。
这声称呼,很快断定了女子的身份,没错,她正是安箐郡主。
“什么…?”安箐有一瞬间的错愕,揉了揉发晕的额角,拿出一块皇室通行令,颇为不悦地续言:“把本郡主的令牌给他看,本郡主急着回去,没时间耽搁。”
昨夜刺杀失败,让她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故而彻夜难眠。上次被打的事情,她心有余悸,猜测恐怕不能久留至此,于是便想着今日提早出城,避免再起事端…
可惜,今日似乎不是吉日…
前去传话的人很快又回来了,垂首禀告:“郡主,那些守卫说,他们是受命行事,今日无论是谁,皆不能乘坐马车出城…要想出去,只能徒步…”
“什么?!”安箐皱了皱眉,万分不解:“这是谁的命令?”想她堂堂一国郡主,怎能徒步返回皇城?况且离开彼岸城后,只有些小村庄,起码得赶路两日才能到达个小镇,买得马匹…待她回到皇城,最起码已经是十天后了,到时是何等狼狈,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
紫夜正是料到她不肯屈身,才想到的这么个拦人的注意,当然,其中少不了北宫临的帮助。
听闻安箐的燃起怒意,回话那男子说话变得小心了些,“回郡主,是…是景悠王。”他口中的景悠王,指的正是北宫临。
“景悠王…?”安箐听着他的回答,脑海里隐约有了些印象,若是平时,依着她对美男的偏爱,倒不会计较什么,可今日非比平常,听到这名字她有的只是幽怨…
景悠王虽是闲散王爷,在朝中和宫中的名望却不低于她,并非是他无能所以封为闲王,恰恰相反是他太过于优秀,对皇位较为不上心,甘愿做一名闲散王爷。表面只是有着王爷的封号,实则先皇还是为其保留了该有的地位,他的能力范围不仅是彼岸城,周方多处城池领地,他也有插手管理的能力……
正因如此,安箐才会感到幽怨,即便她是尊贵的郡主,在景悠王_北宫临面前,也得退让三分,郡主脾气什么时候都可以,偏偏这个时候,她可以做的,只有忍…
“你,拿着本郡主的令牌,速去趟景悠王府,就说本郡主有事急着回陌城,且让他行个方便…”安箐下达指令。
“……”那男子犹豫了,因为他无意了仿佛看到了某个犹如魔煞般的身影。至于那个“魔煞身影”嘛,便是漫步而来的苏紫夜,苏大小姐。
此刻,紫夜正同林月一起,在人群中搜索着目标,由于人流众多,她们暂且没有注意到这边。
中年男子曾与紫夜交过手,自然是认得她的,见她的身影越来越近,不由冷汗了几分,低下声再次禀告:
“郡、郡主…她、她她来了…”
“谁?”一个她字,让安箐内心的不详之感变得浓烈了。
“回郡主…就、就是上次…上次出手伤、伤你的那个女子…”男子回答的是胆战心惊。就怕安箐一个不顺心,自个儿会反悔。
什么?!!
安箐闻言,面容失色了,她这般着急可不就是为了顿某个瘟神么?现在好了,对方直接找过来了,今日是在劫难逃了不成?压下恐惧心,她强撑着气势问,微微掀开了车帘…
眼见手下护卫所言非虚,她的脸色更差了,如今之计只有先尽量躲过了这关了,在对方还未走过来之前,她必须得藏近人群中央才行…
心里打定主意,安箐下了马车,对几个护卫交待了什么,随后她强拖过一个离自己极近的、闲逛的女子百姓,在其耳边低低威胁道:
“你,上去呆着,一柱香内不准私自下马车,否则…”后面的话,光看她那可怕的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被不幸威胁的那名女百姓,在多个守卫男子的注视中,被迫、莫名其妙地进入了马车…
交待完后,安箐偷偷观察着紫夜两女的方位走向,在她们已然移开目光时,弯下腰往人群中央钻去,由于她样貌不算优等,藏露的举动倒未引起任何的注意。
“为什么只拦下马车,你不怕她跑了吗?”跟在紫夜身旁的某月,疑惑地开口。
“我说过,她跑不了。”紫夜的目光,扫视着各个可疑的马车。
林月不解:“为什么那么肯定?”
“因为她的身份是郡主…”紫夜点话半句,后面半句,林月几乎不点自通。凡是出生高贵的人,总有虚荣之心,不舍得自己受委屈,所以作为郡主的安箐,肯定不会不乘坐马匹,放下身段徒步去长途跋涉…
林月:“那你觉得,她的马车在这儿吗?”
“在。”紫夜依旧肯定,视线转了好几圈,最终停在了外观最华丽的一辆马车上。
似乎找到了…
“走,过去看看。”紫夜邪魅一笑,率先靠近了前方的目标。